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哦......”舒越放下心,“快吃面吧,再不吃得坨了。”
接下来俩人便专心开始呼面,石屹先吃完,还去厨房帮舒越接了杯温水,然后静静坐在旁边看他吃,舒越吃饭看着就挺香,很容易让同桌的人提起食欲。
看舒越吃得满头大汗,家里没装空调也没电扇,石屹只能回卧室在书架上拿了本以前的杂志,默默帮他扇风。
五分钟后,舒越放下筷子,端起石屹帮他倒的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没忍住打了饱嗝,嘿嘿嘿傻笑两声,“吃饱了。”
又转头问石屹,“好吃吧?”一脸期待的样子,像个急于要糖的小朋友,石屹点头,肯定道:“嗯,好吃。”
舒越这才发现石屹脸上全是汗,人还只顾着帮他扇风了,舒越一把抢过石屹手里的杂志,转而帮他扇风,皱着眉责怪道:“你只顾着我干嘛,你看你脸上这汗,都能接满一玻璃杯了。”
石屹说:“我不热。”
舒越一脸看怪物的样子,“你不热出这么多汗?!”说着直接上手摸了把石屹放在腿上的大手,温度是意外的冰冷。
舒越放下手里的杂志,从包里拿了两张纸巾出来,一只手捧着石屹的脸,一只手帮他擦脸上的汗,诧异道:“怎么回事?脸上手上都这么冷,这是冒冷汗啊?哪里不舒服吗?”舒越半跪在坐垫上,上半身前倾,比石屹高出一个头的样子,脸微微低着,少年神色专注,与石屹仅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吸交融。
石屹甚至能看清舒越脸上淡淡的绒毛,还有那双月牙眼里盛满的自己。
这个距离对石屹来说有点太近了,这让他呼吸有点急促,心跳也快了不少。
不想被舒越察觉异样,石屹强忍着没往后仰,强行解释:“没不舒服,就是爱出汗。”
舒越不太相信,“真的吗?”石屹点头,“真的。”
舒越一脸狐疑,又问:“药吃了吗?饭前吃还是饭后吃?”“还没,”石屹摇摇头,“饭后吃。”
舒越问了在哪倒水后,到厨房给石屹倒了杯温水,还是他刚才喝的那个玻璃杯,因为石屹说家里只有这一个杯子,他平常也是用这个喝水。
虽然洗过,但到底是用的同一个,舒越心里有点微妙的暗喜是怎么回事......咳咳,舒越同志你这么变态真的好吗。
石屹吃过药后,舒越便准备走了,前段时间餐馆一连走了两个帮工,现在还是酷夏,餐馆的活计又累又热,短时间还没招到合适的人,舒越这两天都在店里帮忙,待会儿还要赶早市和老爸一起去买新鲜的菜。
店里大部分菜品都是联系市场那边的人送的,小部分易坏的都是舒华山一大早到市场上买。
临走前舒越试探性地问:“那我以后都跟你一起吃饭?”石屹看着他的眼睛答应:“好。”
舒越笑眯了眼,咧开嘴露出六颗牙齿,两道弯弯的月牙悬挂在脸上,看着更显小,石屹也忍不住跟着他笑,还伸手揉了揉舒越毛茸茸的脑袋瓜。
石屹嘴角牵起的弧度很小,他五官和棱角都是比较硬挺的,平常看着其实有点凶,但仅这一点点微弱的弧度,就柔化了整张脸,看着竟有点温柔的样子。
真是要了命了。
-后面几天舒越三餐都是和石屹一道吃的,舒越一直都有观察他的状态,除去有点爱出汗,手脚冰冷,也没什么别的异常,可能真的只是爱出汗吧,这两天情况好了不少。
舒越一直没有熬夜的习惯,但好歹马上高三了,一年后便面临高考。
虽然他成绩不怎么样,父母对他也没什么高要求,过得开心就好,但这个暑假经周目深这么指导教学十几天,渐渐有了点学习的方向和方法,最后这一年舒越还是想冲一把,拼一下命,也算给这十来年的学习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往常舒越十点钟准时上床睡觉,现在已经连续几天看书到十二点才睡,早上又起得早,都有点睡眠不足了。
这天晚上十一点的样子,客厅传来声响,这个时间他爸妈按说都睡了一轮了,舒越奇怪,打开门出去。
冉心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脸色苍白,舒越急忙上前搀扶,俩人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舒越问:“来例假了?吃止痛药还是泡杯红糖水?”冉心靠在沙发上,虚弱道:“不是很痛,喝点红糖水就行。”
舒越打开冰箱一看,翻遍了都没剩一粒,只好先给冉心倒了杯热水,交代了一声,跑出门,准备到小区里那个24小时便利店买。
到楼下,舒越习惯性的往石屹家看一眼,意外发现大晚上的竟然还亮着灯,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大概过了五分钟,舒越买好红糖跑回来时,石屹屋里的灯还亮着。
回到家帮冉心泡好红糖水,陪着她稍微好点,进屋睡了才有空联系石屹。
你舒爷:怎么还没睡?你舒爷:大晚上开着灯干嘛呢?那边果然还没睡,不到一分钟就回了消息:酷猫崽:你在外面?酷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