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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道:“对哦,饕餮似乎和蝗虫一样也很会吃……”
陶宁捂脸:“我求求你了小祖宗,别在我面前提蝗虫这两个字了!”
“噢……”
都怪耿一淮,没和他说清楚!
严清转过头,默不作声地朝耿一淮做了个鬼脸。
原先面无表情的男人瞬间被这可爱的鬼脸逗笑,宽大的手掌在小家伙的头发上揉了揉,语气温和:“对,怪我。”
耿一淮之前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但毕竟长相在那,似乎还带着点让人不愿冒犯的气质,没有花妖忽视他的存在。
如今他一开口,一直心下忐忑的花霖霖终于找到了机会:“这位是……?”
“耿先生是——”
“严清的伴侣。”男人已经不容分说地宣告了主权。
严清一怔。
他记得他和耿一淮之前说好的,只是对方的男朋友。
伴侣这个词太郑重,他何德何能呢?
他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耿一淮登时垂下了眼眸,他没有反驳严清的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严清的身旁,身周散发着淡淡的幽然。
陶宁头一次见这样的耿一淮,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
花霖霖松了口气——瞧这样子,严清连承认伴侣身份都不愿意,必然不是和眼前这位饕餮大人一样的大妖了吧。
先前她还担心自己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妖力波动,万一是什么隐世大妖就不好了。
是她多虑了。
会突然见到饕餮真身都已经是意外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大妖?
她笑了笑:“今天是我们打扰几位了。但是花妖族这次来,实在是有有要事想找严清。”
花小鱼赶忙应和:“是的是的,我们没有恶意,是想找严清回到族里。”
“我?”严清只觉得好笑,“别开玩笑了。族老是来追究我使用石花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亲自带严清去石花面前的花寻急了,“我们是想请你回花族祖地,再去石花面前测一次!以后……也希望你愿意回到花妖族,我们愿意倾尽全力庇佑你的。”
来的都是花妖族举足轻重的成员,要么是花寻这种正值壮年的年轻潜力股,要么是花霖霖这种地位高的族老。放在以往,严清就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可是如今,这些人全都殷勤地看着他,有的目光不断流连在他的脸上,有的则怀着期盼的眼神,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
陶宁先是嗤笑了一声:“什么玩意?我和老耿在这,用得着你们这群马后炮?”
这话太不留情面,花霖霖面色一僵,却又不得不赔上笑脸:“大人在,自然没人敢说什么。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
“为什么?”严清嗓音清朗而平缓,“为什么突然要找我回去再测一次?”
花霖霖看了一眼亲眼目睹石花异变花寻,花寻立刻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严清和耿一淮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方才还在奇怪为什么严清的血脉突然觉醒,如今看来……兴许是严清触碰到了石花,这才导致石花和严清同时产生了一些变化。
耿一淮完全没把在场的花妖族高层当回事,他只是看着小花妖,语气温和:“你之前碰到石花的时候,有做什么吗?”
“没有,”小花妖摇了摇头,“我就是引导石花测了一下孩子的血脉……哦对,孩子的事情,我——”他扫了一眼四周,觉得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我们之后再说。石花测完孩子的血脉,还主动在我身上流转了一下,似乎是想测我的血脉……”
他笑了笑,神情有些无奈:“测了一半,我没什么兴趣,就把石花的力量推出去了。并没有测完全,石花当时也没什么反应。”
花霖霖却猛地站起:“什么!?你只测了一半??”
石花的动静如此之大,严清却告诉他们,这还不是严清完整的血脉?
花妖族对这位流落在外的小玫瑰花妖不闻不问、轻蔑低视了几百年,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全族最高贵、最难的血脉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耿一淮眸光一冷。
陶宁瞧了一眼花霖霖:“喂,语气放尊重点,行为也礼貌点,你们花妖族不是最优雅了吗?坐下说话。”
饕餮大妖开口,花霖霖立刻怂了。
“抱歉,我只是太激动……”
她眼巴巴地看着严清:“孩子,之前是我们的错,你只要愿意跟我们回去,我可以带上全族来你面前道歉……”
严清心下酸怅,竟然无言以对。
他突然觉得在乎了花妖族态度这么多年的自己有些傻,在意了这么久,难过了这么久,其实这些同族的态度十分可笑。
说变就变,来得无根无据,走的也可笑至极。
有人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