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他满意才用,自己是什么习惯,齐问便让那成为自己的习惯。
可齐问太无趣了,深深的无趣,喂不饱他这匹白眼狼。
“不回答,都不回答,真是好。”魏激浊大笑,他将齐问的头放到齐问自己的胸膛上,走到崇修仙人面前。
“主上,修仙到底是什么?命数是已定好的吗?我是为主上而死,还是主上任天Cao控,而天这一环要我死。主上,修仙快乐吗?修仙能成大道吗?一切都是命定的,努力活一辈子,整颗心都搭进去,也只是别人的提线木偶吗?这到底是为何啊!”
他的泪从脸上流下,直直地看着崇修仙人。
除了他自己的主上,他谁都不信,他不想死前给主上留下不好的一面,可他不懂。
“主上在听谁的
“激浊,什么都没有。”崇修仙人道,他伸出手,穿过牢房的结界。
魏激浊连忙上前,握住那只手。
他很小的时候,迷了路,做错了事,握的也是这双手。
有主上在,他心中便不怕。
可他忍不住落泪,握了一瞬后,终是放开了。
像是别无留恋一般,他用刀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听见他们主上最后的话,“我会照顾魏梁。”那声音道。
魏激浊闭上眼,意识渐渐模糊。
牢中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四个人站着。
崇修仙人与殷王太庚站在一起,殷烈与冷寒泽站在一起,只是殷烈与冷寒泽之间离得远,殷王他们离得近。
“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报仇我能理解。但同样的,你这一生都不该和我父在一起。”殷烈低着头,说道。
冷寒泽当着众人面,说出前面那番话,可能是殷烈指使的。毕竟冷寒泽真不像个话多的人。
但说出那番话了,便是意有所指,冷寒泽与父母未相处几日,尚要报仇,不念齐问多年抚养之情。崇修仙人与父母生活多年,自然也要报仇,殷王与他多年的感情在这仇意面前不值一提,硬要勉强,也终会被晋仇所害。
殷烈的话是对着晋仇讲的,却是说给殷王听的。
殷王自然明白,于是他道:“有话直讲,拐弯抹角的言辞是谁教给你的。”
“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爹你喜欢晋仇,把什么都给他,这要是个心软的,还可能放弃报仇。但晋仇的心脏污一片,爹也试过了,根本不可能软化。为此搭上殷地大半人命,还不知悔吗?又跟晋仇贴在一起。”
“孤杀晋仇父母的确有错,喜欢晋仇却无错。你没资格指手画脚。”殷王皱眉,将晋仇护在了身后。
殷烈的脸有些扭曲,“我不是怪爹杀人父母还期盼人能喜欢自己的行为,晋仇的爹娘本就心存反意,否则爹也不会杀他们。君杀逆臣是正道,可爹但凡存些警惕,也该离晋仇远点。”
杀来杀去这么多年,
殷王的脸在殷烈说完此话后冷得瘆人,有怒火在他眸中燃烧,“你还有何话要讲,都一并讲出来。”
他低沉的声音在牢中愈发恐怖。
殷烈低着头,他很怕他爹,但他心中愤懑,要讲的何止方才那些。
“我的确有话要讲。”他抬头,越过殷王,看他身后的晋仇,“晋家犯上作乱,于晋侯献时便生反心,那个叔夺侄位的逆臣,趁殷王阏商年幼遂在天下安插自己的势力,知己无法撼动殷,便将灭殷的计划拖了几代人,狼子野心,天下皆知!晋侯载昌承其意,面上君子,背后小人,研秘法,以反殷,为殷王太庚所杀,灭其门,毁其家。却留了晋仇这余孽在,被他骗了感情,失了天下。”
他侧脸看他爹,也不称他爹为爹,只呼殷王太庚,殷王愈是冷漠,他愈是想苦笑。
“哈哈,祖上传下来的反意!没有一个忠诚的,用尽心思扳倒殷地,自己做修仙界之主,是不是很开心!看天下人都呼你为仙人是不是很开心!天下的灭门之仇数不胜数,能像崇修仙人你这样虚以委蛇,连自己都骗,最后又及时抽身的真不多。能骗殷王生孩子的,就更是只有你一人。你果然可与天地并称,可与日月同寿,用你那平庸的资质骑到殷王头上,用你那无趣的脸勾引殷王,用你的道貌岸然骗天下人!你是怎么想的?你有心吗?”
殷烈大笑着,听见他爹突然道:“他有。”
“他有?他哪里有。”
殷烈的呼吸被扼住了,他呆愣地看眼前,他爹的手攥住了他的脖颈。
“孤说他有他便有。你若能动些脑子,也不会被人泼污水。带晋仇进齐问的密室,害晋仇失去法力。指使吴国国君□□晋仇。带宋甫朱去殷地讥讽晋仇。于楚地放开迎神碑,叫天下人皆知晋仇失去法力或已身死。打开晋家结界,同魏激浊里应外合,欲害晋仇。这些是否都为你所做。”
“不是,有些我只是做了前面的事,绝无这些想法。呃……”殷烈感觉他爹的手加大了力。
“真不是我,晋仇进齐地密室,是为了救我,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