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那么绷着一根弦。他思索出了对策,于是也冷静了下来,打了几个电话,通知法务部门随时准备走法律程序,又通知公关部门就这件事立即作出澄清。
从余忆隐婚的新闻发表出来不过一小时时间,以恒工作室已经作出回应,对假新闻作出了严厉的否认,并表示一定会对造谣者追究法律责任。
尽管一小时之后,余忆的那张照片乃至造谣的新闻都被撤下,但热搜榜上却仍旧留下了“余忆隐婚”的搜索词,参与到这场八卦里的人数每一分钟都在飞速增长。一些人云亦云的人不顾以恒工作室的澄清,反而一直在传播那条不实传言。
接着成凛在自己的微博挂上了澄清声明,又登上余忆的微博进行了转发。余忆的这条微博贴出之后不过半小时就转发量过了万,但评论区里大都是一些粉转路人或粉转黑的言论,并没有人正视澄清声明里的内容。
成凛没有理睬余忆的评论区,也没有限制这些人的言论,而是给公关部门发了条消息,让他们盯着那些疑似水军的小号,尽快找出造谣者背后的指使者。
余忆被成凛拿着手机,所以不知道现在的事态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他和杨溪在客厅里待着,听着杨溪对着手机吐槽:“一看就是假的,智商有三岁小孩那么高吗?乱造谣是要遭天谴的,怎么这年头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了?”
但其实这年头,的确只有掺着人血的馒头才会有人哄抢。任何澄清都只会变成亡羊补牢。
余忆等了许久,终于看到成凛的神色缓了过来。成凛走了过来,将手机递还给他,甚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好了,不用再理睬网上的那些喷子了,另外一些冒充是你歌迷的言论也不要去理睬,现在这种时期,正是网上的水军最张狂的时期,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成凛说。
成凛轻而易举就挑出了余忆最担忧的点。有了他的话作为铺垫,余忆打开微博看到那些言论时也没有再那么在意了。
毕竟这件事的源头是他,而为他奔波的却是另一些人。他不想让成凛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弱小无助让人想保护。
余忆也想反过来安慰一下成凛,抱一抱成凛,但在杨溪的面前,他顶多只能将成凛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静静地与成凛十指交握。
接着他们开始一同拆开箱子,整理搬来新家里的东西。
他们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到新买的衣柜和抽屉里,杨溪则拿着抹布在屋子里奔来走去地做着卫生,她打扫完一片区域,那儿就很快速地被填补上。他们都专注于手里的事情,仿佛网上被议论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发生在另一个时空里。
余忆将歌迷们送给他的那些手工艺品放在了一个大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好,甚至依照颜色做了分类。他觉得自己这么布置真是好看得紧,于是掏出手机来拍了一张照片。这些来自于歌迷的支持和鼓励是他除了成凛之外能获得到的最大的暖意。
在这个新家里,余忆还拥有了一间琴房。成凛没有事先告诉他,但是先购置了一台钢琴。余忆打开琴房的门时无比开心,在琴键上反复地擦拭,简直爱不释手。
等他们将东西都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也基本打扫干净了屋子,这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成凛叫了宵夜,一份龙虾一份虾尾一份花甲外加一大份热卤。三个人围坐在客厅的茶几边上吃着。
余忆很能吃辣,吃完了一份虾尾,嘴唇都给辣红了,仍旧觉得意犹未尽,又向下一份宵夜伸出了手。
成凛担心余忆的胃会扛不住,走进厨房想要倒一杯白开水,起初往白开水里加了几块冰块,后来想想吃完辣的又吃冰的对胃更有刺激,于是又将冰块挑了出来,用水壶烧了一壶开水,打算放温了之后再给余忆端过去。
杨溪一边吃着花甲一边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戳着,继续地对网民的一些言论不甘心地吐槽着。
余忆仿佛没听到,只是安安静静地剥着龙虾。等成凛从厨房里出来,碗里已经装满了余忆给他剥好的虾rou。
成凛将水杯放在余忆的面前,说了句:“等会儿再喝,还是有些烫。”
余忆点了点头,埋头继续剥虾。
成凛看到自己碗里的虾rou勾起了嘴角,他也没推辞,坐下来吃了一口,接着也开始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起虾来。
但他们俩最终剥出来的成果都放在了对方的碗里。
杨溪本就吃得有些饱了,眼下这虐狗的一幕幕又让她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她擦了擦手,将自己面前的虾壳装进了垃圾桶里,站起了身来。
“凛哥,余忆,我先回去了,明天几点去录节目,你告诉我一声就行。”她说。
成凛点了点头,等杨溪走到门口了,他又陡然出声:“明天原定的电视节目已经确定取消了,你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抽个时间把你的东西搬到楼下,以后你就住楼下那一套房子。”
杨溪回头,有些吃惊地指了指自己:“凛哥,楼下是你新买的房子吧?你都没住过,就直接让我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