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宁眉头一紧:“你们在胡言乱语何事,什么叶家破败得罪人。”
蹲下的仆人顿时惊慌:“小公子,你、你怎么过来了。”
“别打本公子的岔,快说清楚你们方才议论的是什么事,我们叶家得罪了谁?本公子为何不知道?”
“这……”下人自己给自己甩了一个耳光,低下脑袋连声道,“小公子,方才的话都是我们几个胡乱说的,您要惩罚便惩罚,我们再也不敢嘴碎了。”
老爷和大公子早有交代,任何人都不准在小公子面前瞎嚼舌根,无论发生何事,只要求瞒住叶小公子一人,不准给他添加烦恼。
叶瑞宁却没有那么好打发:“本公子方才已经将你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还要瞒着本公子不成?再不如实交代,本公子就自己出去找人问个明白。”
下人们没辙,只好老老实实将城中近日关于叶家的传言如数告诉叶瑞宁,叶瑞宁听完后出奇的安静,他摆了摆手,没有怪罪这几个人:“你们退下去吧,只是以后不许在私下议论关于叶家的事。”
叶荣笙刚沐浴完毕,他理了理身上的衣物,门外便传来叶瑞宁的呼唤。
“荣笙哥哥开门。”
叶荣笙开了门,瞥见叶瑞宁手里提的食盒,笑着接过:“宁宁何时变得如此体贴了,竟给哥哥主动送饭。”
“哼,哥哥话里的意思指的是宁宁平日里刁钻跋扈,是个蛮横无理之人吗。”
叶荣笙笑了笑:“自然不是。”
趁叶荣笙用早饭时,叶瑞宁借此时机一直观察着对方的面色,安安静静的,嘴上不吭一句话。
“宁宁。”叶荣笙六七分饱后停下动作,“哥哥脸上可是开花了,为何盯着哥哥看?”
再看叶瑞宁不同于往时的安分,叶荣笙略一思忖:“发生何事,可否有话要与哥哥私下说?”
叶瑞宁一想,直截了当的开口问:“哥哥,你最近几日气色不好,是没休息好吗?”
叶荣笙道:“等忙过这段时间便好了,宁宁不用担心,哥哥会照顾好自己。”
“哥哥撒谎。”叶瑞宁不高兴地偏过半边身体,眼睛盯着窗外的枯了一半的枝头,“我都明白家里近日发生的事情了,哥哥,咱们家可是出了大事,宁宁能不能帮忙。”
叶荣笙家里外头两边跑,加之城中流言相传,叶家家大业大,多少人暗地里等着看叶家的好戏,私下对手更是想看叶家倒下。
叶荣笙蹙眉:“你都听说了?事情哥哥会解决,宁宁无需担心。”他一顿,“即便叶家真的出事,哥哥定会保你和爹的周全。”
叶荣笙打理叶家生意多年,自信从容,何曾对叶瑞宁说出像此刻这般的话来。叶瑞宁听他如此一说,就知事情断然不好解决:“哥哥,给很多的钱也不行吗?”
叶荣笙弯了弯嘴角:“宁宁还小,不管发生何事,都交由哥哥打理,你在家里好好养身体,等哥哥处理好这件事,等春天暖和了,带宁宁到江海一带走走好不好?”
“那爹去吗?”
“我们一起去。”
“噢!”叶瑞宁点头,紧接着不满道,“哥哥又忽悠我,我们说的不是这件事。”
叶荣笙轻笑,笑过之余心底悄悄叹了口气。
然而事情并非如同叶荣笙所言能解决好,叶家大公子每日在外头应酬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叶老爷都亲自出面,叶小公子顾不上捧着他的肚子发愁,每日定时都把小九抓到跟前问:“哥哥和爹可有回来?”
小九只会呆呆摇头,说不知道。
叶瑞宁在家足足等了三日,焦灼地盼来第四日,一早飘起小雨,朦胧寂静中,叶府门外却围了一大伙儿人,打破安谧:“开门开门——”
负责看守的下人打着呵欠刚才门打开,一伙穿着差服的人挤了进来:“奉上头下令,叶家犯事被判抄家,府内所有财物全部收缴,今日封锁叶家,所有人都来大院集合。”
吓破胆的下人忙磕头求饶,求着官老爷饶他们一命。
领头的衙差道:“不伤你们性命。”
大伙儿听还有命在,各个都松了一口气。叶瑞宁被小九扶到大院,院里皆跪满下人,他心里一抖,走到衙差面前,问道:“我哥哥和爹爹呢?”
“你是叶家小公子?”
“正是,我哥哥和爹爹呢?你们把他们怎么了?!”叶瑞宁急得要去抓住对方的衣物,衙差毫不客气地挡开他的手,神色不悦。
“叶公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封了叶家,至于其他人并不知晓。”
叶瑞宁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眼看着一群衙差一箱接一箱子的把叶家所有东西整理抬走,下人全部被赶了出门,哄赶叶瑞宁时,他才如梦方醒。
“本公子不走,这儿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那衙差一笑:“你们得罪了京都那边的人,从今日起这仙阳城可再没有叶家了。”
“你胡说,我哥哥和爹还没回来呢……”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