下。”何宴冲着庄锐介绍上面的这个人正是当今大魏的女帝曹恒。
庄锐也是没想到自己有那么一天竟然真能见到曹恒,连忙作一揖,“见过陛下。”
“墨尚书,你来审。”人带来了,曹恒受了他这一礼,意示墨拙出手,墨拙连忙应下,刑部尚书不在,他这个工部尚书顶一顶也是可以的。
墨拙站了出来看着庄锐问道:“你父亲的死,谁人告诉的你是仇杀?”
庄锐刚刚在路上说过的话,墨拙记得清清楚楚,此时询问谁所说,不过是为抽丝剥茧问出关键人物来。
“回墨尚书,是我的叔伯庄自有,庄自我。”庄锐道的是自家伯父的姓与字,曹恒对扬州各士族的人还是有个大致的了解,庄锐道出名字。
墨拙道:“你是有什么怀疑?”
庄锐沉yin了许久,“在下觉得,叔伯他们一定知道杀害我父亲的人是谁。道为仇杀,其实不然。最近这些日子,他们时常寻了父亲出去,说是要跟父亲商量什么要事,父亲每日回来愁眉苦脸,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在下曾经一再问过,父亲却执意不说,故,在下以为,此事一定跟那件事有关。”
何宴再傻的人听到这里也不禁认同了墨拙一开始说的话,这件案子果然是跟曹恒被行刺的案子有关系。
“陛下,不如传庄家两位郎君前来询问?”墨拙立刻提议,曹恒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胡平,胡平立刻去。
墨拙继续问道:“庄郎君知晓,自家人是准备做什么事?”
庄锐摇了摇头,“我询问过父亲,只是父亲一直都不肯多提。而父亲去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问询父亲身边的人就被叔伯们看押起来。”
“如果你父亲的死,你的叔伯们一直不肯告诉你,到了今日,哪怕之前还留有的证据,如今只怕也是什么都不剩了。”
墨拙只道人之常情,听得庄锐抿起了唇,“这个案子想要查清,出了家贼也不好查。所以,如果庄郎君知道什么,最好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杀你父亲的人,只能逍遥法外。”
这是一个事实,案子要查,就不能放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庄锐想为父报仇不假,不过,报仇报成什么样子,最后还会有什么后果,不代表庄锐愿意承担。
“在下,在下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在下没有任何的隐瞒,还请陛下明察。”庄锐显然听不进去墨拙的话,或许听进去了,然而还是坚持什么话都不肯多说,曹恒道:“你怎么说?”
询问的人是墨拙,墨拙轻轻笑道:“既然庄郎君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送庄郎君回去。”
分外配合,一点要强人所难的意思都没有。
“此案,还查吗?”没能忍住,庄锐还是问出这一句,墨拙显得风轻云淡地道:“我们就算想查,查得了?庄郎君口口声声想要找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但是你是怎么做的?需要我重复的提醒你?”
墨拙说到这里一声冷笑,“庄郎君,事难两全,想要报仇,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你以为,朝廷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质问的一句,庄锐急忙地道:“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从来没有。”
一眼瞥过庄锐,墨拙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摆着不相信庄锐说的话,庄锐急急地上前数步,墨拙道:“庄郎君,你该知道此事能让陛下关注是你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再想帮你父亲报仇就没那么容易了。”
继续地吓唬人,庄锐急切地唤了一声陛下,曹恒道:“事情交由墨尚书,墨尚书怎么说,朕信得过他。”
……庄锐看着曹恒说完人已经往里走去,再次唤了一声陛下,曹恒脚步连停都不停。
“陛下。”庄锐想要冲上去,想着能拦住曹恒,让曹恒留下,听他一言。
墨拙却比他更快地站在他的面前,轻声地道:“庄郎君,陛下已经说了,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你是亲耳听到的,现在,要么你把知道的告诉我,要么,庄郎君请回。”
不算客气地给出两个选择,让这一位好好地想清楚了。
“你……”庄锐见墨拙这一步都不肯退让的样子,火气涌上,便有想与墨拙动手的意思,倒是何宴看着提醒道:“哎,可别忘了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神补刀的这位,墨拙反而道:“想动手只管动手,打完了我们再好好说话。庄家,你说说看,你们庄家究竟是想做什么?”
庄锐一句话都不答,这个时候胡平回来了,与墨拙作一揖道:“墨尚书,去请庄家两位郎君的人回来报,庄家那几位都出事了。”
“什么?”发出这一声惊叹的人是庄锐,墨拙倒是顺口反问道:“几个人,死还是活?”
引得庄锐一阵怒目,墨拙才不在意,只等着胡平的答案,胡平答道:“死了,都死了。”
一阵倒抽,怕是谁都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但也让墨拙确定之前的猜测,这还真是跟刺杀曹恒的刺客有关。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