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真正的被称之为,人。”
川泽端月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但他可以大概看出来,夜斗君和福泽谕吉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
……不……
他看不出来,他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一层,根本无法理解。
就像直到现在,川泽端月都不理解,为什么夜斗君突然不再杀人,不想为了被记住而去割草一般的杀人。
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身上杀气那么浓重的福泽谕吉会沉重的说出‘生命的意义’这种字眼。
杀人需要理由吗?
在很久之前,夜斗君举例子的时候,曾这样说过,“就像川泽在战斗时一样,杀死对方的心愿完全是自然而然升起的,开心和高兴之类的情绪,也和这种杀死对方的欲望差不多吧。”
但是在分别前,夜斗君却说,“可是是不一样的,川泽……想活下去的欲望和杀死别人的欲望是不一样的,更和发自内心的高兴等情绪扯不上一点关系。”
“……你以后,总会明白的。”
以后,是什么时候?
思考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麻烦无味了,就好像是在舞台上吃饭,只能吃到一嘴空气,完全是白费力气。
偶尔遇到福泽谕吉直击心灵的问题时,川泽端月都是根据江户川乱步的眼色说话。
他连自己活着的意义都不理解。
在侦探社成立初期,川泽端月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以婉拒入社邀请。
江户川乱步当时想了想,兴奋拍手道:“保护世界第一侦探大人吧!”
“既然川泽连活着的欲望和目标都没有,那么,就把活着的目标定为保护世界第一侦探大人吧,怎么样?!”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川泽端月信服的点了点头,“所以在下果然还是和侦探社不太契合,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江户川先生……”
“什么嘛,”江户川乱步鼓起脸颊,“那就换个目标,川泽之前一直为了让别人记住自己而杀人对吧?”
“这个理由好奇怪,完全没必要把根本不适合自己的理由强加在自己身上,讨别人欢心嘛。”
他想了想,笑着举起食指,“想到了,不如接下来,川泽就为了让别人记住自己而去救人吧?”
“救人可比杀人要难上很多哦,怎么样怎么样,川泽,会很有意思的~”
川泽端月微微皱眉,犹豫了。
江户川乱步给予最后一击,“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都会高兴哦~”
“……在下从来没有试过去救人。”川泽端月最终这样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去试一下啦,只有拼尽全力抵御雪灾,才会学会紧紧护住身下的花朵。”
这也是,川泽端月之所以出现在这个废弃的工厂,把其他已经死去的人找回来的原因。
*
横滨最近出现了一起奇怪的外来人口失踪案,接到警方的求助后,江户川乱步把已知的信息看了一遍,就匆匆的带着川泽端月跑了,“快快快,快来不及啦。”
不知道江户川乱步是如何推理判断的,又看到了什么常人会忽略的信息,总之,他定位到了一家废弃的工厂。
在来的路上,江户川乱步如此道:“凶手是出租车司机啦,川泽看到的话,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他们是在贩卖器官,那里应该还有不少人质。”
“人质里应该有比较奇怪的家伙,川泽要注意哦……社长打的好疼的。”
川泽端月明白了,“这次的事另有幕后黑手,藏在人质里?”
江户川乱步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战斗力,他被单独留在工厂外面的安全区域,在川泽端月进去的期间,顺便找到了在工厂外部铺设的一系列摄像头。
工厂内传出的声音很杂乱,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以川泽端月的战斗力,他会速战速决,直接提着凶手、带着人质们走出来。
门也打不开了。
索性这种奇怪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工厂的门就自动松开,川泽端月抓着一串人质走出来。
这是一个贴切的形容。
人质们的神智好像都有些不清晰,浑浑噩噩的,川泽端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很多件黑色外套,缠在一起做成绳子,绑在他们腰间,一起拉了出来。
他的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半张脸都是血。
江户川乱步放松下来,掏出一张手帕,在川泽端月的脸上胡乱擦了擦,“快快快,擦干净,别让社长看到。”
“川泽好奇怪,无论敌人有多少人,总是在攻击最后一个敌人时被溅上鲜血,好中二~”
川泽端月把黑色绳子松开,“也没有很中二。”
他脸上的血迹被江户川乱步勉强擦少了一些,但是黑发上还有,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只要表面功夫到位,又没有死人,社长还是会尽力尊重他自己的行事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