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后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时,偷偷开机反反复复的听,每听一遍便蓄了点力气,对于第二天的治疗充满力量。
但始终没有亲耳听到这三个字带来的震动大。
石屹定住了身子,胸腔猛烈跳动,他蹲下身单漆跪地,仰视舒越,急切地请求:“我可以亲你吗?”舒越没有说话,只是坐了起来,脸朝他的方向倾斜,回望他的眼神顺从又温柔,好像在说:快点来亲我。
石屹看懂了便不再犹豫,起身把舒越抱起来,自己坐在他的位置上,把人安置在腿上后,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明明昨天才亲过,过了一天却又有一种久违的感觉,石屹没客气,直接探出舌头入侵舒越的唇缝,如国王般霸道强硬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舒越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剥夺了呼吸,很快便缴械投降,瘫软在他怀里,任人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舒越以为自己快窒息过去,石屹终于舍得撤离。
他们额头互抵,享受激吻后的余温。
石屹捏了捏舒越的后颈rou,这才得空回应:“宝贝,我也爱你。”
胜过我自己。
舒越又凑上前亲了他一口,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我知道的。”
没有一刻有过怀疑。
初恋即一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他由衷庆幸。
-经过那天互诉情意,再加上石屹的保证书写得极其诚恳,舒越大发慈悲给他解了禁,除了不可以做爱,其他的都恢复如常,勉强抚慰了一下黏人大猫的饥渴。
有一次舒越和石屹吃完晚饭出门散步,偶遇任丽和周父,对方俩人状态都有点不太对劲,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舒越也不在意,他同样不喜欢他们。
高三这一年期间,舒越碰到过任丽几次,最开始会觍着脸问问周目深的近况,她每次丢下一个看脏东西的眼神转身便走,次数多了舒越也就长记性,不再试图向她打探。
他答应过周目深,高考结束如果对方还没回来,他一定会去把他带走,虽然周目深说过不让他再联系,但他还是在半夜打过几次,无一例外得到的回答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周目深一家在这片已经住了几十年了,问到他老家的地址并不难,舒越早在高三放假期间乘机打探好了,本以为要先去找石屹,但现在人已经回来了,那就该把去找周目深的计划提上行程。
-这几天六班的班级群里异常热闹。
前两天缓过高考结束的劲儿,就开始有人在群里组织散伙饭了。
舒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班级群,平时也没在群里说过话,除了周目深,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也不熟,在六班待的时间也才一年多,其实去不去吃这顿饭也没人在意,舒越也并不是特别有意愿去。
但他没想到梁潜会私聊他,对方的网名跟他人一样嚣张。
梁老大:聚会来吗你舒爷:怎么梁老大:有事跟你说你舒爷:直说梁老大:啧梁老大:让你来就来,废话这么多你舒爷:是你在求我你舒爷:什么屁态度梁老大:!!!梁老大:谁他妈求你了!梁老大:爱来不来,到时候别后悔!舒越懒得理他,也并不觉得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他说,毕竟他俩一直不对付。
没过两分钟那边又发来消息:梁老大:没跟你开玩笑梁老大:是关于周目深的事你舒爷:???你舒爷:周目深?你舒爷:什么意思?你有他的消息?梁老大:挺复杂的,当面说你舒爷:行-聚会定在六月十五日晚上,那天到了地方舒越就开始找梁潜的身影,却一直没见到人,快到饭点时他总算出现在包房门口。
舒越从椅子上起身,拽着他快步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直接进入主题,所幸梁潜像是赶时间似的,也没跟他卖关子,说:“周目深被他父母送进了Jing神病院,强行接受治疗长达半年。”
舒越诧异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胸腔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愤怒。
没忍住猛地一脚踹到墙上,“我Cao他妈,任丽真她妈脑子有病!”梁潜想到什么,眸色幽深,神色不愉,语气危险,“不只是有病,全他妈装的硫酸。”
舒越气急了,又骂了几句,稍微冷静点连忙问:“深深现在人呢?还在医院吗?哪家医院?妈的,我去把他弄出来!”Jing神病院是人呆的地儿吗!正常人进去久了也会变得不正常。
“好歹同学一场,既然让我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呆在医院。”
梁潜说,“他现在在我家,情况不太好,神志不清,不认人,但我妈是心理医生……”话还没说完梁潜的手机便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家里的座机,急忙按了接听键:“喂,赵阿姨,怎么了?”“喂?赵阿姨听不见吗?”“……靠!周目深?”“你他妈又哭什么!”“不准哭!”“老子让你别哭了!”“说话,赵阿姨呢?她不在?”“妈的,真不让人省心,别挂电话,我马上回来。”
梁潜回家心切,早就忘了等在一旁的舒越,举着手机就想往外冲,被舒越眼疾手快拽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