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你,现在又熬不住了吗?”
“你不必用话激我,我只问你一句,这个药,到底是什么?”
商鸩闭了闭眼,幽幽地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此方是家族秘传,不可告予他人。”
厉忻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捏住商鸩的脉门,听着腕上传来虚弱的心跳说:“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商鸩顺势一把将厉忻扯到怀里说:“这句话,若是别人说,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由你说出来,我并不生气。”
“你是不打算将实情告诉我了?”
“凡事想得太透,自己反而不好过,你又何必打听这么多,只需要知道,那药不会是毒药就可以了。”
厉忻终究是不能安心,第二天趁着商鸩不在,便趁机骗了那侍卫进来,打晕了之后,换了侍卫的衣服,走出了那间密室。
谁知刚走了几步路,方以浓就迎面撞了过来,幸亏这少年心思聪敏,几乎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表面上没有声张,而是拉着对方到了一处僻静处才询问道:“前几日我给你留的纸条,你读了没有?”
厉忻这才想起那张被塞到桌布下的纸条,那一日他心烦意乱,并没有太过留心,后来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被方以浓提起来,才觉得有些歉疚。
方以浓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说:“这地宫内走廊曲折回环,很是诡异,我询问了其他呆在此处的侍卫,他们都说走不出去。”
“这地宫内的日常补给,又是谁亲手Cao办的?”
方以浓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接下来,我就设法混到采办的人里面。”
“万事小心,谨慎为上。”
“嘻嘻,我办事你放心就是。”方以浓拍着胸/脯笑道,随后他眼神黯了一下说:“你也要保重,教主性子Yin晴不定,听说之前便有人本来很受宠,后来也被一刀斩了的。”
“这事我自有计较,总归是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哈哈,你这样想最好不过,现在我先去办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厉忻点了点头,看着那少年渐渐走远,自己才从僻静处走了出来,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头,迎面是一道石门,里面窸窸窣窣有些响动。
厉忻使劲将门推了一推,并没什么反应,他映着昏晦的光线在石门上摸了一遍,找到一块活石,随后用力一摁,那活石陷了下去,石门应势打开。
迎面而来一股呛人的腥味,让厉忻不由退了一步,后来他捂了鼻子,缓缓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黑暗,没一盏灯,厉忻走了几步,只觉得脚下黏腻,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将脚微抬,那东西竟然还蠕动了一下,这一点让厉忻大惊失色,他忙返回门外面,自墙壁上取下一盏长明灯,举着灯走了进去。
石门后面是条狭窄的密道,墙壁上有些乌青的脏痕,地上躺了不少老鼠尸体,厉忻方才踩着的,大概也是这些,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那条甬道,最后看到一间石壁砌成的密室,密室内整整齐齐放着不少棺材。
有些棺材已经破损不堪,有些却是八成新的,那八成新的被铁钉钉得很是牢固,用手根本是推不开的,厉忻举着油灯在周围环视了一遭,然后他看到一个空棺材,幽幽香气自木板上传出,料想该是檀香木做成的,里面已经铺好了软榻和织锦,还堆放着不少珠玉配饰,厉忻随手拿起了几件看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惊,后来索性将棺材盖子合上,眼不见为净。
走出石门后,厉忻心里还有些忐忑,他自以为这些日子与商鸩相处,那人已经对他有几分情意,便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会杀他,可是如今看到那一幕,厉忻确信是自己想得太简单,那口空棺简直就是给他备下的,里面的珠玉配饰都是仿了他以前的东西做出来的,其他棺材里面,大概都是商鸩的旧情人,这人狠毒至此,只要有人胆敢背叛了他,他便直接致人死地。
厉忻心里顿时有些发凉,他本来以为商鸩已经变了,但再想想亲眼所见的种种,又觉得自己实在愚蠢至极,有种人是不会变的,即便眉目有了温存,行止有了仁善,那骨子里的Yin险狠毒却是只增不减的。
“这是…啊…是你!”一声惊叫打断了厉忻的思绪,抬眼看去,那人举止轻浮,有七八分熟悉。
“你是?”
来人嘻嘻笑了一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你有如此福分,也多亏我和龙坛主牵线搭桥嘛。”
听了这恬不知耻的一句话,厉忻便记起了眼前人,就是龙坛主身边那个心思狠毒的男宠。
“你找我有事?”
“教主把你当宝贝看待,平素都不让我们碰你一下,我怎么敢来专程找你,不过是今儿凑巧,啊,话说,你这是?”
厉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厉色道:“我现在杀了你,是易如反掌。”
“别,别,是我找你有事,找你有事。”
“什么事?”
“公子知道不知道,与你同时被俘的那个人,他如今在哪里?”
厉忻脸色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