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打开自己的小书包,将书包里的小黑猫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
望着同样定定望着他的小黑猫,少年的声音不由带上了一丝轻松的意味。
“安安也要吃午餐吗?”
小黑猫乖巧地瞄了一声,纪轻冉竟然奇异地能听懂这是顾安安肯定的回应。
男人一直在看着他
“那你想要猫粮还是熟rou?”
打开了空荡荡的冰箱,纪轻冉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下厨做过菜了,冰箱里也没有多少适合顾安安吃的东西。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要麻烦郑伯把适合顾安安吃的鸡胸rou带来吧。毕竟顾安安用的还是猫的身体,他还是要做一点适合猫吃的食物。
打开手机,纪轻冉刚想拨打郑管家的电话,却在暗下的手机屏幕里看到了沙发上一个隐约的男人Yin影。
纪轻冉吓得手中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摔下去。
不会吧,在顾承执住过的地方都会有Yin魂出没吗?
纪轻冉僵硬着身子,缓缓将脖子扭了过来,在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如同鬼片里主角一回头,背后就贴着一张鬼脸的恐怖场景。
然而空荡荡的大厅里没有任何人影,纪轻冉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附近,沙发上也没有任何凹陷下的,属于别人的气息与痕迹,纪轻冉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时他再拿出手机背对着沙发一看,手机屏幕上就没有了任何人影。
果然,他刚刚看到的沙发上定定往他这一边看的人影,只是他的幻觉吧。
出现了这个念头后,纪轻冉心中一松。
在联系郑伯送来了新鲜的鸡胸rou和适合猫吃的高档罐头,营养膏等一系列用品,他再绐顾安安按照教程做好猫饭后,时间已经差不多指向两点了。
想着今天的种种经历,纪轻冉也没有了多少还要正常上课的想法。
如果因为他,班里再有谁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他就真的成为不折不扣,只会给大家带来灾祸的灾星了。
反正他大概也活不到上大学的时候,他也就不用再背负对未来的种种期许,去争取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了吧。
关上房间的门,望着缩在自己怀中的顾安安,纪轻冉空荡荡的心中才多了一分重量。
幸好他还有他的安安,如果是在前一世,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死亡的逼压,或许他早就失去理智做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了。可是因为还有依赖着他的顾安安,无论他多么想逃避和颓废,他也还是要打起Jing神,在顾承执眼前保住性命的同时,也要保住他的孩子。
在温暖的被窝里,抱着这个唯一支撑着自己的念头,纪轻冉不知不觉间蜷缩着抱着顾安安睡去。
而在少年的呼吸已经平稳缓慢下来后,在纪轻冉的床边,男人的身影恍惚显现。
顾承执压抑得猩红的瞳眸,在望着床上的人睡梦中也微微蹙起的眉宇时,浮现出了隐隐的暗色。
他一碰就碎掉的小爱人,只差一点点,就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魂体中与冰冷杀意分裂开的另一半意识,仍在永无休止地灌输着他这个念头。
而与神智对立的那一半涌动的如同暗chao般汹涌的感情,爆发出的与杀意掺杂的浓厚爱意,就如同不容的冰与火一样,挤在狭小的容器里,顾承执的理智已经到达濒临崩溃的极限了。
顾承执俯下身子,瞳眸里盛着的是猩红的杀意,手下如同冰刃般的戾气已经割断了床被,然而轻颤着冰冷的唇瓣,却如同濒临死亡,攫饮着最后一滴水珠的绝望旅人一般,将一个轻得无法察觉的吻烙印在了少年的脖颈上。
那是被他掐出了红痕的地方。
伴随着吻的轻柔落下,少年白皙脖颈上格外清晰的红痕缓缓消淡散开。
顾承执躺上床,男人的手轻轻跨过少年的腰身,以着虚搂的小心翼翼的姿态将觊觎已久的人搂在怀里。
那一刻,仿佛缺掉的魂晶的一部分被弥补圆满的感觉让顾承执眼中的猩红微微淡去。
少年温暖的肌肤和温热好闻的气息,就如同是饿死之人面前的珍情佳肴,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动所有深埋在男人魂体里的欲望。
他的冉冉……他的少年……他的小爱人……
奇异地,在这一刻,顾承执不再对这些魂体里另一半喋喋不休的呼唤感到丝毫厌恶。从触碰着少年的魂体上泛起的酥麻温暖的感觉,就如同是疲惫的魂体终于落到了归宿之处。
明明是他的东西,就算曾经被人鸠占鹊巢,就算曾经被那个人落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可是难道他就要因为那个偷走他珍宝的小偷留下的印记,而将自己唯一的珍宝就此摔碎吗?
顾承执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挣扎和痛苦都显得如此愚蠢,愚蠢得就像个不顾一切的赌徒,要拼掉最后一点家产去赢一个翻盘的可能。
如果他把顾安安杀了,纪轻冉死后也不能变成鬼呢?
那他曾经在玉镯中心心念念,想着要独占怀中人的那些贪婪和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