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诉你吗?”
“我刚刚醒来,还没来得及听肃羽说,你就来了。”洛寻风道。
“圣上五日前来到京口,肃羽次日前来报信,说你们暴露了身份,你被囚岛上,情况危急,求我立刻出兵,他画出了蛟珠岛详细的航海图,我拿到航海图,即刻禀报了圣上,圣上被我说服,下令宁州营调兵助我剿匪,后由朱程朱将军领兵,在主舰火力掩护下,派兵强攻蛟珠岛,再后来你在岛上破掉了水路机关,我军主舰登岛,大获全胜!”
方则浩说到最后,眉飞色舞,颇为得意。
“朱程将军……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洛寻风思索道。
方则浩压下声音道,“当年在余杭海边围剿邕王残部的就是他,他当年还只是一个校尉,就是因此立下大功,官职直升三品的。”
“邕王……”洛寻风抬手捏了捏眉心,忽觉命运的丝线被什么拨动了一下。
“那沙冲天可有捉到?”他问。
“现在下落不明。听肃羽说,你们和他在密道相遇,他浑身起火从密道尽头跳海逃了,我已下令在相关海域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真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识破你和肃羽的身份的,我们活捉的海盗里,没有一人说得清楚。”
洛寻风听闻,眸中闪过细光,他点了点头,忽然忍不住又闷咳了两声。
方则浩见状,伸手去拍洛寻风的背,就听肃羽急道,“少爷背上有伤!”
方则浩动作一顿,扭头就见肃羽目光紧张的直盯着洛寻风,他讪讪的放下手来,对身后随从道,“你去把军医叫来。”
“不必了。”洛寻风止住了咳嗽,对他摆手道。
“我去叫吧。”肃羽上前一步,似乎有些急躁,“肃羽再去伙房端些吃的过来,少爷您刚醒,喝点温粥暖胃。”
洛寻风看向他,刚才听方则浩对他报信的过程一句带过,但其中的曲折艰难不难想象,他此时万般不想让肃羽离开他的视线。
就见肃羽眉眼轻弯,对他道,“伙房炖了蛇羹。”
洛寻风眉峰一挑,对肃羽点了点头。
……
肃羽快步出了营帐,刚行两步,忽然伸手攥住胸口,痛苦的喘息起来,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一个草垛后面,佝偻起身子,星星点点的血滴自他口鼻滴落,在地上绽出一朵朵刺眼的红花。
他用发颤的手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攥着瓷瓶的手青筋毕现,他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试了两下才把瓶塞拔开,略一迟疑,他仰头将瓶中的东西灌入口中,片刻后,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
……
当肃羽端着粥碗回到营帐时,方则浩正准备带着军医离开。
“少爷的伤如何?”肃羽问军医道。
“不用担心,你家少爷身强力壮,好好用药、修养,不日便可康复。”军医道。
“望安兄,你好好休息,面圣的事,我来请示,有了消息便告诉你。”方则浩向他们告别,目光在肃羽身上停留了一下,和军医一起离开了营帐。
帐中只剩洛寻风和肃羽两人。
肃羽端着粥碗来到床头,对洛寻风道,“少爷您有伤在身,不宜吃烤物,先喝点蛇羹吧,等您伤好了,我再烤蛇rou给您吃。”说着,他舀了一勺蛇羹,吹了吹凉,递到洛寻风嘴边。
洛寻风看着他,眉头微皱,似乎心事重重。
肃羽见状,问,“少爷,您可是在担心面圣的事?”
洛寻风让他放下碗勺,问道,“你可记得,我说想吃蛇rou,其实真正想吃的是什么?”
说着,他伸手去拉肃羽的衣襟。
“少爷……”肃羽抓住他的手,神情局促道,“您现下不宜、不宜纵欲……”
洛寻风嘴角瑟动了下,不容他抗拒,拉下了他的上衣,青年缠满绷带的上身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洛寻风伸手轻轻碰上肃羽胸前渗着淡淡血迹的位置,皱眉问他,“疼吗?”
肃羽对他摇了摇头,“少爷,让我来吧。”
“来什么?”洛寻风不解。
“我来……服侍您,”青年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您躺下便好。”
“肃羽!”洛寻风咬牙喊出他的名字,“我在你眼里难道像个禽兽么?”
“……”肃羽面露疑惑。
“啊,你气死我了!”洛寻风用力拍了下床,却牵动伤口,身体痛得一蜷。
“少爷……”肃羽伸手扶他。
洛寻风一把抱住了他,说是抱住,也只是虚虚的搂着,尽量避开他身上的伤口。他伸手轻轻抚过肃羽的胸前、肋下,腰腹,然后低头在他缠着绷带的肩上亲了亲,哑声道,“这里,还有背上,是你带伤硬闯京口衙门,被误认成刺客砍伤的,一共两刀,全是为了救我……”
肃羽一直沉默着,直到这时,才小声道,“方大人他出卖我。”
洛寻风直起身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竟然求方则浩对我隐瞒你的伤势,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