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了,我们仨谁也别想好。”
“还有别人知道吗?”
袁河皱眉想了想,“我谁也没说,吴姗姗那边不清楚,反正我们离开宾馆前,已经约法三章,谁都别向外泄露。”
杯中咖啡喝光,他又点一杯冷饮,“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不会怀疑我杀人灭口吧?”
吴姗姗已死,没人能证明袁河这些话的真伪,目前存在这种可能性,林亦然和孟佳没说话。
袁河急了,扬高声音,“小然,你跟袁哥认识这么久,应该了解,我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
林亦然:“我们例行访问,袁哥别紧张。”
“不紧张......我紧张什么?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警察太爱瞎想,我和姗姗十几年老朋友,怎么可能动手杀她?你们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查孟繁,我听姗姗说他年纪虽小,控制欲极强,不许姗姗和其他男人接触,为此两人经常吵架,很有可能一时冲动——杀人。”
袁河稍稍停顿一会儿,又说:“那天孟繁情绪不高,晚饭自己喝闷酒,谁也不搭理,我听郑媛说晚上睡觉时,正巧看见他俩手机聊天吵架,我们几个都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只有他一个新来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告别袁河,林亦然和孟佳,马不停蹄赶往理工大学见孟繁。
路上孟佳问:“你觉得袁河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林亦然眼望车窗外初春的街景,摇了摇头,袁河讲话神态表情没有明显撒谎痕迹,分析孟繁的作案动机也算有条理,但袁河想和郑媛旧情复燃心切,而郑媛和吴姗姗又是非常好的闺蜜,闺蜜和男朋友睡一起的狗血剧情,最怕泄露消息的人就是袁河,一旦郑媛知道这件事,不仅旧情复燃彻底没戏,往后连朋友没得做,这种情况下,如果吴姗姗隐瞒此事态度不够明确,袁河有可能杀人灭口。
孟佳自言自语:“他们几个关系真复杂,还好老大没参与,不然老大现在也成嫌疑人之一,我看了临江酒店的监控,视频中吴姗姗搀扶袁河,看上去袁河喝得比吴姗姗多,有没有可能袁河喝多强|迫吴姗姗,酒醒后害怕,所以杀人灭口?”
“我也想到他杀人灭口,但在没有收集到证据之前就去推理,这是绝对错误的,它只会使的判断产生偏差。”
孟佳偏头看他眼,笑道:“福尔摩斯的话记这么清楚,喜欢推理小说?”
“空闲时会看些。”
“我们不算没证据,现场鞋印和袁河的鞋印完全符合。”
林亦然按下一半车窗,春风夹着柳絮,呼呼吹进来,柳絮落满身,他急忙关上窗,“如果从鞋印来看,我反倒不认识是袁河,按他的智商不会蠢到在第一案发现场,留下那么清晰的脚印,这么做等同于额头上写下我是凶手。”
“有人诬陷他?”孟佳仰头长长地叹口气,“不想了,不想了,我脑子已经不够转了。”
林亦然按开车载音乐,舒缓的音乐声如山涧流水,潺潺流入耳多,放松紧绷的神经。
四月的大学校园,柳絮无章法地漫天飞舞,孟佳戴上口罩,跟林亦然身后走进篮球场。
活力四射的篮球场上,林亦然一眼看见戴着黑框眼镜的孟繁,没同学一起玩,他独自一人守着角落里的篮球架,不停地投球,像台没感情的机器。
林亦然往前走几步,抢下篮球,纵身一跃投进篮筐,孟繁好似没看见他,抢过球继续独自投篮。
抢球这事上,林亦然身高占优势,孟繁几次没抢到,急了,“你他妈有病?”
林亦然将球狠狠地扔一边,不客气地说:“你在发泄什么?恐惧?愧疚?”
孟繁抹了把额头汗水,转身往回走。
孟佳在他前面展开双臂挡住去路,“我们想找你聊聊。”
“在警察局不是都说了,还有什么可聊的?起开,我要去上课。”
林亦然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为什么隐瞒和吴姗姗吵架的事?”
孟繁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郑媛说的对不对?”他冷笑两声,“好一张八婆的嘴,看我不爽不直说,偷偷跟警察告状。”
“说正事,为什么跟吴姗姗吵架?为什么说谎?”林亦然紧追不舍。
孟繁看走不了,干脆盘腿坐地上,“我觉得他们那伙人,全神经兮兮,脑子不正常,想让她开车送我回学校,她不同意就吵起来,说如果我走了,她会落单,那样她永远不会再见我,说谎是怕你们怀疑,像现在这样追来学校问不停,搞得人尽皆知。”
林亦然在他对面坐下,“说说他们脑子怎么不正常?”
“一群三十岁的人玩碟仙,正常?骗中学生的把戏,他们也信,尤其那个郑媛,玩得时候神神叨叨,像遇见什么可怕的事,嘴里喊着别来、别靠近我、她来索命了,捂着耳朵尖叫,跟真看见什么似的,一群疯子。”
“郑媛口中的她是谁,知道吗?”孟佳问。
“不知道,她们仨女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