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想,或者说她不愿去思考那个可能『性』。
周静远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庄尊主的行为确实过于偏激,但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楚辞一听立刻把他推开, 周静远毫无防备,直接滚到床下。
楚辞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气道:“你竟然向着他说话?!”
“不, 不是这样的,媳『妇』你听我解释!”周静远最怕楚辞生气或者难过,那些很难对温柏榆开口的话一下子就抖了出来。
楚辞听完一时间都觉得难以消化:“仙根竟然可以重塑, 简直闻所未闻……”
她突然高兴起来:“这样的话,柏榆到时候就可以恢复了!”
楚辞知道柏榆纵然面上表现的是多么云淡风轻,但一定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伤心过。
“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柏榆?”
周静远摇头说:“我没有,事实上……我开不了口。”
如果是关系一般的人,周静远一开始就会告知原委,随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对方会有什么反应,这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但柏榆不同,楚辞是他一生所爱,他当年为了她可以说是背弃了自己出生的宗门,辜负了师尊对他的期望,纵然他从未表现出来,可内心深处时常会觉得惭愧。
所以当他第一眼看见柏榆,感受对方使出来的一招一式,当时从心中涌上的热血和激动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是一种终于见到同类的心情,再加上柏榆的『性』格和为人处事他都十分欣赏,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早已将柏榆当作挚友,甚至是亲人。
事情关乎于柏榆,周静远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如果自己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他真的可以像楚辞这样高兴吗?
恐怕不会。对于拥有大能的修仙者来说,破镜可重圆,可曾经碎过的镜子难道就能忘记在破碎的瞬间所感觉到的痛苦吗?
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告诉柏榆这件事,说了会不会让对方更加痛苦?
在庄尊主的眼中只要能迎来好的结局,中间无论经历多么的曲折痛苦都是可以略过的,对方这样的想法从大局观来说并没有错,但是对于中间受伤最深的柏榆来说,谁又能去照顾他心中的痛呢?
周静远想着想着,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他低声道:“庄尊主就这样走了,其实也挺好的。”
楚辞惊讶他会说出这番话:“那魔修怎么办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魔修要是以为凭借几个不入流的邪术就能掌控异世,那他可真是小看的异世人了。”周静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底流『露』出的凛然战意和杀意是楚辞很久没有见到过的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保护柏榆。”
楚辞点头:“说起来山竹不是已经签约成为艺人吗?有他在柏榆身边更安全了。”
周静远感到头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就跟以前他听到师弟们慌慌张张跑来告诉他师尊闯祸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现在甚至更为深刻,因为宋山竹闯祸的能力是他师尊的百倍。
“他去当艺人我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他不要给柏榆添麻烦……”
……
白温间生前的演唱会十分盛大,他的葬礼同样如此,甚至需要出动许多保安来维持现场秩序。
有一部分粉丝是由白温间后援团筛选出来的才可以入场,葬礼特意租了一个十分宽敞的会场进行。
周围放置着许多白『色』花圈,中间有一个Jing致的棺材,上方则是白温间的黑白照。
会场内已经坐满了数十家媒体,随着参加葬礼的巨星,导演,各界大佬的云集,白『色』的闪光灯疯狂闪烁着。
温柏榆进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来错了地方。
宋山竹跟他一起来的,他被相机白光闪得眼睛都要花了,作势抬手。
他这个动作正好被身边的周墨墨看见,对方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你要干嘛?”
宋山竹说:“挥手致意啊,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呀。”说完甚至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只是他这个笑脸还没有呈现几秒就被周墨墨伸手捂住,对方低声说:“你疯啦!这是什么场合?你以为是走红毯啊,我们是在参加葬礼的,你就算不哭也不能『露』出开心的模样,这样万一被媒体报道出来的话你还怎么出道啊!”
温柏榆倒是熟悉他师弟这副跳脱的模样,只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说:“表弟别闹。”
“好吧。”宋山竹耸耸肩,其实对于他来说这哪是什么葬礼,他就差没走到白温间的棺材前大笑三声并说一句死得好。
他凑到温柏榆身边低声道:“不过师兄,这排场真让人看着不爽啊……”
“再怎么盛大如今人也没了,这不过是做给生人看的一场滑稽的表演。”温柏榆不喜白温间,但对方已经死了,生前的恩怨自然是一笔勾销。他看得出来,在这么多人中真正为白温间伤心的只有他的家人和粉丝,至于其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