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恒作一揖,一脸不认同地回答道:“陛下,太皇太后忧心两位皇子,派人去臣的府上说了此事,臣立刻去和兄弟们说了。”
这件事曹彰不觉得亲娘还有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又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曹恒听着点点头,没错,理由很充分,卞氏是太皇太后,在洛阳宫虽说是安享晚年,也不等于说,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凡事不管不问的人。
曹承,曹衍,都是曹恒的儿子,大魏的皇子,他们叫曹恒赶出宫去,卞氏岂能不忧心。
“你们来找朕,是想让朕做什么?”得到这个答案,曹恒并无不满,扫过诸多伯父们,问明他们的来意。
“陛下,臣等不知两位皇子犯了什么错,叫陛下动怒,可陛下将两位皇子赶出宫去,就不怕有个万一?”为人父母的,怕是哪一个都没见过像曹恒这样狠的,一个才六岁,一个三岁的孩子,曹恒也能下令让人赶出去。
曹恒对他们一脸不理解,甚至是反对的表情,垂下了眼眸,“朕想问你们,承儿和衍儿是不是朕生的?”
乍听这一问,众人都失态地抬起头看向曹恒,曹彰连忙地道:“自然是的!”
“那朕怎么教他们,诸们伯父来问朕,是不是也该等等再问。”曹恒言之所指,一问一答间的意思,各人面面相觑,有些明白了,同时又急了。
曹彰道:“子嗣绵延,关系大魏江山。大皇子和二皇子,既是陛下的儿子,更是大魏的皇子,大魏的将来。”
“不劳伯父提醒,朕都记得。”曹恒目光透着坚定地迎视曹彰,连眨都不眨一下。
“朕从母皇的手里接过了大魏的江山,这些年做任何事,朕都牢牢记住,朕是大魏的皇帝,朕肩负大魏江山,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大魏江山重要,包括作为一个母亲。”
曹恒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走到与曹彰平视的位置,“伯父既然记得他们是大魏的皇子,知道他们关系大魏的将来,更不该拦着朕教导他们。寻常孩童犯错就犯错,无伤大雅,长大了再有错,只害一人,一家罢了。大魏的皇子,小时犯错不教,不改,大了犯错,还只是害一人,一家罢了?”
身份,地位,决写上了伤害范围,曹恒的问题让曹彰深思,一思及,动了动唇,想要解释解释,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伯父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母皇对朕如何严厉教导,诸多伯父都是看在眼里的人,朕能有今天,不仅仅是因为朕是母皇唯一的孩子,所以将来朕这个天下要怎么交付,朕也需要衡量。”曹恒并不避讳提及自己的打算,曹彰显得惊住了,唤了一声陛下。
曹恒抬起手,不让曹彰再说,“朕要教导出来能够肩负起大魏江山的人,怎么教,朕心里有数,朕不希望你们多说,明白?”
教儿子这件事独断独行,曹盼从前如此,曹恒是学得十成十的。
“那,赶出宫了,是不是太过了。”曹茂缩着脖子,显然对曹恒还是有点犯悚,小声地冒出一句。
“不以雷霆手段,朕怎么让他们知道,天下究竟有多残酷。”曹承的表现,就是一副不知愁,认为自己是大魏大皇子就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个皇子而已,算得了什么。他才多大,就拿捏大皇子的身份,目中无人,心无仁义,满嘴谎话,将来再大点,又会怎么样?
从前曹承还小,曹恒是想润物无声,结果那样的计划是失败的,既然这个办法不行,曹恒不介意换另一个办法。
“不是,还有陛下?”曹茂虽说被曹恒那么回了一句,听着曹恒不像动怒的样子,继续把心里的想法道出来。
曹恒一眼扫过曹茂,曹茂赶紧地缩了缩,极是害怕曹恒眼神的模样,一众人都给了他一记鄙视的眼神。
“朕能活多长,伯父们都知道,他们是大魏的将来,将来撑起江山的人是他们,既然是他们,朕再厉害,再有本事,跟他们本身有什么干系。汉因何而亡,魏因何而兴,伯父都是经过战乱到了今天的人,这些话母皇也不止一次说过,朕实在是不想再重复提起。”
“那陛下打算让两位皇子在外面呆多少天?”曹据站了起来,将躲在他身后的曹茂完全露出来,曹茂缩了缩表示想要找另外一个人,再挡一挡。
“看看。”曹恒丢下这两个人,人也往榻上走,“朕原本打算三天让他们尝过苦头,事情就算了,现在,朕改主意了,三天,太短了!”
曹承被丢出去的哭闹,对待曹衍的态度,曹恒都已经知道。至于曹衍……
曹恒两手交握,“朕的这两个儿子,得要好好教。”
哪怕为母要教儿子都没有能说什么,更别说曹恒是大魏的皇帝,她要教的是下一任的皇帝,怎么教,怎么觉得能教得好,不是皇帝的人,会懂?
急匆匆进来想为曹承和曹衍求情的人,结果到了最,被曹恒放了一句话,“夏侯氏与曹氏,谁也别想去帮他们,你们不帮,他们吃的苦头够了,朕就让他们回来,你们暗里帮,帮得叫朕看不下去了,他们要吃的苦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