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温和:“前辈说笑了,我是运气好。”
“所谓的运气不过是厚积薄发罢了。”后面跟上来的刘宴鹄道,向来笑着的脸带着一丝严肃。
他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身姿挺拔,面貌英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何彧礼貌问候:“老师。”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是黎灏渊。
何彧眼里闪过意外,刘宴鹄已经笑着带他进来,给何彧介绍,“这是我朋友的儿子,听说我要收徒,说过来看看。哦对,也是《唱歌的人》投资人,叫黎灏渊。”
何彧点点头,刚想说“有过一面之缘”,蔺向阳粗狂惊讶的声音先响起了:“这不是那段时间陪小彧在我家编曲的那小子么?”
何彧眉心一跳,他倒是忘记这茬了。
黎灏渊脸色温和地点点头,以示礼貌,但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气质,让人无法轻视。
刘宴鹄瞪瞪眼眸,指着黎灏渊:“你俩认识?黎灏渊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怎么不早告诉我?”
黎灏渊眯眯眼眸,也不在意他的责怪,显然和他很熟悉。凉凉道:“崩人设了。”
刘宴鹄一屁股坐上沙发,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道:“崩个屁,他成了我徒弟还能不知道我真面目?”
刘宴鹄本来性格外向,做事随心所欲,刚出名那会经纪人让他装成爱笑暖男,以笑治愈人心,刚开始他还觉得挺有意思,全力配合。
可是后来,装着装着只要在外人面前,他会不自觉立起暖男人设,改了一段时间没改过来,反而成了劳什子笑面虎,反正改歪了,他索性就不管了。
何彧汗颜,他这位师父和想象中不大一样,他整理整理微笑,端起一杯茶:“在我心里,老师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老师。”
刘宴鹄挑挑眉,看了眼谦逊有礼的何彧,“小孩挺上道。”
随后接过茶杯,一口闷。
放下茶杯,他眼里划过认真,嗓音却透着一股子慵懒:“居然成了我徒弟,我自然会对你有要求,或者说要求不低,而你必须做到。怎么样,能接受不?”
他从业几十年,哪怕遇到在惊才绝艳之人,也从未起过收徒的心思,可如今,还真是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能。”何彧点头,话音虽轻,承诺却重。
他明白,依着刘宴鹄随性的性子,若他有一点点推诿或者退缩,定会取消这次拜师仪式,并不会收一个摆设的徒弟。
而他,早就想有一个人,能在音乐上给他指点一二,不管再辛苦,都值得。
“行了行了,那就拜师成功。咋们赶快开饭吧。”蔺向阳满脸醋味,嘴里低声嘟囔:“老头子还没收过徒呢!”
说着他突然满眼Jing光的看着黎灏渊:“小贼哎,你来当我徒弟怎么样?保证教的比那姓刘的好!”
刘宴鹄:“……”
何彧默默捂唇,没想带蔺老还是个老顽童。他又看黎灏渊,看他怎么回答。
黎灏渊感受到何彧视线,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对蔺向阳道:“蔺老若能收下他当徒弟,我便做你徒弟。”
虽然觉得两个大男生牵手不大和谐,蔺向阳还是没说什么,捞起菜单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吃饭吧。”
何彧脸通红,他嗔瞪了黎灏渊一眼,这人说话做事怎么不分场合!
黎灏渊牵的他更紧,凑到他耳边道:“你在哪我在哪。”
“……”何彧先看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都在点菜,才象征性地甩甩他的手,心里泛起怀疑:“什么意思?”
难道他答应他的表白了?可他没印象啊?
黎灏渊高深莫测,“先吃饭。”
一顿饭吃完,刘宴鹄和蔺向阳一道回了家,黎灏渊本要带何彧回他家,结果何彧犟着要回自己家,他没法,便一路沉默地送何彧回家。
第二日一早,何彧还在睡梦中便听见“霹雳哐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扰人清梦!
他气恼地拍了几下床,在床上烦躁地蹦跶几下,才起身下床。
洗漱完毕,喝了袋牛nai,联系刘宴鹄是否有作业,刘宴鹄说晚点布置作业。
何彧便暂时闲下。
和闵羡约的时间在下午,门外的装修声一声比一声大,何彧被吵的烦躁至极,给闵羡打电话提前赴约,顺便去医院看趟小聪。
闵羡正好也闲来无事,便答应。
何彧穿了件米白色高领毛衣,牛仔裤,套了见薄款雾霾蓝羽绒服,戴好口罩帽子出门。
走到门外,才发现是对面房间的主人回来了,正在装修屋子,装修工人正出出进进的搬着家具。
何彧拉住一个正好下楼的工人:“大哥,这间屋子有人要住了么?”
那大哥一脸淳朴憨实:“是呀是呀,听说是个有钱人,买的家具都成百上千万的,一点都不能磕不能碰。房子里原本的家具都要扔了,我还想着,搬一些带回家呢!哎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