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风没接话,温卷又追着问了句,但是问出口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底气,尾音几乎要消失在空气里。
“是,也不是。如果我回答你,我会说是因为徐恪。”郁泊风把勺子放到一旁,回答他,“小卷,不要总是把结果归在自己身上。”
“这是他要承担的后果,只是来晚了一些。”
比起他给你的伤害,这个回击甚至显得无足轻重。
那天深夜的回想过后,郁泊风私下调查了一下徐恪,最后反馈到他手里的不仅仅是徐恪这几年的工作数据,还有其他资料。私人的感情生活没办法查到极尽细节,但作为一个把个人情感视作炫耀之物的人,查起来并不难。
拿到那份资料的晚上,他在书房抽了很多支烟。
徐恪对温卷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心情没办法轻松。但是在真正确认徐恪是什么样的人后,郁泊风心里脑海里剩下的只有心疼。
被硬生生掰弯,没有退路地出柜,感情被践踏,不被父母接受,初入社会Jing神物质的崩溃,任何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让人不忍,而温卷像是被重拳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埋着头过日子。
这些伤害又可以拿什么弥补呢?
“他执行的项目全部中止,之后也不会再合作。”
温卷心里明白郁泊风的苦心,但还是不免担忧,虽然他对数字不是那么敏感,也知道这么做对于任何一家公司来说都不会有好处。
“郁氏不缺这一个合作方,也不缺这几个项目。”郁泊风摸了摸他的脑袋,揉得他头发上立起一撮卷毛,“但是你只有一个。”
然后温卷就问阿姨家里还有没有冰淇淋,要的不多先拿两个,免得他烧成一把开水壶。
另一边徐恪却如遭雷击。
和郁氏合作的项目腰斩的腰斩,取消的取消,拒不合作的信号放的不能再明确。旭腾的项目基本都经由他手,眼下全盘覆灭,旭腾老总连着几天觉都没睡着。
他不是傻子,旭腾高层更不是。心里似乎能猜到缘由,但是总觉得这飞来横祸莫名其妙,连忙托人向郁氏探口风,郁氏那边对于具体原因回复得很模糊,但是一句“不考虑和徐总监继续合作”,就知道问题确确实实出在徐恪身上。
徐恪现在真真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在温卷面前拿出那种态度,是仗着他自认为对温卷的了解,也是吃准了温卷打算把那些回忆永远烂在肚子里。跟郁泊风这样的人在一起,装纯还来不及,难不成还上赶着说自己以前的那些弯弯绕绕?
可万万没想到温卷仗着有人撑腰之后油盐不进,怕不是就为了反手给他一耳光,直接破罐子破摔。
旭腾不可能因为一个徐恪放弃和郁氏的合作,少了他后面不是没人可以顶上,并且郁氏的态度给的很坚决,郁氏给旭腾施压,旭腾就给他施压。公司看在他也算老员工的份上,同意给他一些时间去解决问题,但如果不能解决,就看郁氏的意思处置他。
他狼狈地回了N市,嘴上却只跟边宇说是临时休假,边宇特别高兴,还特地去买了他喜欢吃的鱼,后来发现他情绪不佳,可也问不出什么,郁闷地作罢。
这几天徐恪去了几趟郁氏都被拦在了门禁外,保安很有礼貌,只是请他出去,拦他的手却跟钢铁一般。他站在郁氏门外,真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和焦虑。原本以为前段时间已经足够烦躁,没想到现在才是进退维谷,这几天他抽的烟都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
郁泊风以自然清楚徐恪已经到了N市,也知道他来了郁氏几次,但没有告诉温卷,只是叮嘱安保部继续盯着,不要出差错。
前段时间太忙,他和温卷都没什么空,现在手边的事告一段落,就想带温卷出去放松放松,不然总是跟着他钻在工作里人都要忙傻了。正好圈里有朋友正逢生日,让他把人一起带去,大家一起认识认识。
确实,他和温卷确定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来得及介绍给朋友,这有点说不过去。
温卷知道后例行开始紧张。不管是一下子认识很多新朋友,还是要试着融入郁泊风的朋友圈,都让他心里不自觉地抵触——不是抵触人,只是抵触这件事。
经年累月下来,他对于任何新的社交活动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性的拒绝。
郁泊风跟他说这些朋友几乎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悉,不会有什么刁难,让他不用紧张。如果不能接纳他,那也不能算是朋友。
两人下班后没回家就直接到了地方,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包厢。
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喊了声,“哎,人来了!”
包厢里已经等着几个人,看到郁泊风推门进来,第一反应就是让他赶紧起开,死命往他身后看。然后他们看到一个小卷毛从郁泊风身后探出来,因为被挡着只露出半张脸,眼睛圆圆,见几道目光直直盯着自己,感觉用过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没缩回去。
郁总的朋友们:卧槽,有点可爱。
以郁泊风的外貌家世,情感经历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