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了一小会儿,现在他Jing神不少,黑眸亮亮的,“看你被甩,我高兴。”
顾寻骂了句“神经”低头吃饭。
“又少个情敌,今晚我准能睡好觉。”林亦然喝粥,嘴边仍然挂着笑,喝了半碗,停下,手拄腮,直愣愣地看顾寻,“哥,那天你说有些事,你也不清楚,需要尝试才能确定,现场尝试过了,能确定吗?”
忽然顾寻想起那晚跟袁河谈话后,酒Jing作用下,急匆匆回家,准备跟林亦然摊牌,其实答案已经清晰明了,但酒劲过去,勇气也跟着减半,加上这几天忙,无心想这些,“等忙过这段,咱们再说这事。”
林亦然浅笑,“想要顾队给个准话真难,不过我有都是时间陪你耗。”
顾寻从他语气中,听出挑衅意味,没再接话。
夜里10点半回到市局,办公室的白板上,孟佳早换了新内容,上面出现的照片和人名,顾寻没听过的。
众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白板上沈忆慈的照片在中间,其他人的照片以她为中心,向外扩散,为孟佳指着沈忆慈的照片,说:“沈忆慈,南平县职高的学生,开学读高二,在学校是让老师头疼的人物,学习好,但性格叛逆,不听管教,平时喜欢跟那些社会闲散人员接触,老师几次联系家长,父母始终没来,家长放任不管,老师没办法,只能任其发展。
以前每到考试期间,沈忆慈都会收敛玩心,安心在校复习,她曾跟老师说过,以后想去广东那边读大学,但最近临近期末,仍然看不见她身影,而且室友反应,她死亡前,有一周没回过宿舍。
她平时喜欢独来独往,在职高没有好朋友,室友说她经常给一个南平五中的女孩打电话,通过电话记录,我们找到这个女孩——关西棠。
俩女孩算一起长大的发小,据关西棠说,沈忆慈中考成绩可以跟她一样上重点高中,但沈母拒绝给她付学费,希望她辍学回家务农,期间她去求了大姐和二哥,结果全家没人愿意帮她,于是她找到职高老师,只要免学费,愿意去职高。
职高读书两年,她一直偷偷在KTV打工,为自己赚生活费和大学学费。
另外沈忆慈虽然是家中小女,但在家没受过宠爱,相反是沈家孩子中最惨的一个,据关西棠说只要她回家,张凤英把所有的家务给她做,自己出去打麻将,不仅给全家做饭打扫卫生,连哥哥们的内衣内裤这种私密衣物也要洗,做不好张凤英会打她,初中时沈忆慈多次有自杀念头,均被关西棠和何亮劝住了。”
孟佳稍作停顿,指向一张男学生的照片,“何亮,南平五中的学生,初中和沈忆慈同桌三年,中考后两人早恋,恋爱关系维持至今已有两年,何亮得知沈忆慈死亡的消息,情绪比较激动,为了不影响他期末考试,我们没深问,等明天五中期末考试结束,这个何亮需要重新走访一次。
沈忆慈打工的KTV叫地中海,是南平县最豪华的KTV,我们前后两次去走访,从服务员到老板,全说不认识,没见过沈忆慈,口径非常统一,我怀疑事先有人通知过他们,或者他们知道沈忆慈的死讯比咱们早。”
顾寻:“这点倒和沈家情况相似,这家KTV底子怎么样?”
“换了老板后挺安生,以前扫黄大队和缉|毒队经常去。”
“新老板什么来路,查了吗?”
孟佳:“查了,老板周正,45岁,户籍云南,去年从云南那边来南平县接手地中海,倒没什么案底,但一个外乡人,空降南平,直接接手当地最豪华的KTV,这点有些奇怪,毕竟KTV这种场所,没点背景开不了。”
“他接手后,有没有痞流氓去找事?”林亦然问。
孟佳叹气:“咱们警内没查到任何记录,其他的无从查起,地中海那些员工,各个嘴跟上了锁一样,问什么都不说。”
顾寻:“只靠唱歌和酒水钱,值得周正背井离乡,从云南过来?改邪归正不是件容易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很可能换了种水下玩法,不易被察觉罢了。
沈忆慈在那工作两年,一定有痕迹留下来,明天去查他们监控,总有拍到过沈忆慈的时候。”
第二天中午,孟佳前脚踏进地中海,后脚监控室便起火了,电路着火,火势蔓延很快,整个监控室烧个Jing光,连同以前那些监控信息,一同消失火海。
火灾来得太巧,地中海ktv极力想和沈忆慈撇清关系的行为,使顾寻的目光不得不从沈家,暂时转移至ktv,一个家境普通的花季少女,为何让这家豪华ktv如此惧怕?
沈忆慈处|女|膜破裂伤口,死前刚形成没多久,凭这点可以排除,她在地中海ktv从事卖|yIn工作,那么雇佣|未成年员工和陪唱服务,不至于让周正如此费劲心思和她撇清关系,背后究竟隐藏怎么样的关系?
顾寻意识到沈忆慈的死,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同时联想到尸体胃部和大腿内侧的小伤,以及和现场遗留的两组鞋印,什么东西能让那两人,不顾被火烧和被发现的风险冲进去?
那个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