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与魔教左使所说都一一验证,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凉透了。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江快雪是三心二意之人,可此时他已经是心乱如麻,犹如刀割,什么也没办法再想了。
江快雪见松月真失魂落魄的,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连忙拉住松月真,想跟他解释清楚。可他既然要为庄弥保守秘密,便是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清楚的。
他死死拉着松月真的袖子,松月真一点点将袖子扯出来,眼中含着水光,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决绝而去。
江快雪想追他,一路追到江家门口,松月真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一时间有些郁卒无奈,看松月真的模样,似乎十分伤心。江快雪不明白他为何这般伤心,明明只要完了婚,他就能跟松月真在一起了,就算不够光明正大,可总比天各一方要好。难道松月真就那般在意名正言顺?
江快雪跟父母禀告过,便离开江家,一路直追到澄白州的边界,仍旧看不到松月真,他只得罢了,打道回府。
黑暗的山头上站着两人,戴面具的年轻人看着山脚下,独自一人往白云郡方向去的江快雪,不动声色。
他身后的魔教左使不解问道:“教主,这江快雪为何这般好骗?”
教主在身世上扯了谎,博得江快雪的同情与信任,又利用江快雪的守信重诺,在他与松月真之间造成了难以解开的误会,可是江快雪若是有点常识,也该知道这种宗门世家门第森严,一定会早在把孩子找回来时便验过血脉,怎么可能把非亲生的孩子收进门。
这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通。
年轻人淡淡道:“他不是这里的人。”
他早就察觉到江快雪的异常之处,他像是一个从外部世界错步进来的过客,浑身上下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既定规则的矛盾和叛逆。一个从小在宗门世家长大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是错的!”这种话的。
“虽然我也不知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感谢他的到来。”
各种意义上。
他的婚事就要到了,只能等完婚之后,他亲自去一趟青华洲向松月真解释。
两人婚期渐近。因为江快雪比庄弥大几岁,所以就算是他娶庄弥,婚礼要在江家举行。
这段时间江快雪十分忙碌,要制定喜服,布置新房,还要学习婚礼流程。李氏比他更忙,江快雪的婚事,家主只派了个族中的老仆过来帮忙指导,喜服要什么式样,婚房该怎么布置,要请哪些客人,客人来了住哪儿,什么人按什么规格招待,一样样都要李氏亲自拍板。
离婚礼还有十天的时间,李氏让人把喜帖都散出去了,这些天陆陆续续来了几批客人。
这天松家的客人也来了,不仅来了一位族中长老,松月真也一起来了。江快雪带着人在门口接待,见到他,吃了一惊,不过二十多天没见,松月真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脸色也白惨惨的,没一点血色,仿佛是大病了一场。
他心里不好受,把客人送到住处后,又单独拉住松月真,想跟他说说话。松月真却对他冷冷的,不假辞色:“不知新郎官想说些什么?”
“阿真,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
“不要叫我阿真!”松月真冷漠地看着他:“你不配叫我阿真!”
他说罢,转身回了院子,不想跟江快雪多说。
江快雪看他这模样,便知他对自己误会深了,若是不解开,只怕要伤感情。到了这天晚上,他又抽空来了松家宾客住的院子外,松月真不肯见他,他便拉住进出的松月明,请他将人叫出来。
松月明是跟着家里的长辈们出来喝喜酒的,没想到还要夹在中间看这一出风月官司。他进了院子通报,又一个人回到院门口,压低声音跟江快雪说:“我二哥说他不想见客。”
江快雪十分执着:“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松月明想说些什么,看江快雪一眼,叹了口气,默默回了院内。
等到月上中天,江快雪一会儿站着,站累了,又蹲在院墙边,月光照在他身上,显得孤零零的。
不知等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靴子,江快雪抬起头。松月真低着头,面无表情:“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江快雪连忙站起来,腿蹲麻了,人有些摇晃。松月真下意识地伸出手,扶着他。江快雪冲他笑了一下,松月真瞪他一眼,抽回手。
江快雪登时有些讷讷的,问他:“阿真,难道你真的打算就此不理我了么?”
松月真背过身:“你这是在怪我?难道不是你负心在先?”
江快雪莫名被栽上个负心汉的名号,只觉得十二分冤枉,连忙追着松月真说:“我没有负心,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变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松月真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嘲讽:“你若是没有负心,为什么要跟庄弥把婚事提前?!我让你把婚事推迟些许,你怎么不听我的?!”
江快雪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