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到来立刻引起外头把守士卒的注意,几人持长矛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人面色不善问:“干什么的?不知道这儿不允许一般人来?”
“我要见章思茂大人。”
这人应该是个十户,看着温遥的目光满是轻挑不屑,出口的话语也极其佻薄,“就你这样来见咱们章大人,也不怕章夫人找你麻烦,模样倒是个好的,可惜是个带/把的,不然跟了爷,爷一高兴说不定还让你见见章大人。”
他的下手听了也都哄大笑。
温遥蹙眉,没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军营里,看来回去后一定要跟叶褚细说,好好整顿营中风气。
常三听到这人侮辱自家少爷,想也不想地呸了声,骂道:“你他娘的说甚狗/屁话?我家主子是你这等人可肖想的么?!”
“我告诉你快把章思茂叫出来,耽误了正事唯你是问。”
十户哈哈大笑,丝毫没把常三的话当一回事,“爷说得就是正事,哈哈哈。”
“你——你简直就是个禽/兽,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常三当即扑上去,温遥在后头大喊:“常三回来!”
寡不敌众常三很快就被十户踹了脚,千钧一发之际李全搁下太平车,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十户下颌,将人踹个后仰翻,随即李全接住朝后仰的小孩。
虚惊一场温遥缓了口气。
就听常三冷冰冰道:“都让开。”
外头喧哗被帐内章思茂听去,他问自己的心腹,“外面发生何事?怎会如此吵闹?”
心腹连忙走出帐,百步之后终看常三一行人。
李全松开搂着小孩腰部的手,抬头见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而来,男人视线在李全脸上停留片刻,当即带上笑意的走了过去,“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李全想要堵住他的嘴已然晚了,不光最前边的常三和温遥听见了,就连他们之后的流清和徐家小厮也听到了。
流清一脸懵然,完全没明白李全大哥怎么就成了宫里的太监,而且还有他们刚才出城说的贤妃娘娘,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李全是宫里头太监,那主子是不是也是宫里的人?
难怪气场这么足,他不觉得奇怪。甚至没一点震惊,别人说起皇宫多少会有些向往,可他却有种进出过皇宫数次的熟悉感,丝毫不觉得好奇。
流清揉了揉脑袋不明白怎么回事,想不通他也没强迫自己去想,正巧这时候那名赶来的男子又说话了,“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嘴上说着作势要把人请进去,但转头看到温遥后,猛地一怔,随后恢复常色,这才看到他们带了不少人过来,每人推着车,看车里的东西估计是米粥。
他眼睛快速眯了下,与李全推起了太极,“李公公您这是——莫非是皇上有什么新的旨意?”
“咱家是奉贤妃娘娘之命,特地送米粥而来。”李全端着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架子道。
“下臣多谢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宅心仁厚,灾民们定当为贤妃娘娘祈福,同时也为我大陈祈福。”
李全没有搭话,将温遥介绍给了对方,“这位公子乃民食府东家,受贤妃娘娘所托特地送来米粥和青菜,这些粥和菜都是民食府厨子所做,食材也是民食府提供。”
言下之意,民食府后台乃当今正得宠的贤妃娘娘。
男人虽然没见过温遥,但贤妃的名头还是知道的,毕竟他是温家的二小姐,温胜又是孟家左相一党,没想到竟会得皇上如此宠幸,因此对温遥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般无礼,待他如待李全。
恭恭敬敬请他们入帐。
温遥直接拒绝,语气十分冷漠疏离,“不用,现在时候不早,运来的米粥在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若这位大人没什么事,就让我带人过去,为灾民施粥。”
“是我考虑不周,您这边来,我让他们都出来帮公子。”
“不用,我带的人多,你只管让章大人出来,我有些话顺与他说。”温遥打断这人的虚与蛇委,同时又吩咐常三带头将车拉过去,再让其他人跟上常三,说完他头也不回往灾民集中地过去,灾民数量比温遥设想中的还要多,难怪叶褚会焦头烂额。
温遥指挥人疏导帐篷内灾民有序出来,等看到这些人着补丁衣和灰扑扑的脸后,心里忍不住骂南洲县令。
温遥示意常三说之前就想好的说辞,常三对着数以千计灾民,朗声道:“各位乡亲们,我叫常三是民食府伙计,我身边这位是民食府东家,我们东家知道大家从南下而来,特意领了贤妃娘娘的差事,为大伙儿送来吃食。”
“另外我们正在全力赶制衣裳,过些日子大家就有新衣服穿了!”
“请大家放心,既然我们东家接了贤妃娘娘所托,务必不会将诸位弃之不顾,所以大家在这段时日得好好照顾自己,以及身边亲朋乡亲。”
常三接着道:“贤妃娘娘心系皇上之忧,当今圣上同样为大家想办法,但凡有咱们皇上和贤妃娘娘在一天,大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