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没听懂,直到听过诺菲勒的解释,才明白过来。
他一脸哭笑不得,攫住自家雌虫的下巴将他脑袋转过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诺菲勒,我不知道有些混账雄虫做过些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维系的婚姻不止爱情,还有责任、信仰、依靠。”
“你可以不相信我永远身边只有你,毕竟眼见为实,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给你看;但你总该相信我不会抛下你,因为需要依靠的不是你,是我!你是我的灯塔,没有你我会迷失自己……你相信吗?”
诺菲勒怔怔地看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雄主心中居然这么重要?
火堆熄灭之后,照明的变成了他们带来一盏小型能源灯。通过能源灯的光源反射,他轻易地雄主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他微微张着嘴巴,鼻头的颜色有点红,一双眼睛泪光点点,样子很呆很傻,可是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信任。
他的思绪尚在游移,心却已经相信了。眼前这只雄虫从来都把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尊重,爱护,如果他都不能被信任,他就要对雄虫这个群体绝望了。
邵城笑了,脑袋凑近一点,与他额头相抵,又问了一次,“诺菲勒,你信我吗?”
诺菲勒点头,坚定地,“我信。”
邵城展颜笑了,“还记得我们结婚时说过的话吗,如果我在外面多看了别的雌虫两眼,你就提着我的耳朵,把我抓回家好不好?”
诺菲勒还记得雄主抓着他的手,捏自己耳垂rou的场景。现在他又与自己亲昵地靠在一起,笑得这么欢乐促狭……
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勇气,硬声道,“雄主自己说的,以后可别怪我不给您面子。”
话是说得挺硬气的,那两把小扇子扇得不要那么快就更好了。
邵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对,我说的,盖章确认。”
刚想再接再励,诺菲勒猛地捂嘴退开,脸颊升上两朵红云,“我,我刚刚吃了烧烤,还喝了酒……”
邵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很想交换一个烧烤味的吻,不过继续下去‘叫花鸡’要凉了。
其实‘叫花鸡’凉不凉他不在意,他是怕诺菲勒饿着肚子,影响接下来的‘夜间活动’。
谁叫他为了吃‘叫花鸡’,烧烤没做多少呢,他家雌虫肯定没吃饱。
两只吃完,把营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诺菲勒本想提着烧烤架子去洗刷,被邵城果断阻止。拉着他去溪边洗漱,然后进帐篷享受生命的大和谐……
一轮结束之后,邵城趴在诺菲勒身后没挪地方,伸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按在了那个孕育虫蛋的地方,良久才道,‘‘……我其实不在意你生小雄虫还是小雌虫,顺其其然,有了我们就认真学习当好雄父和雌父;没有也无所谓,我不在意子嗣。’’
说到底他不是正宗的雄虫,没有非要雄子传承血脉的意思。
跟诺菲勒在一起之后,他下意识里经常会觉得他是男人,所以没考虑过下一代的问题,默认没有‘子女’了。
诺菲勒闻言已经淡定了,从雄主表明不娶雌侍的立场开始,他就觉得会是这样。不过他和雄主这样的一雄一雌家庭已经够特立独行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想给雄主生个小雄子的。
一只像雄主一样明艳夺目的小雄子……
同一时间,邵城也在幻想,如果他们生一只细软褐发、绿眼睛的小雌虫,长着圆圆的包子脸,在幼虫园受了委屈会哭哒哒地跑回家告状,抱着他撒娇喊‘雄父’……
邵城莫名开始激动起来。
‘‘雄主?’’诺菲勒感觉有点不对。
邵城兴致勃勃地道,“我们继续努力造虫蛋!”
诺菲勒,‘‘……’’
刚刚是谁说不在意子嗣的,您这么快就反悔了,就不怕我会多想吗?!
……
某只打着造虫蛋的旗号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早上没爬起来。倒是诺菲勒,早早地起来收拾了昨天的残局,又煮了清粥,做了烤rou当早餐。
邵城摸了摸鼻子,明智地一个字都没有提。雄虫和雌虫的体能差距太大了,他这辈子都别想把诺菲勒累趴下。
排队检查进入军区的时候,他们意外地撞见了霍雷肖,邵城笑着打了招呼,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诺菲勒身上徘徊,脸上神色也有些古怪。
目送他的车离开军区,邵城蹙眉道,“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奇怪,眼神一直往你身上瞄?”
“……可能是关心我脸上的伤口好没好。”诺菲勒心虚地找了个借口敷衍。
他不会告诉雄主,霍雷肖是来关心雄主有没有罚他的。
他心里肯定很纠结,如果雄主罚得重了,他会觉得这只雄虫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但是罚得轻了,他又担心他们的感情太好,雄虫不舍得动手。
诺菲勒讨厌霍雷肖,与他接受雄主找雌侍并不矛盾。因为雄虫有雌侍雌奴是整个虫族默认的规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