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离开我,我就把你封|杀,让圈里没有一个导演敢用你。”
“你!”
姜郁浓望着眼前似乎冷静却又不冷静的沈星桐,心里不知什么感觉,他就像小孩儿吵架无端发脾气一样,目的就是告诉她,不要妄图离开他。
她恍惚间就很想问一个问题,尽管她知道以他们的关系谈论这个很可笑。
“沈星桐...难道是你离不开我吗?”
“......”
一下子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沈星桐咬紧了后槽牙,他没有说话,但他觉得他必须说点什么反对姜郁浓,肯定不是这样的,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了疯的想念她,想占有她,怎么可能是因为离不开她......
他沈星桐,竟然会离不开他曾经无比厌恶的女人,这不可笑吗,他只是想念她的身体,他只是痛恨被姜郁浓抛弃了,他就算和她纠缠至死,也是他不要她。
姜郁浓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尴尬,她根本不期待沈星桐的回答。
“我今晚去沙发上睡,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冷静一下吧。”
*
姜郁浓拿了一张厚实的毛毯,在沙发上躺着,说实话,她也睡不着,她不是死物,不是没有感情的,和沈星桐接触的每一秒都是一种挑战,对她的打脸。
她努力克服着自己对他的感情,朝着更加理性的方向发展,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但这么想了一会儿,就困了,枕着手臂沉沉入睡。
半夜,姜郁浓是被压醒的,她觉得呼吸不上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浪喷洒在她的后颈,两只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还有两片滚烫的唇|瓣在她的颈侧游离。
姜郁浓一下子惊醒,立马挣扎着就想起来,随即就响起个沙哑的声音:“别动,是我。”
“......”
沈星桐的内心焦灼或许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感情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和别人分享,也没有人觉得他会有感情上的问题,所以有了什么变化,他的焦虑,他的嫉妒、他强烈的占有欲都一股脑地憋在心里。
逼得自己变成一个令自己有恐惧的怪物,可是他也在害怕啊......
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所有收敛的情感里,只有对姜郁浓的情感是最离经叛道的,没有人会相信的。
他觉得自己快发疯了,被这种极度压抑又渴望又不断失望的情感折磨地快失去理智,姜郁浓变了,她不喜欢他了,可他还是自欺欺人地想和她回到以前,想她可以重新喜欢上他,可是他忘了,一切的后果和下场都是他搞砸的。
但是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她的离开,他不能再承受她的第二次离开。
他无比眷恋地拥着身前的女孩,哽咽地说道:“你还喜欢我对吧,姜郁浓你继续喜欢我吧,你怎么可能真的对我没感觉...我不计较你演别的剧了...你别再说那种话了...也不要去找别人...”
“我的人生早就被你毁了,你绝对不能再扔下我了......”
他想明白了,他向她妥协了。
姜郁浓没想到沈星桐会这样,但她已经不敢去想他的真心了,她的心早就被他踩得粉碎,从来没得到过,又何谈扔下。
*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星桐忽然说“过年跟我回家吧,我妈想见你。”
姜郁浓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跟我回去,我手上还有几部剧就都给你。”
就这样,姜郁浓屈服了,不过事先说好只见一面,她在年末的时候把今年回家过年的东西都收整好,和沈星桐一起回z市。回去的时候,是李助理开的车,她和沈星桐坐在车后。
在年关之前《废墟》终于拍完了,是上的春节档,所以昨天和今天姜郁浓都在各处跑宣传和发布会、记者会,身体早就撑不住了,刚上车,就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北京离z市至少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从下午五点多出发,他们已经开了三个小时,中途又在服务区休息了半小时,早就是黑夜了。姜郁浓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脑袋一晃一晃地,沈星桐在旁边处理工作,笔记本放在修长的腿上,在开视频会议。
而在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脑袋就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的肩上,沈星桐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忽然按下了空格键,打下一行字:会议结束。
他把笔记本收好,把姜郁浓的脑袋放在腿上,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吵醒了姜郁浓,她迷迷瞪瞪睁开一条缝,月光把沈星桐的脸照得干净又纯澈,特别是那双眼睛,正对着她看,姜郁浓被看得心悸,忙不迭想起来,怎么睡着睡着就跑沈星桐腿上去了。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睡糊涂了。”
姜郁浓重新把身子靠向另一侧车窗,沈星桐眯起眼把人又带进了怀里,“睡不睡,我数三下,不躺下那就别想睡了。”
“......”
姜郁浓抓了几把头发,闷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