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十分种后,丽丽发来条空白信息。
楼道寂静无声,感应灯没亮,黑暗中顾寻碰了郑天成下,示意他敲门。
郑天成敲敲门,“请问有人吗?”
没人回应,过会儿,门内传来丽丽爽朗笑声,“先别弄,你家来人了。”
“Cao!这个点了,是他妈谁?”男人骂骂咧咧出来,朝门外大喊:“谁呀?”
郑天成:“你好,我是门卫的,刚才你们过去之后,我在门口捡了个钱包,里面不少现金,怕你们丢了着急,赶忙送过来。”
男人听到钱包、现金,戒备心全无,拧锁打开门。
门外警察鱼贯而入,屋内四人一起被带回警局,鞋架上顺利找到与案发现场鞋印花纹相同的两双鞋。
二人信息很快被查出,43码鞋印,有X腿的男人,名叫谢强,34岁,家在徐家弯村,目前在南平县城打工。
另外42码鞋印的男人,叫刘东,35岁,跟谢强同村。
谢强上警车开始,一直嚷嚷自己冤枉,说和丽丽在谈恋爱,而非卖|yIn,到了审讯室依旧乱喊。
郑天成用力敲敲桌面,“别嚷了,我们带你来,主要为了另外一件事。”
谢强的目光有一瞬停滞,小心翼翼地问:“另外.......什么事?”
林亦然拿出证物袋中的旅游鞋放桌面,“鞋是你的吗?”
“是。”谢强答完,想起什么,脸色一沉,急忙改口:“不是。”
郑天成冷眼竖眉,“你家鞋架上的鞋,不是你的,难道是鬼的?到底是不是?”
“房子,我们刚租的,可能以前租户留下的。”谢强盯着桌面看,不敢抬头。
“行,我去打电话给房东,调出以前租户信息,叫人来比对便知。”郑天成起身要走。
谢强首次跟警察打交道,没想到他们这么较真,临时改口:“是我的鞋。”
郑天成回身,凑近谢强,“为什么不承认?7月20号晚上你在哪?和谁在一起?”
谢强脸色苍白,始终不敢抬头,“怕你们找......我麻烦,20号......我跟刘东两人在家睡觉。”
林亦然和郑天成对视一眼,谢强胆子虽小,嘴却硬如石头,只能反复与他周旋,“人在家睡觉,鞋自己跑去宁水村?”
“什么宁水村,我不知道,没去过。”
郑天成一手勾他下巴,强行扬起头,一手接过林亦然递来的照片,放他眼前,“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鞋印,与你那双旅游鞋完全吻合,别嘴硬浪费时间了。”
谢强肩膀一耷拉,像气球泄气般,从郑天成手中挣脱出来,继续垂头,“我们......确实去过那个西瓜地,但我们没杀人,到地方人已经死透,尸体还被人用汽油点着。”
“没杀人,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们去偷西瓜,看见瓜房着火,一时好奇进去看了看。”
谢强和刘东只是普通的进城务工人员,和周正不可能有交集,KTV经理说两人是周正朋友,说明他俩为周正出过力,不然无缘无故周正为什么请他俩去KTV娱乐?
林亦然意识到他说谎,但目前没直接证据表明沈忆慈是谢强和刘东杀的,所以只能继续与他周旋,谢强看似害怕慌张,实则意志力非常坚定,三个小时过去,无论他们怎么盘问,始终坚持自己去偷西瓜,意外撞见沈忆慈被焚尸。
郑天成出来换口气,顺带看看刘东那边咋样,瞥见顾寻双眉紧皱,便不用猜也知道出刘东的审讯结果,他对耳机讲:“老大,先休息会儿,咱们开个会。”
一分钟后都从审讯室内出来,聚集一起,临时开小会儿,两边口供一对,立刻发现问题,谢强和刘东所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像背课文。
孟佳抿了抿唇,疑惑道:“即便有人教过话术,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刘东情绪几次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她像慢镜头一样,一帧帧仔细回忆刘东当时的神色,“每次他快绷不住时,好像想起什么,又咬牙坚持下去。”
“肯定想起周正给他们的好处,比如金钱或女人。”郑天成笃定地说。
林亦然无声地摇了下头,“我觉得他们有把柄在周正手上,这把柄对他们来说比生命还重要,像刘娜好端端的忽然跳了楼,应该也是受了胁迫。”
“有什么威胁比自己生命更重要?”
一直没发言的顾寻,忽而开口:“至亲至爱的命。”说完转身,回了审讯室,重新开始新一轮询问,提及孩子刘东没崩住,交代了经过。
年初经人介绍,谢强和刘东找了份开车送啤酒的工作,偶尔去给地中海送货,有次搬货出来,前面两车胎不知被谁扎了,谢强气得直骂,后来正巧遇见KTV上班的李水,李水忙他们联系维修人员,又给一笔补偿金,说老板给的,自那开始两人和李水相识,同为进城务工人员,他们很快打成一片。
7月20号晚上,李水打电话来说,有找人的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