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汤,和对面的港式茶餐厅里的西多士他都吃了好几轮了,白礼德去办出院手续,他就跟在白礼德后面想等会晚餐吃什么。
“我想吃螃蟹,”白奕欢坐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叫蟹味的那家,就那家日本料理,做帝王蟹和鱼生拼盘的。”
“好,”白礼德说,“我们先回家。”
所谓家,必然是白礼德斥重金给白奕欢买的那所别墅。
白礼德在车上就用耳机给助手打了电话订座,白奕欢一路上都在盯着他看,下车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白礼德说,“又惹你了?”白奕欢抬腿出门,白礼德把车停好,也过来进房门,“你以前都说我的,”白奕欢嘀咕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欠了我钱一样…”“我岂止是欠你钱?”白礼德过去把门推开让他先走,“哥哥不是什么都欠你的吗?”“那你也别这样啊…”白奕欢坐在沙发上,觉得全身骨头都酥软了,还是自己家好,“搞得好像我欺负你。”
“小奕没欺负哥哥吗?”白礼德也过去坐下,“不知道哥哥多担心你?”“这又不怪我。”
白奕欢乖巧地在沙发上找好了位置,直接就躺在了白礼德的腿上。
白礼德轻抚着他的头发,他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是怪我,”白礼德说,“我想开了,说不说你还是照办,以后不说了,你自由了。”
“老男人,”白奕欢享受这一分钟的亲昵和温暖,笑嘻嘻的就去搂白礼德的腰,把鼻子埋进他衬衣里,“坏东西…”白礼德但笑不语,一下下地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着他。
晚上他们果真去蟹味吃了帝王蟹,两个人点了一只小一点的,选了香辣爆烧蒜蓉三种做法,还有一道牛油果沙拉,一道炙烤鳗鱼。
白奕欢说什么都要再点个刺身拼盘,白礼德给他点了个小份的三文鱼刺身,说他要是吃不完打包,明天就继续让他吃这个。
“你不是说了不说我吗?”白奕欢等服务员走了就开始委屈,“就这么几个小时,白礼德,你变卦得真是…你做生意都不讲信用的吗?”“你不是不能习惯吗,”白礼德嘴角都带着笑,“那就继续说你。”
白奕欢不开心了,但是蟹端上来他又迅速开心了起来。
帝王蟹那么大一只,掰开薄壳里面都是rou。
白奕欢一口气掰了三条,然后速度rou眼可见的就慢了。
蟹rou吃多了十分的腻,白奕欢肠胃还没习惯大鱼大rou,觉得吃得快胃还有点不舒服。
只能含恨看着白礼德慢条斯理吃蟹,自己先把那份只有三片的后切三文鱼刺身给吃了。
刺身入口即化,配上芥末酱油还算清爽,倒是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等到这顿饭吃完,桌子上的蟹还剩了大半。
烤鳗鱼就吃了两块,沙拉是白礼德吃的,白奕欢实在咽不下去了,只能慢慢喝茶。
白礼德看着他,下一秒就要说我早就告诉过你吃不完。
白奕欢不想让他说,强撑着又拿了一块,剥得磨磨蹭蹭,就是不往嘴里放。
“行了,”白礼德看笑了,“别刚出医院又进去。”
两个人把剩下的打包了,就这么一大堆着实太浪费了。
白奕欢说自己明天看见这些就要吐了。
白礼德刚好叫助理帮他拿点文件来,约了这边见面。
助理到的时候白礼德问他吃了饭没,助理说没有,白礼德就把蟹给他了。
助理看着盒子上的那家店就欢天喜地地走了,临走前还说自己总馋这一家,就是价位太高,从没试过。
白礼德跟他聊了两句,就带着白奕欢走了。
“给员工吃剩菜,”白奕欢在座位上望着那个助理,“真有你的。”
“以前我们一起去吃饭,剩下的他自己都打包带回去吃,”白礼德说,“他不介意。”
“那你也不能这样,”白奕欢说,“给人知道了多丢白家的脸。”
“那我留下,”白礼德说,“你吃吗?”白奕欢闭着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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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那天以后白奕欢的生活就走上了正轨。
白礼德上半天班终究还是不行,等白奕欢好了,他就又回去每天上班了。
白奕欢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玩手机,拿手机玩了好几天,给游戏充值才发现白礼德把自己卡换了,这个卡收不到付费短信。
白奕欢理性推测,这卡应该是他昏迷时就换了,至今得有差不多两个月了。
白奕欢晚上跟白礼德死缠烂打,要把自己的卡要回来。
白礼德给了他,他塞进手机里一看,几百条未读信息和电话,吓得他手机都差点掉了。
结果一翻看来电显示,好嘛,就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大概是看白礼德又喜欢他了,赶紧凑上来刷刷存在感。
白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