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绣局重新绣了一套。”皇帝装作随意道,“还有宝冠也是前朝的样式了,造办处也在打造新的,过几日应该就能成。”
众人:???
刚刚不是还在发脾气吗?怎么突然聊到衣服的款式???
顾九麟心中纳罕,嘴上道:“儿臣谢过父皇。”
铺垫了半天,皇帝总算是将想说的话说完了,他看见驸马头上的金簪就想起自己昨夜被折腾的模样,顿时一肚子气。
没好气地挥挥手,皇帝开始打发众人:“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人鱼贯退出,屋子里顿时空了下来,只余下四个宫女太监在外室候着。
公公郭时望正打算出去,又听见皇帝开口:“让周太医进来。”
郭时望连忙出门,看见三位太医跪在门外,还在研究着用药剂量,顿时哎哟了一声:“三位太医哟,这方子怎么还没有研究出来呀。”
说完,也不等太医们回答,便对周太医说:“周太医,皇上请您进去一趟。”
等到周太医进去后,郭时望便将寝房的门关上,守在门外。
周太医正欲行礼,被殷单不耐烦的制止了:“天天跪来跪去,你们不嫌烦,朕都嫌烦了。”
无缘无故被骂了两顿,周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皇上。”
殷单脸色有些不好:“朕昨儿夜里被人上了,后庭伤的不轻,你快开些药膏替朕止止痛。”
周太医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出了一身冷汗。
“快点!”殷单催促他,“朕疼得紧,你若开不好方子,朕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微臣微臣这就开”
周太医心里哀嚎一声,只觉得皇帝是想杀人灭口了,才把这等辛秘之事告知他。当下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拟好遗书,一边哆嗦着开好配方。
“皇上,药方开好了,让太医院的仆人熬成药膏之后,每日三次,涂抹在涂抹在”周太医都快哭了,“两日便好。”
殷单拿过方子扫了一眼,淡淡问道:“前面呢?”
周太医:“啊?”
殷单将那方子捏成团砸到周太医脸上:“太医院怎么尽找你们这么些个蠢玩意儿。”
他这一动怒,顿时又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痛的他呼吸一滞。
为了不让顾九麟猜到他的身份,他今天强撑着骑了一天的马。下午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从马上跌落。
这些个庸医,见他浑身发烫,只当他夜里受寒,失眠多梦,连药方都开不好。
殷单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阖目沉声道:“朕是说,朕前面出Jing的地方也伤到了。”
周太医忙问:“敢问皇上,是外面还是里面?”
“里面。”
周太医倒吸一口凉气,真想当场昏过去。
真不知道是谁,敢这么对待大殷的皇帝,还将他前后都伤到了。
周太医不敢多想,只哆嗦着回答:“跟后面一样,每日涂三次,两日便好。”
犹豫了一下,周太医又补充了一句:“药膏一定要仔仔细细地将伤处都涂抹一遍,出Jing的地方过于窄小,皇上需要辅以特殊的工具才能将药膏推进去。”
“朕知道了。”殷单平静道,“你去备好,快些送过来。”
“是。”
周太医将那方子捏在手中,连滚带爬地出了阳极殿。
没顾得上跟众人讲话,周太医满头大汗地一路小跑,往行宫大门而去。
等到了行宫门口,他正打算吩咐仆人去备好马车,他好回太医院时,却发现门口已经停好了一辆藏蓝顶的马车。
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坐在前面,手执缰绳驾着马车,脸上挂着笑容:“周太医,奴才等您多时了,咱们这就走吧?”
周太医一时有些没缓过神来:“这位公公是?”
“周太医唤奴才小和子就是。”小和子笑的人畜无害,“皇上想着周太医一个人许是要忙不过来,特地派奴才过来帮周太医配置药膏,助太医一臂之力呢。”
“还是皇上想的周到。”周太医恍然大悟,连忙掀开帘子钻进马车里,“那就有劳公公跑一趟了。”
小和子一抖缰绳,马车嘚嘚跑了起来,他垂下眼,藏住眸中的Yin郁之色,白净的脸上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周公公客气了,奴才也不过是为了主子罢了”
出去的时候,还心情甚好,回来的时候,却脸色Yin沉。
裴启跟在顾九麟身后,对这位爷的心情实在是摸不准。
“主子,您怎么了?”
顾九麟顿住脚步,眼角扫过殷馥雅的寝房:“命人将公主看牢,不准她出去,如果她非要出去,也要命人跟着,从现在开始,不准她离开视线半步!”
虽然不明白在阳极殿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顾九麟的命令,裴启向来都是完美执行:“是。”
等到这次的春季狩猎结束,他定要好好查查这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