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而且我们打算在小镇定居,于是就同意了……可惜,之后的一年都没能怀上。”
“我们去了莫斯科的专科医院,最后查出了问题。”
高穗育江嗤笑一声,眉峰高高扬起,带着几分不屑味道:“他不行。”
我默默把牛nai杯放到茶几上,好奇地问:“……所以你送了他一顶帽子?”
不然我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高穗育江下意识摸进衣兜,动作一顿,露出几分苦笑,“戒烟太久,都忘记身上早就不带烟了……你稍等一下。”
我看到高穗育江出了门,窗外隐隐传来她朝丈夫要烟的声音,随后她重新走回客厅,用打火机点了烟,刚狠狠吸一口,紧绷的表情舒缓了没一秒,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她半掩着唇,低下头略有些遗憾地看着夹在指间的烟,最后漫不经心地摁灭,扔进烟灰缸。
“我现在不适应这种味道了。”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说道:“从医院回来后,那个男人消沉了整整一天,第二日夜里,从保险柜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页。”
“他告诉我,那是从‘书’上撕下来的,在上面写上什么都会实现。他哄着我在书页上写下一句——‘我想和德米特里耶夫有个孩子’。德米特里耶夫是他的名字。”
我不由坐得端正了一些:“然后呢?”
“很快我就怀孕了,而发现怀孕当天,他消失了。”
“我足足等了两个月,他都没有再出现,惊觉上当受骗的我想要去医院把孩子……也就是你打掉,结果……路上不断遇到阻碍。”
“交通拥挤,车辆抛锚,偶遇事件被警察要求协同调查……等等,待我成功抵达医院,医院又莫名其妙失火。”
“于是隔天我换了家医院,这次倒是没有遇到阻碍,可还不等我做手术,预约的医生忽然心脏骤停,我事后打听过,那个医生确实有心脏病。”
“我觉得有点邪门,更加坚定不要孩子的念头。于是我尝试着剧烈运动,跳绳,跑步……可惜你在我肚子里稳得不正常,我又尝试了吃药,打胎药刚吞下去,药店老板就被抓了,原因是生产假药,我吃的药里只有维生素的成分。”
“我当时又害怕又绝望,甚至想一死了之,结果……每当我想付诸实践时,总有其他意外阻止我。”
听到高穗育江的叙述,我突然想起,当初我想割腕自杀时也是这样!
“之后我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结果显而易见,要么是因为各种连续的偶发事件,要么是因为我自己突然想起什么,忙着去做结果避过了打胎时机……”
高穗育江幽暗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无力阻止你的出生,甚至有种感觉——你也许并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什么更加隐秘且诡异的存在,借助我这个母体降临人世。”
“随着产期接近,我越来越紧张,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羊水突然破了。当时根本来不及去医院,于是我自己接生……我必须得说,生你一点都不费劲,就好像你自己有意识在往外爬。”
“你出生的那一刻,也是我人生中最恐惧的一刻。”
高穗育江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你不像其他初生婴儿那般哭泣,而是……笑了,很清脆的、仿佛银铃般的笑声。疾风大作,突然吹开窗,伴着电闪雷鸣的笑声显得尤为诡异。”
“你用这双鲜血般的红眸注视着我,慢慢咧开嘴,特别高兴地叫了声‘妈妈’。”
卧槽?这是什么咒怨场景?!
而且我一出生就会说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然后呢?”我木着脸问。
“然后?”高穗育江同样木着脸回道:“我拎起你的襁褓拔腿就跑,跑出屋子,把你扔进三条街开外的垃圾桶里。”
顿了顿,她加重语气道:“不可回收垃圾桶。”
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停电了,貌似电缆出问题,三栋楼都不能用电,昨天停到今天,这章还是手机敲的,我手机也快没电了,趁着有电赶紧发了_(:з)∠)_
所以不是我不想更,是客观条件不允许(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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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玛利亚全名是:玛利亚·德米特里耶芙娜·伊萨耶娃,我想查陀思老岳父的名字,但是没查到,考虑到俄罗斯人中间的名字一般是父名,而女性一般用娃、娅、娜为结尾,所以她的父亲可能叫德米特里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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