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道题怎么解呢。”
周目深一脸你逗我呢的质疑,舒越只好走心换了一个听起来真实一点的答案,“想今天晚上到底该怎么说。”
周目深这才相信,好奇问道:“那你想好了吗?”舒越叹了口气,说:“没呢。”
他是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该说的舒越已经说过不知多少遍,石屹估计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他隐隐猜到石屹不愿意松口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他还小,不清楚自己要什么,还有就是石屹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病症。
这两件对舒越来说都不是事儿。
他年纪是比石屹小十岁,但也成年了,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即使走得再远,接触再多的人,能让他心动心疼的人,也不过就这一个。
这段时间石屹每去一次医院,当天晚上舒越就会联系吴医生,了解石屹近期进展,石屹真的有在慢慢变好,抑郁情绪减少了很多,自杀念头基本上只会在凌晨情绪最不稳定时才会闪现,不再整夜整夜梦魇,状态好的话一晚能安稳睡上五六个小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所以这不是石屹拒绝他的理由。
如果真的是不喜欢,那他绝对不会纠缠,但他有眼睛有心,他看得到,也感受得到石屹对他压抑克制的喜欢。
反正舒越今晚势在必得。
-舒越之前就说过他们今晚就会出发前往水云镇,玩一天,二号早上回,周目深也想去玩,上次终于体验到他心心念念的蹦极,只跳了一次,周目深还没过瘾呢。
周目深也没心思写作业了,沮丧地趴在桌面上,一脸向往:“我也想出去玩!”舒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言语上安慰:“高考结束就解放了。”
周目深哭丧着脸,离高考还有几百天呢!梁潜正无聊呢,听到前面那俩眼里只有学习的人终于聊上天了,他也忍不不住掺和,“想玩就出去玩啊!这有什么难的。”
一向没脾气的周目深转过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略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低落道:“对我来说很难,我爸妈管得太严了。”
这小模样可怜得,梁潜同情心犯了,一拍胸膛打包票,“我帮你想办法,你把你父母的电话号码给我。”
周目深还没被想出去玩的念头冲昏头脑,警惕道:“你想干嘛。”
梁潜老实说:“还没想好,你先给我,保证让你明天能出来玩儿一天。”
接着又想到什么,继续游说道:“城南那边新开了个鬼屋,左倾他们去玩过,据说场景和扮鬼的工作人员都特别真实,还有剧情,角色扮演,很刺激,想去玩吗?”周目深眼睛都亮了,舒越也觉得假期三天还是呆在家里重复学校做的事,那放假还有什么意义,于是舒越难得附和梁潜,“把电话给梁潜吧,估计他对这种借口信手拈来,绷了这么久,是要好好玩玩放松一下。”
梁潜也难得没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周目深在便利贴上写下他妈妈任丽和自己老人机的电话号码,和梁潜约定晚上联系。
几人都对明天的假期充满期待。
-石屹买的高铁票是晚上八点,高三上完课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下课铃一拉响,舒越拽着周目深就跑,还奢侈地打了个车,结果因为放假人多车多,竟然堵车了!把舒越郁闷得要死,一路上和出租车师傅一起骂骂咧咧,周目深在一旁幸灾乐祸笑个不停。
平时十几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早知道就走路了。
不过这个时间正好,是暑假舒越开始给石屹做晚饭的时间,将就炒了两个菜就兴冲冲去找石屹,俩人吃完饭,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和必需品,就出发去高铁站了。
舒越还是订的之前和周目深住的那个酒店,经济实惠,环境也不错,既然要干大事,当然不可能住标间,舒越悄悄定了个情侣大床房。
?谁知高铁出故障,晚点了一小时。
到酒店已经十点过了,在前台确认订单的时候,前台姐姐神色暧昧的调笑,“小朋友成年了吗?”舒越淡定回笑,“距成年还有不到两小时。”
开门进房间之前,为了石屹不被吓到,舒越才象征性的解释两句,“到这儿来玩的人太多了,我们订酒店的时间也晚,就剩这个房型了,这两天晚上只能跟我挤一挤。”
石屹瞳孔瑟缩了一下,喉头也动了动,低头看着专心开门的舒越无声点头。
一开灯,昏暗暧昧的光线散开,视线所及是满目的红色,床单被套、床上的心形玫瑰花瓣......舒越尬笑两声,偷瞄了一眼石屹的反应,很好,看来是不介意,眼神都没波动一下。
虽然石屹现在出门的状态已经比刚开始好了很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微不适,舒越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让石屹坐着休息一会,自己动手把床上的玫瑰花瓣挪开。
等石屹面色看上去好多了,舒越摸了摸他的脸,才开口道:“去洗澡吧。”
石屹只是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
舒越说这个话的时候心思特别单纯,没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