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地看了贺泽一眼。
日子特殊,这一眼杀伤力有点大,贺泽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行了行了啊,你们送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快把这些孩子送回去,人家阿爹阿姆该着急了!”
“是人家阿爹阿姆着急了,还是你小子着急了!”这里属赵成最大,他又早成了亲,嘴上一点没个遮拦。
“好了好了,赶明儿我请大家吃饭,至于现在——”
“跑——”
贺泽火速拉上了旁边林煜的手,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房间里面,然后在刘三一双手扒拉过来的前一秒落下了栓。
“贺泽!有你这样的吗!”
听着外面几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贺泽和林煜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可以了啊,你们要是敢在外面听墙角,刘三,你们几个下个月的工钱别想要了!”
“贺泽,你不地道!”
贺泽拉着林煜在桌子旁坐下,边给自己倒酒边优哉游哉地开口:“我数十声,你们看着办,十——九——八——”
“他们不会不走吧?”林煜趴在桌上半偏着头。
“放心,他们也就是闹着玩的,心里有数。”
果然,贺泽方方数到三的时候,门外便没了声音。
“走了?”
“走了。”贺泽点点头,见林煜托着腮,眼睛半开半闭,忍不住轻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累了?咦,不是擦了粉?怎么……”
贺泽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干干净净的。
林煜眼睛睁开一个月牙弧度,声音软糯,“不习惯,敬酒的时候找时间洗干净了,反正大晚上的别人也看不清楚。”
“那倒是……”贺泽给自己杯里倒满了酒,又给林煜倒了一杯,“现在还不能睡,我们来喝,交杯酒。”
这个世界的洞房没有交杯酒这一说,不过贺泽既然记得,自然想补全了。
林煜被他拉着坐了起来:“交杯酒?”
“我们那边的习俗,又叫合卺酒,”贺泽扣上林煜的手腕两相交互,“喝完这一杯,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甘共苦,生死不弃。”
说完这一句,贺泽将杯中酒一口饮下,林煜学着他的样子将一大杯酒也灌进了自己的喉咙,因为喝得太急,还呛了一下。
“没事吧?傻不傻,喝慢点。”
贺泽伸手拭去林煜唇角的酒渍,第一下动作还算正常,第二下便分外轻柔缓慢,火红烛光的映照下,两人的影子暧昧而缠绵。
“夫人,岳姆大人之前给你做过功课了没有?”
“什、什么功课?”
林煜咬字都有些不清楚了,脸上登时通红一片,比起方才行成亲礼时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把,却是被贺泽大力一拉带入了自己怀里。
“就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没有字,但是每一页都画着两个没穿衣服的小人,小煜儿看了没有?”贺泽不怀好意地蹭着林煜的耳朵开口,呼呼的热气直呵着他的后颈。
“啊,没,不是,看……”
“我猜小煜儿一定看了,你放心,你夫君我大度得很,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若再想看没穿衣服的,便只能看你夫君我了。”贺泽搂紧了林煜的腰,笑容和煦,偏眼神红得跟饿狼似的,直直盯着怀里的猎物。
细碎的吻落在额头,落在眼角,落在鼻尖,最后嘴唇相贴,贺泽的舌头滑溜得跟一尾蛇似的,迅猛的顶开了林煜的唇齿,蛇缠上了游鱼,一个追一个逃,偶尔交缠,偶尔嬉戏,林煜手脚软得厉害,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半靠在贺泽身上才能站稳。
唇舌分开,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贺泽喉结滚动,忍不住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下一秒便将林煜双腿提至自己腰间,林煜反射性地抱住了贺泽的脖子。
“抱紧,别怕。”
林煜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格外清晰,贺泽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吻了吻他的脸颊,大踏步地向床边走去。
床幔放下,遮住一片风光缱绻。晕黄的烛光摇摇晃晃,经久未歇。
……
第二日,天方破晓,李氏正在收拾屋子,见贺安兴冲冲地往贺泽和林煜的卧房跑去,忙扔下了手上的毛掸,“安哥儿,你干啥去?”
“叫阿兄和林哥起床啊。”
“你可别!”李氏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招呼着让贺安回来,“你阿兄和林哥昨晚累着了,让他们再多睡会儿,去灶房看看炖鸡好了没有,我昨晚特地用井水冷着的。”
“啊?”
“啊什么啊,快去!”
贺安让李氏招呼开了,而此时新房里,被子已经翻开了半边,一对新人只着白色中衣,贺泽手箍着林煜的手臂,腿整个压在林煜腿上,眼睛半睁半眯,迷糊着又在林煜额头亲了一下,“乖,还早,再睡会儿。”
“贺!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