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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隔空看着他,“我能上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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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傅予寒靠在门边的墙上,特别无奈。
睡了一觉身体没有特别轻松,反而因为吃了药的关系,病整个发出来了似的。从房间床上到门口这短短几步路,傅予寒爬了二十分钟,浑身都是冷汗。
“来看你啊。”闻煜扯着书包带,上下打量着他,“怎么感觉你病更重了?”
“正常,彻底发一发明天就好了。”傅予寒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你要不来我好得还能更快一点。”
闻煜懒得搭理他,往屋里看了看。
傅予寒的家很普通,三室一厅的格局,有点冷清。他扫视一眼,轻声问:“家里没人?”
“小鹿可能在吧,”傅予寒吸了吸鼻子,“我妈好像中途回来过,后来她跟我说去哪儿……我太困了没听清。”
闻煜看了看他:“我先扶你回房间。”
傅予寒没推辞,他爬过来用了二十多分钟,实在没力气再爬回去一遍,虽然不太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闻煜发生什么近距离接触,但病成这样实在不适合逞强。
长手长脚的人八爪鱼似的挂在闻煜背上,闻煜没说什么,很轻松地就把人架着带回了屋里。
“想吐么?”
傅予寒摇摇头:“想喝水。”
“在哪里?”
“厨房有个黑色的茶壶,里面是凉水。”傅予寒靠在床头,“旁边应该有干净的玻璃杯,你找找。”
“行。”
闻煜把书包放下,转身去了厨房。
没过多久他就倒了杯水回来,但傅予寒定睛一看,无奈地说:“我记得我家杯子挺多的,你为什么偏偏拿了我妹妹用的这个。”
“这有什么区别?”闻煜愣是没看出来。
不就是个透明玻璃杯?
“这个杯子上面有樱花。”傅予寒眯着眼,轻声说,“凸起的花纹,你看不出来么?”
闻煜对着光看了一下,勉勉强强才辨认出上面好像确实有几片花朵形状的浮雕。
“劳驾帮我换个杯子……用小鹿的杯子她会哭的。”傅予寒看着他,“谢谢。”
“……”
闻煜没伺候过人,刚开头就遇见了麻烦。
他深吸口气,看在傅予寒难得一脸脆弱的份上,转身去了厨房。
这回他特地找了个非常朴实无华的玻璃杯倒水,傅予寒终于没再发表什么意见。闻煜扶着他看着他一口一口把水喝下去,漆黑而纤长的睫毛微微向下,小扇子一般垂盖着,喝水时脖颈处喉结滚动,因为喝得急,他嘴角有一点渗出的水花。
倒是还算赏心悦目。
闻煜想了想,觉得这点眼福足够支付来回折腾玻璃杯的利息了。
他等傅予寒喝完,用食指指节轻轻擦过对方唇角,当着傅予寒的面把指节放进嘴里,卷走那滴水珠。
傅予寒:“?”
闻煜冲他笑笑:“我没照顾过人,第一次总要收点报酬。”
“……”
傅予寒眉头高高挑起,唇线一抽,满脸无奈的样子。
他生病的时候在想怎么能让闻煜补上缺失的那些东西,然后这个人拼命想把气氛搞暧昧。
“你啊……”生病的时候傅予寒没力气吵架,轻叹了口气,“别说正经恋爱了,你是不是连调情都没跟人调过?”
魅力被人质疑,闻煜挑眉:“你调过?”
“……那倒没有,我是个理论派。”傅予寒被他噎了一下,“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你就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想对他好的念头是发自本能的。”
“啧,”闻煜嫌弃道,“杨帆学家傅老师又开始讲课了。”
傅予寒轻轻笑了一下,闭上眼,又艰难睁开。
他还是很困,不得不撑着Jing神跟闻煜聊天:“你到底来干嘛的?”
“看你啊,我说过了。”闻煜顿了顿,视线落到地上,又抬起,“本来想找你一起吃晚饭……但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吃不了。”
傅予寒看了看他。
稍顷,他开口:“你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倒也不是……”闻煜扯了下嘴角,忽地闭了闭眼,“是不喜欢,不行么。”
“我这会儿是有点饿……虽然也很困。”傅予寒说,“体温高但是Jing神还行,可以陪你吃点清淡的东西。”
闻煜看着他。
傅予寒:“不吃算了。”
“吃。”闻煜说着把手机摸出来,“我找家干净点的外卖。”
跟原来的计划不太一样,闻煜没想到自己过来能做出这种在别人家点外卖的挫事。
最好笑的是,中途何燕回来了,看见家里有个人意外地愣了一下。
“你是谁?”
“阿姨你好。”闻煜站起来,微笑着鞠了半个躬,“我叫闻煜,是傅予寒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