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里面的动静, 但她听得更清楚的是自己因紧张而有力的心跳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她觉得自己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她要主动去勾搭一个陌生人, 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会把握住每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知道上位是干什么,说白点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相应的报酬, 虽然也是钱货两清的模式, 却是见不得光的交易,这和她以前强迫沈星桐做的没什么差别,是被外界所不耻的。
也许是因果报应不爽, 她如今自己也要经历,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姜郁浓知道自己要抛弃之前对上位的所有鄙夷和不屑, 她早就把金钱作为她唯利是图人生里的最终目标。
姜郁浓见里面没有声响, 她颤抖着身子又敲了一次, 夜晚的凉风吹拂在裸|露的肌肤上,激起她的阵阵寒栗。
这一次, 里面有了一丝动静, 她的神经高度紧绷, 手牢牢地护在胸|前,防止浴巾不适宜地滑落, 姜郁浓把头埋得很低,反复练习要说的措辞。
终于,门打开了。
姜郁浓机械地抬起头来, 提起一口气准备说,倏然楞住了,男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手松松地搭在门框上,就这样眯起眼俯看她,姜郁浓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张脸,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多少次想起来恨得牙痒痒,她以为她再也不可能和沈星桐有什么交集了,可命运就是那么爱捉弄人,让她在最窘迫的时候竟然撞见他。
她把脸移开,没有起伏地说:“不好意思,敲错门了。”
“......”沈星桐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见人要走,冷然道:“没敲错,进来。”
他看着姜郁浓瘦削的肩膀,眸子一暗,把门全部打开,身子侧过去,靠在进门的墙上,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但姜郁浓仍然没有进来的想法,沈星桐蹙起眉,“进来,外面冷。”
姜郁浓内心天人交战,脑袋慌乱得开始怀疑私|家|侦|探社的消息准确性。
到底选择进去还是不进去,她为什么会犹豫,难道就因为这位编剧是沈星桐的关系吗,难道她对沈星桐还有感觉吗,她已经断绝了和他的任何关系,在她的眼里他和街上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
她犹豫了反而还说明她还有所顾忌,没有忘记他们之前的事情,没错,她姜郁浓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现在急需钱,就算这个编剧是沈星桐或者是别人,对她而言不会有任何变化,拿谁的资源,拿谁的钱都可以救她一命。
就算这个人曾经欺骗过她,正好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得利用他得到她想要的。
姜郁浓定了定神朝房间里走去,也没有过多关注里面的布置,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家停电停水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很快就好。”
“好,浴室在那里,我带你过去。”
“不用!”姜郁浓条件反射地就拒绝了,她的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距离感,沈星桐怔了一下,旋即捏紧了拳头,冷声说:“哦,那你自己去吧。”
姜郁浓亦步亦趋地在沈星桐的注视下走进了浴室,然后嘭得一声关紧了门,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庞早没有从前那般自信张扬,只留下被生活折磨惨的凄凉样。
可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就算是沈星桐,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姜郁浓把浴巾扯下来,放在浴室台子上,把莲蓬头打开,没错她就只穿了一件浴巾,她来的时候已经做了“赴死”的打算。
本来她都演习好了,谁知道情况会出现那么大的变动,让她一时半会儿开不了这个口,随着浴室的温度和雾气上升,姜郁浓的脸颊通红,皮肤也逐渐趋向粉红,她抿紧唇,以一种无比自然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她在赌沈星桐会不会开门进来,虽然他不喜欢她,但他本性不坏,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现在距离她倒下可能有两个小时了,说实话,她自己都没尝试过两个小时都待在水汽充盈、高温的浴室里,好像脑袋确实有点晕了。
姜郁浓弱弱地喊了一声,然后门被打开了,一阵脚步声在她耳畔响起,下一刻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制茶香,然后整个人被抱起来。
沈星桐把人放在沙发上,又去找干净的衣服,但找来找去都只有他的衣服,没有适合姜郁浓穿的。
姜郁浓缩着身体,看着沈星桐在翻箱倒柜,拿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丑丑的黑色西装裤,她无奈地闭上眼,就算给她她也不穿。
“先拿去穿,还有、那个,我没有,不过你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穿。”
沈星桐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姜郁浓原本想干什么,在他们都互不知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不穿内|裤,大晚上跑到陌生男人家敲门、洗澡,这代表着什么?
沈星桐在前几日从他|妈地方得知姜郁浓的消息,接连几天都没睡着,一直在托人找她,可惜还没有回复,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姜郁浓奇迹般的出现了,结果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她什么时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