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唠起家常,转身出去。
林亦然和2102男孩还算聊得来,说了几句,见顾寻走随即跟出去。
现场查勘近尾声,回去路上,顾寻挤到法医车里,扬下巴指指尸体,“怎么样?”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5小时以内,与上起案子一样,一刀插入心脏直接毙命,伤口口宽度也和上起案子吻合,两起案子应该同一人所为,其他的等我尸检报告。”
“OK。”顾寻打哈欠。
法医:“又是不眠夜,先睡会吧。”
顾寻往后一靠,闭上眼立即睡着,比吃药管用。
一小觉醒来已到市局,他伸个懒腰,下车,夜风一吹,大脑瞬间清醒。
血字上发现的指纹,很快比对出来,是个叫刘毅峰的人。
户籍资料来看,刘毅峰51岁,柏城本市人,家住宁坤路51号,信然小区2栋1单元201。
顾寻他们第一时间赶去,刘毅峰家只有个上年纪的老太太,拄拐杖,佝偻身躯,“你们找谁?”
郑天成:“这是刘毅峰家吗?”
老太太:“啊?”
“我说这是刘毅峰家吗?”郑天成提高嗓音又说一遍。
“啊?你说啥?”
郑天成:“……”
他又重复一遍,嗓门本就洪亮,这一喊,惊动隔壁邻居,对面门开了,一看刘家门口站有四五个人直接惊呆,“你们……什么人?”
孟佳赶快拿出证件,“我们找刘毅峰?”
邻居这才放心,“他住院了,有事你们去医院找。”
折腾一圈,他们根据刘毅峰邻居说的地址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大亮,太阳从云雾中升起,晨光扬洒大地,笼罩每个人身上,新一天开始了。
外科病房通过护士指引,找到刘毅峰,他吃过早饭,正神态自若地坐病床上看电视,右手缠有白色纱布。
为避免影响其他病人,顾寻喊他到走廊说话。
刘毅峰见了警官证,上前一把握住郑天成的手,“警察同志,你们得为我做主,我这手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断了。”说着他解开右手纱布,食指被齐根切断,露出未愈合的骨头和rou。
顾寻:“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我喝酒喝断片,迷迷糊糊倒在富民村路边睡着了,醒来手指就他妈的被人切掉,要让我知道哪个孙子干的,我活剥他的皮。”顿了一会儿,刘毅峰反应过来,“警察同志,我没报案你们咋知道的?”
“我们为另一件事而来。”
“诶?我除了爱喝酒,没做过犯法事。”刘毅峰不解。
郑天成:“凶案现场我们发现你的指纹,你现在是重大嫌疑人,需要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杀人?我……我……没杀人……我不局子。”刘毅峰一脸惊愕,往后退。
林亦然展臂拦住,刘毅峰脸色黑红,皱纹很深,比同龄人老很多,浑身散着刺鼻酒味,眼神涣散,看样子今早刚喝过劣质酒,“不想去警局就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前天晚上哪喝酒?跟谁?”
“富民村路边烧烤店,跟我同事刘成,我俩喝到夜里12点才散,那小子在富民村租的房子,路近没遇上砍手党,我他妈倒霉……”
“最近有没有和人结过仇?”
“我一学校清洁工,看都没人看我一眼,谁和我结仇?”
“你没有……妻子儿女?”
“呵!你愿意把女儿嫁酒鬼?”刘毅峰眼里闪过一丝哀伤,转瞬想起什么似的笑了,“我年轻时候还真有一女的,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给我生孩子,我也争气,一次就让她怀了。”
刘毅峰一生平平,曾经为爱发狂的女人,成了他此生唯一光芒。
孟佳和郑天成悄悄走开,去病房询问昨晚刘毅峰的行踪。
林亦然没动,依旧在倾听,“后来呢?”
闻言刘毅峰嘴边笑容消失,“我们打算结婚,他父母不同意,趁我不在家,强行把人抓回去,我去她家找,村里人说他们全家搬走了……后来我再没见过她,至于那个孩子,估计被打掉了。”
走廊另一边,孟佳病房出来,朝顾寻点下头。
顾寻:“你先养伤,有问题我们再来找你。”
刘毅峰抓住顾寻胳膊,“领导,千万让我这手指白断,就算是条狗,你们也得把它揪出来。”
……
顾寻安排人留守医院,盯着刘毅峰,随后上警车回市局。
孟佳:“老大,刘毅峰同病房的人和护士,证实他昨晚没离开过医院,手印可能又是幌子,跟鞋印一样。”
林亦然:“刘毅峰常年喝酒,大脑认知已经退化,可能冲动杀人,但蓄谋好的Jing密连环杀人案,他做不到。”
顾寻望向车窗外,食指关节有节奏地敲着玻璃,4月27日白石山去探险一共六人,如今两人遇害,而凶手连一根头发都没浮出水面,是不是侦破思路有问题?或许凶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