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明媒正娶的伴侣,你同不同意,问过他吗?”
“我正要跟你解释!”江快雪有些着急,想抓住松月真的手,松月真却是连让几步,显然是还在气头上,不想理他。
江快雪没办法,又已经到了快要上工的时候,他该去医所了,只得说:“我先去做事,晚上再跟你谈谈,我会把事情都跟你解释清楚的。”
他心不在焉地工作了一天,晚上回到住处,房内的东西却已经少了一半——松月真居然搬走了。
江快雪又气又急,找了个人问了松月真的住处,可松月真却不肯出来见他。
江快雪在松月真门外站了一个时辰,等不到松月真回心转意,自己闷了一肚子的气回了住处。他也有些恼松月真,觉得他实在是无理取闹,索性也不去找他了。
魔教进攻愈来愈急,弟子们都忙着抗敌,江快雪忙着治病,等他听到子弟们中传来的风声,才猛然想起来他已经有好一阵子们见到松月真了。
这阵风声,是江快雪在吃饭时听到弟子们闲谈传起来的。
“昨天魔教妖人又来攻山,我师弟他们编在云中城那一支队伍里。嘿,你猜怎么着,云中城带兵的少城主谢长乐果真是个废物,手下人数是魔教中人的两倍,居然还被杀得溃不成军。”
“听说了。后来是松少族长带人来援,否则咱们这中州山第一道防线就守不住了。”
弟子们又大骂了一番云中城的少城主多么多么废物,江快雪坐在他们身后默默听着,心想原来松月真已经是少族长了,没想到他晋升少族长的消息,自己还得从别人那里听到。
“对了,我听说啊,那松家的少族长,又有了新欢,两人同行同坐,同吃同卧。唉,真是……他和江医官是怎么了?”
“听松家的人说是掰了。真是说不清楚,当初抢婚那事闹得多么不可开交,没想到现在也这般轻轻放下了。说起来,江医官还救过我的命呢,他虽然不苟言笑,但我觉得是个好人。”
“可不是。那新欢听说是什么双月道观的……你们谁听说过?”
“这是什么微末门派?不曾听说过。那小子叫什么?”
“听说姓薛,叫薛丛。唉,家世人品,样样比不上江医官,松少族长在想什么呢。”
“咱们说这么多也没用,架不住人家喜欢啊。”
江快雪默默听了,他是绝对不相信松月真会移情别恋的,只是好久没见他,近来与魔教的战事如此紧张,不知他过的如何,气是不是该消了。
傍晚,他又去了松月真的新住处,走到门口,另一条路上也有人往这边走,远远地叫了他一声:“江少侠!”
江快雪顿住脚步:“是薛少侠啊。”
薛丛快步走上前来,笑道:“你是来找松哥的?走吧,我带你进去。”
他热情地拉着江快雪的手,门口的守卫却拦着江快雪:“松少族长说了,不想见到江医官。”
薛丛皱起眉头:“我邀请江医官进去还不行么?”
守卫低着头:“请薛少侠不要为难小人。”
薛丛有些尴尬,对江快雪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跟松哥说一声。”
江快雪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他近来还好么?”
薛丛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还行吧,我看松哥也挺想你的,你们是怎么了?”
“没什么,他还在生我的气罢了。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薛丛点点头:“都好。”
江快雪叹了口气,从门向里头张望一眼,跟薛丛说:“那我先走了。”
薛丛讷讷地看着江快雪走远了,挠了挠头,进了门。绕过门廊,松月真就站在院子里晒衣服,没有回头,问他:“刚才谁在门口?”
“江医官,他来找你,叫守门的给拦住了。”
松月真哼了一声:“原来是来找我的,我还当他把我忘了。”
他把衣服晾了,转身大步往走廊去,薛丛叫住他:“松哥,你去哪儿?江医官已经走了。”
松月真顿住脚,皱着眉头:“怎么走了?怎么不叫他等等?”
他有些不痛快,慢慢走回院子里,问薛丛:“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只问我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没别的了。”
松月真垂下乌黑的睫毛,反复琢磨,忽然抿着嘴笑了一下,颇为得意,继续走到院中晒衣服。薛丛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松哥,咱们那谣言就别再乱传了吧。江医官救过的那些人总背地里骂我,今天还有两个人跑来要揍我。”
松月真横他一眼:“他们打伤了你没有?”
“这倒没有。”
“那要什么紧,你就当练练手。”松月真把衣服全晒了,心情颇好,进屋里倒了壶茶,低声说:“我就是要让他也酸一酸。”
薛丛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小声嘟囔:“哥,你可真是……”
明明面对千军万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