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办公室,听到老师打电话,她居然前天晚上就没回去,她爸妈又刚好加班不在家,都没发现。”
“天哪,也太可怕了吧,希望人没事。”
“贾仁璐?”秦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靠在课桌旁看向司琦,“是不是之前总找你麻烦的那个?”
司琦凝神听着后面人的讨论,闻言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算找麻烦,只是嘴上多说了几句。”她从来没放在心上。
司琦是一班的英语课代表,贾仁璐则是二班的英语课代表,两个班的英语又是同一个老师教的,有时候不经意间就会在二班夸几句司琦,贾仁璐将司琦视为竞争对手,又总是比不过司琦,所以一直看她不顺眼。
她昨天就没来上课,不同班的司琦倒是没注意到,不过前天晚上放学后,英语老师还因为英语演讲比赛的事,把她们叫到办公室一起指导了一下,那时她还跟司琦呛了几句。
也因此,当天晚上她们走得比平时要晚一些。
司琦若有所思,她就是那天晚上失踪的……
“司琦,借一下你的化学书哈,我昨天的笔记忘抄了。”同桌的话打断了司琦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哦,你拿去吧。”
秦邈接着跟她说起了周末见面的事。
“哎,司琦,你这书里夹了封信。”同桌将信还给了司琦,司琦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信封是纯白的,外面什么信息也没留下,她拆了开来。
秦邈站在旁边挑了挑眉。夹在书中的信,很容易想到某个方面去,他单手握拳,在嘴边咳了咳。
司琦看他一眼,继续打开,展开信纸扫了一眼。
此时秦邈的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挠,连换了几个站姿,但还是尊重她,什么都没说。
司琦看完了信,里面依然没有署名,她又看了一眼绷紧着脸,满眼写着我不放心的秦邈,晃了晃信纸:“你要看看吗?”
秦邈眼睛一亮,随即满不在乎地甩甩手,“给你的信,我没必要看吧。”
“真没必要?”司琦笑着扬扬手,作势要收回来,秦邈别过脸伸出手,抽出了信纸,“既然你这么希望我看,那我就看一眼好了。”
他低下头一目十行地看起来,直接皱起了眉,“这人是在睡梦里写的信吗?”信纸上的字十分潦草,而且歪歪斜斜,有些地方甚至连成一片,无法辨认,不过从部分尚且认得出的字来看,这确实是一封情书。
只有你救我……他在心里默念,随后惊讶地看向司琦:“你救了这个人?”
司琦摇摇头,“我可不记得我有救过谁。”
秦邈与司琦同班两年多,也确实没听过她还救过别人,于是继续看信,“没有人可以不喜欢你。”他弹了弹信纸,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句话他说对了。”
司琦瞥了一眼他。
秦邈将信看到了底,皱起眉,“这人说喜欢你,也不敢留个名字?”他好有个防备啊。
“别多想了,说不定人家只是给错人了呢?现在谁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啊?”她以前确实收到过不少情书和告白,但自从跟秦邈在一起之后,就没什么人向她表白了。
而且这本书,她记得昨天借给了一个二班的忘带化学书的女同学,说不定这封情书其实是给她的,只不过夹错了书呢,她回头得提醒一下她。
“这倒也是。”秦邈点了点头,冲着司琦一笑:“一般人恐怕也没自信能比我好。”
“好了别自大了,快上课了,你赶紧回到座位上去吧。”司琦推了他一把。
放学后,她还要帮英语老师登记这次月考的分数,本想让平时跟她一起回家的朋友先走,但朋友摇了摇头,“我们等你好了,你上次不是还说觉得自己被跟踪了吗?你看这贾仁璐都失踪了,想想真怪吓人的,咱们还是一起走吧。”
司琦理著书包,说:“也就那段时间有,可能是我神经有些紧张才会这样,但是最近已经没有那种感觉啦,没事的。”
朋友还是不愿意先走,坚持要等她,又给她帮忙登记分数,司琦只好作罢。
出校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今天自下午就开始下雨,断断续续一直下到了现在,地上积起一滩滩水,三人各自撑着伞,并肩朝家走去。
一路聊天,两个朋友接连到了自家小区,跟司琦挥了挥手,“司琦再见啦。”
“明天见。”
司琦与她们告别,继续往前走。
英语演讲比赛快到了,她边走边默念着自己的稿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贾仁璐,轻叹出声,这个比赛她似乎格外在意,只希望她没事,还能安好地回来参加比赛。
她背着稿子,跨过一个小水洼,落地的时候脚突然顿了顿,脚跟踩在了水洼边上,她却完全没在意。
因为,那种被一束目光紧盯着的感觉又来了,好像能把她的后背戳个洞。
司琦僵直着身子,手脚冰凉,稍稍加快了脚步。
这条路上行人不多,只有往来车辆的刺目灯光给了她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