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个方法之外,还有能醒来的办法吗?”
仇博依肯定地说:“有!”
众人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
“但对于目前的我来说,还没找到。”一切的已知线索和未知线索在他的脑子里串成一串也就只是这一瞬间的事情,想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出去解决的办法……
那也太难为人了!
仇博依将出去的希望寄托在斐垣身上:“老大,您带我们来这里,是已经有了出去的办法了吗?”
斐垣不置可否,他握着季淙茗的手,慢慢将自己猜测整理出来:“游戏内身亡的那七个人,你们还记得吗?”
仇博依他们当然记得。那七人的死相奇奇怪怪的,尤其是凶手更神奇,既是凶手,又是被害者。
最神奇的是,杀了杀人又被杀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找出来。
倾全城之力寻找的凶手,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出来!甚至连个替死鬼都没有!
太不正常了!
“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就没有,也不允许有。”斐垣说,“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杀‘人’者,‘人’恒杀之。那两个领头的,是玩家里两个派系的头头,杀了对方阵营的玩家,就被这个梦境的‘世界’意识给抹杀了存在。”
“你们以为是什么让这个几百个玩家的斗争场面变成这种和平相处局面的?是威慑、控制加掐灭。将喜欢以杀人来到达目的的刺头杀掉,用凄惨的死法威慑众玩家,然后在大伙各自警惕时,诱发事件将他们引导向和平的方向。”
“在这个世界里,怎样的肆意妄为都没有关系,但有一点,不能对玩家出手!”
斐垣的话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
他们终于知道,斐垣那天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斐垣不信人,他从来不相信人性这种虚幻缥缈又毫无用处的垃圾。
或者说,他看得太透。
人是善的又或是恶的根本无所谓,为什么趋利避害是比人性更加深刻的本能。
就好像人要呼吸要吃饭喝水那样。
“可是、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仇博依无法理解。
不光仇博依无法理解,其他人也都无法理解。
“猎杀场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季淙茗的声音有些飘,有些虚,他看着黑暗又压抑的窄小街道,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只记得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我一直觉得,系统这东西很坏,它一直在诱导着大家。诱导着大家厮杀。鬼杀人,人杀鬼,人杀人,妖杀人,人杀妖……大家一直在杀来杀去,为什么一定非要厮杀不可呢?”
季淙茗很平静,嘴里说着残酷又迷茫的话,但他的情绪却稳得出奇。
“我一直在讨厌着它,然后某一天,我好像有点懂了。”季淙茗轻轻地说,“猎杀场的厮杀,仅限于猎杀场,如果没有了猎杀场,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呢?”
“吭——”清丽的剑鸣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混杂在一起,剑光闪过,胆敢扑上来的东西全部被他斩杀了个干净。
“我在第一个副本里遇到的小姑娘,叫方婷婷,她是一个很乖很懂事也很善良的小姑娘。但是她死了,被仇恨和怨念附体,开始将自己的痛苦施加在其他人身上。明明尝试过死亡的痛苦,但最后还是给无辜的人带去了很多的痛苦。”
“她很坏吗?很坏,她痛苦吗?很痛苦。所以在她被消灭的时候,她终于从长久的折磨中解脱了。”
“猎杀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我开始思考着问题。”
林邵恒他们不明白季淙茗为什么说起了这个,但并未出口打断,只是随着剑光,在他没有死角的开路下平稳地向前走去。
“将我们带入这个境地的鬼?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呢?其实这个不太重要。因为没有猎杀场的规则限制,它大概能肆意妄为地将痛苦和绝望带去给更多的人。”
“虽然我们还未开始绝望。”季淙茗抽着气,心口阵阵的疼,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没了逻辑,“我想回家,我想见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其他人……”
“茗宝……”陆汾糖安慰他,“你和斐垣这么厉害,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季淙茗勉强扯出一个笑,攥着斐垣的手指几乎发白到透明。
季淙茗的睫毛很长,眼睛很黑,黑黝黝的眼睛同样是深沉浓郁的黑色,但和斐垣的眼睛不同。他的眼里,似乎带着光,黑黝黝的眼睛永远亮晶晶地散发着温柔又耀眼的光芒。
但此时,微微下垂的眼皮遮去了一半,长长密密的睫毛又挡住了剩下的一半。
令人不爽。
“知道吗?”斐垣开口,声音轻轻的,“这里是梦境。梦境的Cao控者虽然不是我们。但这是我们的梦。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个世界是围绕着我们转的。”
“乌托邦知道吗?这里就是乌托邦。哪怕目前不是,也一定会是。”
季淙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