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川性情的答案。他垂眼笑了笑,道:“嗯。”
“那我先回去了。”沈行川低声道,声音听起来竟格外温柔。齐宣呆呆地放开了手,看着他慢慢走开,感觉心跟着思绪一并融化在了他无边的温柔和沉稳中。
“咳,你俩在我家楼下腻歪什么呢?”陆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电梯门口,一脸不怀好意的jian笑。
齐宣面不改色地按开电梯,“他以为这是我家。我等车来接我。”
“你俩装穷的小情趣还没结束呢?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陆骁说完心里就突了一下,他忘了齐宣不知道沈行川也在装穷,刚刚没过脑子就说漏嘴了。
好在齐宣并没听出来。叮的一声,电梯开门,他插着口袋走出去,道:“我们沈老师讨厌有钱人,要不我用得着费这功夫?”
“他?他讨厌的哪门子有钱人?”陆骁讶然,心道沈行川自己明明就是个有钱人。
齐宣也有些困惑,“我也觉得有什么原因,之后找机会问问。”他刷了指纹进到陆骁家,忽然脚下一顿,道:“他该不会被有钱人害过吧?那他要是知道我也是个有钱人,不得把我拉进黑名单……”
“行了行了,少瞎想。”陆骁火急火燎地把齐宣掐在胳膊底下,带进客厅,然后唰地从书包里掏出电脑,“我之前让你画的重点呢?我媳妇给我留的作业明天就要交了,我《共产宣言》那部分还一个字没写呢!赶紧赶紧,重点给我,我现在就怼上去。”
齐宣一个劲给他使眼色,陆骁却根本没反应,“眨什么眼,别跟我说你光顾着谈恋爱没画重点!《共产宣言》我可是一个字没看,全指望你了!”
“一个字没看?”
“嗯!”陆骁回得中气十足,回完才觉得不对劲,声音好像不是齐宣的。他看向齐宣,“你刚刚没说话?”
齐宣已经不忍心再往下看了。陆骁僵硬地回头,顾熹年正站在后面,冷淡的脸上又结了一层冰。齐宣看到陆骁满身腱子rou抖了一下。
“媳妇……你,你在家啊……”陆骁一副土匪气登时泄了个干净。
“去书房。”顾熹年只平淡地说了三个字,陆骁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蹭地站起来,麻溜地把电脑装回书包,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你……你别打我……”陆骁瑟瑟发抖。
顾熹年没理他。
“也别让我睡客厅……”陆骁继续发出脆弱的挣扎。
顾熹年倏地回头剜了他一眼,陆骁立刻闭嘴,乖巧如鸡,走进书房,还顺手带上了门。
齐宣同情地摇摇头,已经脑补出了陆骁睡一个月沙发的景象,这时手机叮的一响,来了新邮件——
“恭喜你已被lun敦政经研究生项目录取。”
几分钟前才说想读研,一眨眼offer就来了,他是摩擦了阿拉丁神灯么?然而事实是他两个月前给lun敦政经捐了两栋楼,并递交了研究生申请,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offer了,资本的力量比阿拉丁强大。
可齐宣现在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了,因为他心爱的沈老师在黄浦江职业技术学院,他要是去了lun敦,岂不是就要异地恋了?异地恋是没有好下场的……
黑道大佬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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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篇文节奏有点平。这两个月整个脑子都是糊的,删删改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QAQ
八
第二天一早,齐宣被微信提醒音吵醒,眯着眼睛气冲冲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沈行川的名字。他登时一骨碌爬起来,迫不及待点开消息,收到了——一份马克思作业……
一大早的,齐宣的心情就经历了一次过山车。几秒后,沈行川又发来一条消息:这两天学校事多,辅导不了你。这份作业你先写,可以检测这几天的学习效果,周末给我。
然而这几天齐宣的心思根本没在马克思上,黑道大佬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作业难倒的一天,顿时产生了和陆骁同病相怜的心情。可唯一能帮他写作业的病友,此刻也被顾熹年没收了手机,关在家里天天写论文。
于是一连几天,齐宣都被马克思作业折磨得焦头烂额,眼看截止日期在即,他的文章还只开了个头。
齐宣瘫在办公室熬秃了头,长叹一声,“妈的好难……”
“宣哥,你愁什么呢?”手下送来一杯咖啡,看着满桌子书,五官都抽巴到了一起。
齐宣:“愁马克思,马克思你懂么?”
手下摸了摸脑壳,“咱是黑社会,懂打架就行了。马克思是什么丝?会打架吗?”
齐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文盲,会打架有什么用,你还能绑一个会马克思的来给我写作业?”
手下:“那有什么不能的!还有,宣哥,过两天就是你生日宴了,咱都请谁啊?”
齐宣烦躁,“谁都不请,不办了,没看我要写作业吗?去去去,少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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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川因为下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