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你们别害怕,我这还有炸药,相府的人敢来阻拦,我就直接扔过去炸死他们。”
还想炸!
大夫人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站出来:“走吧,也别硬闯了,我带你们出去。”
“你是谁!”
三人这才发现大夫人的存在,纷纷警惕起来,亮兵器的亮兵器,拿炸药的举炸药。
“这是友军,友军。”夏安急忙制止他们,“这是府里的大夫人,已经被我策反了,答应去官家面前作证,亲自揭发丞相罪状。”
苏若寒三眼两句,把大夫人要呈交的东西说了一边,听完之后,三人的眼神都变了,抱拳道:“夫人高义!”
大夫人原本还担心,别人听了之后会觉得她出卖丈夫不仁不义,更不守妇德,面上带出几分尴尬,哪曾想,居然得了句夸。
她底气更足了几分,越发觉得自己做得对,带着几人出了相府。
*
走出相府大门的那一刻,正好是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
金色的阳光洒满整条大街,又蔓延至整个京城,带着蓬勃的朝气。
夏安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又重生了一回。
相府里那些担惊受怕,那些四伏的危机,汹涌的波涛,统统被仍在了身后。
他自由了,也安全了。
他忍不住抱了苏若寒一下,“阿若哥哥,我们出来了。”
苏若寒微笑:“嗯,都出来了。”
这一次,谁也没吧把谁落下,一起出来的。
“安安。”苏若寒去拉夏安的手,此刻劫后余生,气氛正好,是时候道明心意了。
“嚯,这一宿可真够累得。”夏安却伸了个懒腰,“我现在啊,只想赶快回家,好好睡一觉,再吃一顿我娘做的大餐,回回血。”
“你们自便,我先回去了。”
说着,还真就开始往城外的方向走。
苏若寒急忙追过去,“安安,我有话和你说。”
“别说!”夏安用一根手指头堵住他的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把事情都办完了,来我家里说。”
他其实早猜到苏若寒想说什么了,无非就是安安我爱你,我以后都想和你在一起之类的。
都过命的交情了,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心思。
说,就是表白。
谁先说,就是谁表白。
他这辈子还没跟人表过白呢,怎么着也得体验一把。
昨夜几番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也在心里头打定了注意,以后肯定是要和阿若哥在一起的。
但是头得由他来开,白得由他来表。
以他阿若哥的条件,颜好,前途好,脾气好,搁哪都是抢手货。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收婚姻法保证,他只能想个办法,弄个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把人狠狠震撼一把,感动一把,牢牢的拴身边。
夏安现在,只恨不能生出对翅膀,飞回家中去计划自己的表白大业,自然事希望苏若寒不要跟着,“阿若哥,你看,大夫人和你的小伙伴都在等着呢,你们赶紧进宫去吧,不用当心,我知道回家的路,自个能回去,哦,对了,你知道我家在哪不?”
苏若寒点点头,“大岩村,进村左拐,顺着小路走三百步,院子门头拴两个小铃铛的就是。”
铃铛是上回夏安回家,路上看着好玩买的,他听过,就一直记在心里。
这下夏安彻底放心了:“知道路就好,事情办完了,早点回家来,我娘做饭可好吃了,我叫她给你做黄焖鸡,做红烧鱼,做麻辣豆腐。”
他早就注意到了,苏若寒喜欢吃重口的菜,尤其是鸡鱼。
苏若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次离开,怕是忙阵子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在见到夏安。
两人日夜相对,鲜少有分开的时候,他是极不舍和不适的,但听了夏安的话,一颗心又被熨平了。
家,有小傻子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不论之后还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做,做完了,总归是要回家的。
他抱了抱夏安,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
“安安,你多等我几日,我忙完了事情就去找你。”
*
分开前,夏安找暗卫借了二两银子。
拿着钱,他敲开城中一家成衣铺,随便买了件男子外衫套上,又雇了辆马车回村。
马车刚进村,就和外出下地干农活的夏老娘撞了个正着。
夏老娘见他大剌剌穿着身男装,发髻又乱七八糟的,吓了一跳。
“安安儿呀,这大清早的,你就跟逃难一样的跑回来,摸不是男扮女装的事情败露了,他们瞧出你是个假丫鬟,要打你了!”
“哎呀!那你有没有被打着哪里?”
夏老娘着急的拉着他四下打量,见他浑身上下完整无缺,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我家安安儿机灵,溜得快!”
夏安:“????”
还什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