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Jing,讨厌麻烦的陆然深吸一口气,深蜜色的眼睛茫然无辜:“你哪位?我不认识你。”
段傲天愣了:······
没多久,他回过来味儿,这怂人踏马是怕溅到血,想躲远点,呸,真是个怂包,段傲天看不上这样的人,再开口,语气很冷含着嘲讽:“装什么蒜呢,一个班的,你不认识我?升旗那天我就看见你了。”
没等陆然说话,旁边的绿毛不怀好意的狞笑,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装B入骨:“来都来了,一块儿呗。”
段傲天炮火转向,对准绿毛:“瞎逼逼什么呢,你踏马是BB机么。”
绿毛应该是这些人里的老大,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段傲天扫了面子,拉不下脸:“艹,你他妈才BB机,给我弄他!”
段傲天一脚蹬开一个人,抽空对陆然说:“哎,那个?”
陆然补充:“我叫陆然。”
“陆然是吧,告诉老周,我晚自习请个假,去不了了。”
绿毛一个箭步挡住陆然,嘴里骂骂咧咧:“妈的!今天一个别想跑!”
段傲天从后面卡住绿毛的脖子,手臂用劲,勒开他:“长眼睛了嘛,找茬儿认准人行么?”
他冲陆然一歪头,舌尖顶了顶被打伤的嘴角:“你还有事么?没事滚蛋!”
陆然没说话走了,段傲天心说:怂逼一个。
段傲天挡开绿毛Yin招,一个大耳刮子呼他脸上:“还BB机,这他妈叫呼机。”
一打五,他搞不赢,但也得搞。职高这帮孙子暑假占着公共篮球场收费,碰上他也想打篮球,怼了两句,成了仇。
段傲天坚持了五分钟,撂倒对方俩,眉骨被刮了一下,渗出的血水迷了眼睛,有点刺痛,他努力睁开眼。
绿毛打红了眼,从兜里掏出一把裁纸刀,段傲天避了一下没完全避开,腰上渗出血,绿毛又扎过来,没等走到近前,突然被人从背后像提溜小鸡儿一样拽开。
“天哥,你没事吧!”胡同口斜拐出几个人影,是主席台上跟段傲天同做检讨的那几棵歪脖子树?,铁瓷儿。撸开绿毛的亮亮身材魁梧,套了个花衬衫,一看就是开学三天连校门都没迈进去的主儿,绿毛在他手里跟只尖叫鸡似的被甩开,还抽空口头关心一下段傲天。
绿毛看他们人多了,想打退堂鼓,再说,这是北中的地盘,他们不占地利,抽冷子撂了几句狠话溜了。
“再晚几分钟,你只能收获一枚血葫芦。”段傲天被裁纸刀划开的口子不深,但挺长,“我微信群消息刚发出去五分钟,你们就到了,挺快。”
亮亮和瘦猴茫然,同时问:“什么群消息?”
段傲天愣了:“发红包的微信群啊,你们没收到讯息?”
亮亮有点不好意思,搓手:“天哥,咱那个群,除了你发红包,我一般都不看。”
瘦猴也举手:“我也是。”
段傲天:“······”这该死的塑料兄弟情,“不是,你们没收到讯息,怎么找来的啊?”
瘦猴摸不着头脑:“校门口遇上一个高高白白的男生,说是你同班同学,跟我们说你让人撸了,让我们赶紧过来。”
教室门都没摸着,屁的同班同学?
五分钟前,陆然从胡同里拐出来,朝学校门口的保安室走,北中的门口打架学校不可能不管,学校前些年出了几次意外,门口附近装上摄像头,他没法用能力,走到保安室刚要敲门,他一眼就看见校外台阶上蹲着的几棵歪脖子树,跟段傲天属于同一批次,放学的晚高峰,人来人往,这几位穿着花衬衫戴着大墨镜蹲在花坛沿边,方圆三米形成真空地带,人群都躲着走的那种。
陆然径直走到几人跟前,引来不少的回头率,有紧张的学生,把手机摄像头打开冲着几人,打算随时曝光这帮不良,主持正义。
瘦猴从上方把墨镜推开一点点,斜着眼睛看陆然:“你有事么?”
陆然面容白净,生了一双深蜜色的瞳仁,很有好学生气质:“段傲天认识么?”
瘦猴把超大墨镜摘下来:“认识。怎么了?”
陆然:“他在胡同里,被人撸了。”
瘦猴重新把墨镜戴回去,嗤笑:“我天哥,怎么可能?”
陆然认真道:“是真的”,指了指脑袋,“让人开瓢了。”
陆然天然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或者说老实人气质,他认真说某件事的时候,很少有人不相信。
瘦猴和亮亮一听‘开瓢’,顿时惊了,拔腿往陆然指的方向跑。
赶走了绿毛,瘦猴挠了挠头皮,看一眼段傲天完好无损甚至略显圆润的脑袋,纳闷:“天哥,你没让人开瓢啊?”
开瓢?段傲天眯了眯眼睛,一巴掌呼在瘦猴的脑门上,没好气:“开屁!”
陆然解决了段傲天的事,返回小区拿东西。
上楼开门,屋里窗帘没拉开,空气寂凉。
陆然回到房间拿出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把洗澡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