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儿,中国文化博大Jing深,我想老外也肯定听不懂你和你的队友在逼逼些啥。”
盛星河仰头哈哈大笑,“有道理。”
“你百~万\小!说学肯定很慢,而且还很枯燥,我家里人之前帮我买过好多网课,有专门针对日常口语这块的……”
“你家里人?”盛星河转过头看他。
贺琦年很少跟别人提起贺子馨,这还是他第一次说漏嘴,短暂地愣了两秒,“我姑姑。”
“那你之前还说她从来不管你,也不给你钱。”盛星河终于在抽屉的最底层翻到了一个小药箱。
“我说过吗?”贺琦年眨了一下眼,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我当时问你为什么打工,你说没钱,我又问是不是你家里人不给你钱,你还摇了摇头,我印象特别深刻。”盛星河说。
“对啊,你都说我是摇头又不是点头了!”
“……”
合着就是一小骗子。
亏他还以为贺琦年穷困潦倒揭不开锅成天跑过去送温暖来着。
盛星河缓慢掀开纸巾,发现血还是在持续不断地流出来。
被染色的纸巾显得触目惊心。
受伤的是贺琦年的食指,侧面划开了个挺深的口子。
其实刀子并不锋利但贺琦年使得劲太大,一刀下去,指甲盖连同皮rou一起被强行割开。
“要不上医院看看吧,可能需要缝一下。”盛星河说。
“不至于!”贺琦年又抽了张纸巾按住伤口,“不怎么疼,一会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盛星河没接话,两人坐在床沿边沉默对视了一会,贺琦年完全扛不住他的目光,率先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手指。
“真不用那么麻烦。”
盛星河乐了,“你不会是怕缝针吧?”
“当然不是。”贺琦年撇了一下嘴,“切个水果切到医院里去了,多丢人啊。”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盛星河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小朋友的思维了。
“反正我不去。”?贺琦年的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几分倔强的少年气。
“好吧。”
盛星河继续捏着他的伤口止血,“那你跟你姑姑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啊?你之前不说没来往吗?”
贺琦年摸了摸眉毛,“就那样呗,她工作很忙,没怎么带过我,当初因为选专业还有家里的一些事情,闹得有点僵,所以我从大一开始我就不管她要钱了,等我将来挣钱了都会还给她的。”
“哦——”盛星河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贺琦年并不想聊贺子馨的事情,于是把话题扯开了,“你要学英语的话,我回去把网址和账号密码发你?”
“好啊,太感谢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
过了一会,盛星河再次揭开纸巾,血还没有完全被止住,但出血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多次按压和擦拭之后,伤口终于不再流血,盛星河一手捏着贺琦年的手指,一手替他上碘伏。
骨骼和人的身高有着密切的关系,贺琦年的身型挺拔修长,手指也比一般人的要长很多,指甲修得干净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还有弯弯的小月牙。
“你手指好长。”盛星河顺嘴夸了一句。
“是么?”贺琦年勾了勾嘴角,“不过我身上最长的可不是手指。”
盛星河抬眸扫了他一眼,坏笑,“我怀疑你在搞黄色。”
贺琦年伸长了右腿,“我是说这个。”
“哦。”盛星河笑得手都抖了。
贺琦年看到他翘起的嘴角就也笑得停不下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小肠啊。”盛星河一本正经地说道。
“放屁,你刚笑那么猥琐。”
“本来就是。”
两人第一次挨得这么近,稍稍前倾就能碰到的距离。
盛星河擦药和他吃饭时一样专注,贺琦年就这么盯着他头顶翘起来的几根呆毛,嘴角一点一点地勾了起来。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吧,竟然会觉得这一刀划得还挺值。
“还牛吗?”盛星河撩起眼皮看他,“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了?”
贺琦年“呿”了一声。
这时候的他没有了和盛星河扯皮的兴致,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盛星河专注于一件事情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就连呼吸和说话声都会放轻,柔柔软软的,像是一团棉花。
夜晚的房间格外寂静,静到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贺琦年心想:如果二氧化碳有颜色,他们此时呼出来的气体一定是缠绕在一起的。
盛星河的衣领挺大,松松垮垮地垂着,从贺琦年的角度望过去,隐约看到了一点粉粉嫩嫩的东西,再往下是清晰的肌rou线条。
他的视线肆意扫荡,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