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片面啊,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你既然说那男子是个英雄,倘若不是沽名钓誉,或许他也有另外的理由,姑娘你与其在这里买醉,不妨打上门去问个究竟,一个人的语言会说谎,眼睛却不会。倘若他真的不是个好的,你就将他的品性公之于众……”
这姑娘喝得混混沌沌的,乍闻此话,眼睛却瞬间清醒了,显然很多时候,酒不醉人,真正醉人的并非酒。
江湖人,特别是江湖高人,是很难喝醉的。
“你说得有道理。”然后付了酒钱,风风火火地就走了。
小莫雨有些担心:“师父,这不会有事吧?”瞧着,像是要去杀人的架势。
“这……应当不会吧?”
但也有可能,毕竟受了情殇的人,都蛮容易冲动的。
“要不,咱们跟上去瞧瞧?”
这一跟,就直接跟到了西湖边这座巨大的山庄门前。
“师父,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藏剑之名,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没有一个剑客会不想得到藏剑山庄所铸的剑器,十年一度的名剑大会,更是每次都吸引无数的江湖豪侠前来观看。
“来都来了……”
当年事实证明,来都来了这四个字,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它会让人迷路,甚至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对手。
“师父!”
“无妨。”
谭昭在这个江湖从未以剑客的身份行走过,甚至都未曾佩剑,但剑客之间,往往有种说不清的吸引力,比如他一靠近树下抱剑闭目养神之人,此人就立刻拔剑了。
谭昭匆忙折了一根树枝相斥,却惊异于此人的剑道之纯,若是西门吹雪在这里,必定是要将此人引为宿敌了。
“你的剑呢?”
☆、江湖不曾老(七)
面对一个真正的剑客,谭昭从不会胡乱敷衍,于是他非常认真地开口:“我的剑,就在我的手中。”
小莫雨:师父你清醒一点,你的手里只有树枝啊!
却没想到这一身金灿灿的男子,闻言竟半点儿没有被糊弄的生气,只轻轻侧耳,正声道:“阁下来我藏剑山庄,有何事?”
谭昭抬头,这才发现此人不仅同他一样一头银发,甚至看不见,他不由地想起曾经的老朋友,出口的话自然温柔了不少:“冒昧至此,实是在下的不是,事情是这样的……”
谭昭将他在酒楼偶遇一女子的事情简单说来。
闻言,这位银发剑客皱了皱,显然对此是不大知情的,谭昭也非常理解,毕竟剑客都是一群专注的人,很少对其他事情分心的。
“无妨,在我藏剑……”
“轰——”
只见东南角的方向,冒起了滚滚烟尘。
谭昭咽了口口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光速打脸?!
一般眼盲之人,听力都非常出众,银发剑客显然也第一时间听到了异动,那是他二弟叶晖的住所,可他二弟向来行事稳重,怎会……
“叶晖!你这个缩头乌gui!你今日要是不出来,本姑娘就将你这藏剑山庄给砸个稀巴烂!我看哪个敢拦我!”
隔着这么远,谭昭都听到那姑娘借着酒劲在放狠话了。
银发剑客也有短暂的怔忪,看得出他显然没有处理这种事务的经验,但他很快回剑入鞘,望向谭昭所在的方向。
“此事虽非因我而起,但在下多少有些责任,若能帮上忙,在下也算尽一份心。”哎,早知道就不瞎开导人了。
“你的剑道,很特别。”
“……多谢夸奖?”
银发剑客已经朝着烟尘处而去,谭昭将手中的树枝一丢,拎起小徒弟的后衣襟跟了上去。
“师父,你又骗人。”
“瞎说,为师没有骗人。”
小莫雨闹不明白,但在外他还是很给师父面子的,他被放在院门边上,诧异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庭院,这也太强了吧?
而此时,银发剑客已经执剑挡在了姑娘面前。
“叶大庄主,此事是我与叶晖的私事,还请大庄主不要插手,之后的赔偿费用,我会一力承担的。”
原来,此人就是藏剑叶英啊。
谭昭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有点差,这撞谁手里不好,一下就撞在藏剑最铁的铁板上了。哎,非洲人的悲哀。
说起来,藏剑山庄真的好有钱啊,简直将有钱两字穿在了身上,瞧这一大片金灿灿的,打铁这么赚钱的吗?
谭昭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叶英已经从庄内弟子的口中得知了女子的身份,藏剑与七秀的关系向来不错,此时,确实不能过于强硬。
“藏剑山庄,不缺这点钱。”
谭昭:“……”有钱人真的好任性哦,重点是这个吗?庄主当到这份上,藏剑山庄居然还没倒闭,简直太坚强了。
“但舍弟的事情,会给姑娘一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