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没人敢要,我想办法弄到了手,但对里面的一些治愈手法半信半疑。我会在夜里偷偷看一些,然后再锁进箱子里。但那日,琼尼少爷的病很急,我没来得及把书锁起来就过去看看他的情况。当时我让书房旁边的房间里,我去煎药,回来时,发现他不在床上,我着急地四处找,他又冒了出来,脸色苍白……”
艾布纳觉得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抓住亚lun的手紧紧的,手背触碰到亚lun苍老干燥的脖子,突然他的眼前变得模糊,渐渐地只剩下一片白色,待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出现一个胎儿,这应该是亚lun。
艾布纳一愣,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了母体。
很快他找到了亚lun所说的那段时间,他踏进去,是漆黑的夜,亚lun正在背对着自己煎药,那时的亚lun还没这么苍老。他稍微动了动,身体就飘了起来,他飘向琼尼所躺的房间,琼尼此时虚弱地呼吸着,艰难地下了床,小声地喊着:“亚lun……我难受……”
苍白的小脸因疼痛都拧成一团,手扶着墙壁艰难地向煎药室走去,“亚lun……我好疼……我好疼……”
艾布纳沉默地看着小小的琼尼,如果亚lun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此时的琼尼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琼尼扒在门口望着亚lun的背影,望了一会儿后又转回身,一步步艰难往回走。在路过书房时,他转过头,瞥了一眼,然后走到烛火下,盯着书好一会儿,翻到前面的目录,艾布纳的眼睛一瞪,居然和他曾在白翰楼见过的那本《民间歌谣五百种》很像,琼尼的小手在目录上的字划过,划到“血亲禁忌”的时候,他顿住了,翻到了那一页。
艾布纳咽了口唾沫,上面画着血淋林的心脏,旁边的字和亚lun的笔记一模一样:……若承血亲毒性,必命短……以人心为药引……服21日……取双亲心脏……
琼尼紧紧盯着这段文字,此时亚lun煎药室有了脚步声,琼尼连忙把书翻回亚lun所看的那一页,然后捂着心脏匆匆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和亚lun撞见。
“琼尼少爷,您该在床上歇歇。”亚lun轻声道。
琼尼点点头,亚lun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着琼尼回到床上。
“亚lun,我究竟是什么病呢?”琼尼问道。
亚lun一脸犯难的神情,“不是什么大病,把药喝了就好了。”
琼尼抿了一口药,喃喃道:“你总是这么说……”
亚lun的神情复杂,抚摸着琼尼的头,“少爷,您会好起来的。”
琼尼又喝了一口,点点头。
琼尼喝完药就昏昏欲睡,亚lun在一旁守了一会儿,不久阿波卡瑟里家的人就来接琼尼回去睡了。
亚lun回到书房,把书合上,刚拿起书,手顿住了,盯着书角看了一会儿,一根淡红色的头发被夹在里面,他又坐回去,打开到头发所夹的那一页,正是“血亲禁忌”,他反反复复看了又看,然后拿起桌旁的另一本书,艾布纳看这书面正是在牢中发现的那本。
亚lun随意拨开这本书,将血亲禁忌的这一段话抄在这一页上。
然后把书锁好。
艾布纳倒抽了口气,从母体中醒来。
亡城12
艾布纳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团火焰,天已经黑了,他躺在奥雷亚斯的怀里,亚lun坐在他的对面,沉默地望着火焰。
“然后呢?”艾布纳问亚lun。
亚lun一愣,“什么?”
“血猴写的那本书。”
“消失了,之后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被挖心的尸体。”
“那本书……后来我似乎在白翰楼见过,不过被换了书面。”
亚lun一惊,“琼尼居然没把它烧了?”
“……也许他想留着还有用吧,又不敢留在身边,但是我现在不确定还在不在那儿了。”
亚lun沉默了会儿,长叹口气,“在与不在都没有意义了吧。”
是啊,人都已经死了,艾布纳想着,打了个哆嗦。
奥雷亚斯把外套裹在艾布纳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暖和了吗?”
艾布纳蹭蹭奥雷亚斯的脖颈,“很暖和。”
亚lun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您的父亲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艾布纳一愣,“怎么可能?”
“您的父亲不止一次对我说,只要你快乐,不管你是带一个丑八怪还是一个犯人回来,他都会接受。现在看来,这位先生既不丑,又不是杀人犯,您的父亲一定会开心的。”
艾布纳回想起父亲的笑容,心中渐升暖意,但父亲躺在床上的虚弱身影突然打破了这一切,他皱紧眉,眼神冰冷,“你无需说这些打动诸王的话,你说——你为什么对我的父亲下毒手?”
亚lun一愣,抬起头隔着火光看见艾布纳的脸冷冷的。
“少爷,我可以对诸王发誓,我并没有伤害过王辅大人,也没有伤害过琼尼少爷,至于我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亚lun望着艾布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