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尽了所有力气,克制自己不去伤害他。
信息素彻底炸开,草木和海水,纠缠融合,不分你我,跟他们的主人一样。
三更后的冬夜,北风卯足了劲肆虐,试图从每个缝隙挤进温暖的房间。
它在某个亮着灯的二楼窗口徘徊许久,想掀开厚重的窗帘,看看落在帘上的影是什么,却被关得严丝合缝的窗户挡住了脚步。
夜还长,更深露重,影乱情迷。
清晨八点,江传雨轻手轻脚地走出钟念房间,刚一转身,跟端着咖啡杯下楼的钟晴撞了个正着。
彼此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晴姐早上好。”
任何时候,江传雨都不忘礼貌。
钟晴的嘴角抽了几下,瞥了眼紧闭的房门,问他,
“钟念还没起?”
江传雨垂目,连眼角都带着笑,
“昨晚睡得晚,我把早饭给他端上来吧。”
到嘴的话转了好几圈,钟晴决定闭嘴,知道得越少越不给自己添堵。
她跟江传雨一起下楼,边走边瞅着他,
“胆子见长啊,不跟大人打招呼就留宿?”
江传雨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笑容恬淡,
“我一进屋你就能察觉到,既然没阻止,就是同意了。”
这是江传雨第一次在钟晴面前不要脸,她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暗自感叹顶a的狼性。
早餐已经摆好,保姆看见家里多了个江传雨,转身去厨房又加了个煎蛋。
钟晴示意江传雨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牛nai。
“这几天你挺忙的?钟念说都没跟你见面。”
江传雨点头,找保姆要了个大盘子,把包子、花卷和小咸菜通通往盘里放。
“我之前参加了q大的一个项目,昨天刚结束,接下来还要为明年的奥赛做准备。”
钟晴喝了口牛nai,挑眉,
“化学?什么时候?”
“明年一月,但十二月就要入营。”
钟晴唔了一声,放下杯子,冲江传雨点头,
“我当年也进过冬令营,不过没拿到名次。你好好加油,为国争光!”
说完,钟晴朝楼上瞥了一眼,突然感慨,
“念儿真是被我耽误了,白瞎了我们钟家这么好的基因。”
这话江传雨可不同意,他从白粥碗里抬起头,看向钟晴,
“他很聪明的,昨晚说想学法,今天我帮他做张时间表,每天坚持就行了。”
“能行吗?他基础那么差。”
钟晴撇嘴,“还不如花钱,何苦白受罪。”
江传雨把温热的白粥和盛得满满的盘子放进托盘,端起来,
“晴姐你别小看他,他很厉害的。”
钟晴见他转身要走,咬着吐司问,
“你还没吃啊?”
江传雨已经走上了楼梯,
“等念儿吃完我再吃。”
嚯,真是个二十四孝alpha!
钟晴甩了甩头,继续吃饭。
昨晚她当然知道江传雨来了,一个alpha对另一个alpha的入侵毫无知觉,还能叫alpha?
不过她能说什么呢?
只要别整出小侄子,一切随他们去吧。
……
其实小侄子也可以。
当然如果是小侄女就更好了!
钟念被白粥的清香唤醒后,有片刻的失神,迷茫的眼神撞上江传雨带笑的眸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起来了?”
钟念一开口,嗓子暗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喉咙也疼,干涩冒烟。
江传雨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杯温水,低眉顺眼地说,
“先喝水,粥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拿。”
钟念低头,半杯水花了一分钟,才勉强吞进去。
他放下水杯,没什么情绪地盯住江传雨,有一肚子吐槽,最后因为懒得说话,全吞了回去。
江传雨得了便宜不敢卖乖,对钟念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碗筷递到手里,包子掰开吹凉,一小块一小块地味进钟念嘴里。
“热不热,凉不凉?要不要再喝水?”
钟念慢吞吞地喝完一碗粥,在江传雨伸手来接碗时,神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扯开破锣嗓子。
“去做手术吧。”
江传雨的嘴角快要咧到后脑去了,他努力憋住笑,亲昵地蹭着钟念的脸,
“我就你会吓到的……放心,发情期是可以的。”
钟念一偏头,躲开他的亲热,神色淡漠,
“算了,施主你我无缘,以后漂流瓶联系吧。”
他昨晚就不该逞那个强,到最后泪如雨下,连嘴角都磨破了,可某人被撩得发了狂,根本停不下来,自己发泄完后,又把钟念从头到脚吃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