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他尽忠,也不会苛待贾琏,贾琏只要和上书房那帮小孩子相处得融洽,其他事暂时还牵连不到他。
“那极好,我也好好生敲打琏儿几句,省得他入了上书房得罪贵人。若是皇上哪日有空,还请公公打发个小公公告诉我一声儿,我好入宫谢恩。”贾赦笑道。现在的三桩大案牵连出前朝后宫极多东西,景怀帝自然是繁忙不堪的,贾赦已经立起了Jing明有本事的名声,行为举止便要识趣。
果然戴权听了这话,十分满意,笑道:“一定,一定。”
贾赦亲送戴权出了客厅,林之孝已经站在廊下。这便是贾赦用林之孝极为趁手的地方,每每戴权前脚来,后脚林之孝就会备好红封,打点得极为妥当。
贾赦接过红封,跟戴权客套一番,道了辛苦,亲手将红封递到戴权手上;林之孝也另给了跟戴权来的两个小太监荷包,贾赦便送戴权出了善勇伯府。
送走戴权之后,贾赦的脸色才Yin鸷下来:欧阳化!这个人都死了,还给自己挖这么大个坑。贾赦向来觉得死者为大,这是头一回,贾赦有将欧阳化挖出来鞭尸的冲动!
接着,贾赦便去了梨香院的书房。贾家族学不成样子,贾赦单给贾琏请了饱学之士做先生,另还有一个左良荐的骑射师父。自贾赦将贾琏与李姨娘母女接回来之后,便将空着的梨香院辟为了贾琏上学之处。
现下梨香院只有贾琏和贾蓉一处上学,另有贾琏的两个nai哥哥赵家树和赵家林;贾蓉的两个小幺儿。现下还没到下学时间,贾赦便来接贾琏,授课的先生都是一愣。自然,先生也没有不允之礼,叫贾琏收拾了笔墨,赶紧出来。
“父亲,有什么事么?”古人的教育和后世有极大的不同,因为成婚早,所以人情世故的教导也十分提前。尤其贵族子弟,都是十分早熟的。贾琏今年春满了七岁,已经颇为懂事了,刚出了梨香院的小书房,贾琏就问贾赦。
贾赦牵着贾琏的手,路上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大书房,才让贾琏坐在自己面前,将入上书房做伴读的事告知了贾琏。
贾琏出身国公府,对伴读的身份是有概念的,但是他到底才七岁,政治敏感度不可能有多高,想了一下道:“琏儿能得做伴读的体面,原是好事,怎么琏儿却觉父亲不太开心?”
贾赦摸了摸贾琏的头道:“父亲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贾琏思考了一下道:“既然父亲担心,琏儿可以不去吗?琏儿也舍不得父亲和妹妹。”
贾赦笑着摸了一下贾琏的头道:“皇上派戴公公来传的话,不去是不成的。只是父亲有些话要交代,琏儿定要记在心里。
上书房不用说,定然有最好的先生教导,琏儿一定要认真学,不可辜负了好机会。但是琏儿要记住,不可表现得太出挑了,若是逢着先生考核,琏儿若是瞧着考题都会,便不要尽全力,每回考试得个中等就好;不要高过皇孙们,也莫要高过大多数同窗,琏儿可记住了?”
贾琏眨了眨仿若点了漆的桃花眼,认真的道:“琏儿记住了。”
贾赦点点头,继续道:“琏儿学了这几个月的骑射,以后也不能落下,只是以后琏儿每每早出晚归,须得夜里练功,琏儿怕不怕苦?”
贾琏摇了摇头,坚定的道:“琏儿不怕,父亲说过,以后琏儿要保护妹妹。”
贾赦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道:“虽是如此,琏儿也不能仗着功夫和皇孙们,同窗们负气斗狠,不能仗着功夫与人动手。切莫独自一个人走动,不要独自去僻静的地方;太多人经手的点心不能吃,茶水也不能喝。”
贾琏已经上了半年多的学,学了满肚子的诗书礼仪,这一条即便不用贾赦嘱咐,贾琏也知道,点头道:“琏儿也记下了。”
贾赦点点头,年岁还小的贾琏无疑是优秀的,起码在同龄的孩子中算得优秀,正因为如此,贾赦才有几分不忍。这样小的年纪,便要沦为政治棋子,伴君如伴虎,诚不欺也。
嘱咐了贾琏一遍,又让贾琏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见贾琏都记住了,贾赦才携贾琏回了东院,用过晚膳,便打发人去问东府的敬老爷回来没有。
贾敬如今得蒙起复,一上任便是兵部侍郎的实缺,真真羡煞旁人。只是如今文武百官都是繁忙时候,贾敬每日点卯上班,至晚方归,贾赦要向贾敬请教一些做伴读的事,且要等些时候。
贾敬回来之后,贾赦估摸着贾敬已经用过晚膳,才去了宁国府。
虽然是堂家兄弟,但是现下贾敬看贾赦,跟看恩人似的。贾敬是聪明人,从小做伴读,上书房历练出来的,出家避祸之前做过官。虽然平安州、山海关和德州仓三件大案没有向文武百官公布所有细节,贾敬细加思索也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若非贾赦搅局,自己只怕一辈子困在清虚观,哪有平冤昭雪,重回朝堂的机会。
听说贾赦来了,贾敬亲自将贾赦迎进书房,问:“赦兄弟,今日又是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贾赦叹了一口气道:“敬大哥,你是做过伴读的,如今可要好生与我说说,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