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该杀我!!”
顾拥雪脚步一顿,含光剑却毫不迟疑刺入他的心口!
杀人夺尸,他又有何理由饶了他?
“岑博彦”瞠目,张大嘴巴仿佛不敢置信。
顾拥雪拔出含光剑,“岑博彦”的身躯便化为一股黑气,往他身上冲来。
“师尊!!”
顾拥雪横剑当胸,手中含光剑轻鸣一声,黑气便都震荡了开去。
吴蓉蓉瘫坐在地上,眼尾通红:“这,这
是怎么回事啊?”
蒋进陵抱着自己的妻子,瞧着满地狼藉,亦是满面惨白。
顾拥雪收了剑,道:“罪魁已了,往后你们府上不再会有邪祟作乱。”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有此一劫,皆是前世因果,无非必要,以后切莫再逆天而行了……”
天色已然大亮了。
蒋府的大门敞开,又是一个晴天。
顾拥雪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清晨的阳光透过树顶碎撒下去,撒了他满头满身。
宋沉轩跟在他身后,终是忍不住问:“师尊,你弄明白蒋府中那几人的纠葛了么?”
顾拥雪头也不回,平静地道:“来之前,你大师伯曾和我说,‘白石坊的那两位都曾解过姻缘线’。”
蒋进陵想和杜鹃在一起,那么吴蓉蓉自然是想和那个鬼修了。
他们本是两对佳侣,但奈何雌失了雄,凤失了凰……
鬼修死亡了仍想和吴蓉蓉在一起,杜鹃亦紧随情郎不肯离开。
一切都是劫。
源头,本是两个不甘受命运摆布的人。
鬼修死前最后一道黑气冲向了他,顾拥雪的含光剑振开了所有的怨,却留下一道残影。
那是不过十二三岁,连牙都还没长全的一对表兄妹。
表妹说:“表哥,表哥,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你!”
表兄说:“不成,咱爹妈说你和别人牵了姻缘线,有天定的姻缘哩!”
“我不想和别人牵,我就想和你牵!”
“那,那我求爹帮人给你解开姻缘线!”
表妹眼前一亮,吧唧一口亲在她表兄的脸上。
后来,他们当真偷得了几年。
表兄信守承诺,托他爹找到了一位高人。
那位高人的确是高,撮合了这对表兄表妹,又冥冥之中将表妹的真命天子推向了另一个女人。
桃花落尽,花落人亡。
到头来却还是竹篮打水,不过是一场空。
顾拥雪才踏上离恨天,就闻到了一阵酒气。
折梅殿前的台阶上,亓衡之在身边堆了二十来个大坛子,左手扒着一个大坛子,右手举着一个小坛子咕嘟咕嘟地灌。
顾拥雪瞧清那些坛子的泥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自修行起,每一年都会取雪水采花瓣,酿一坛子酒放在他的小窖子里。
亓衡之也不知怎么找到的他的私窖,竟把他的酒都摸出来糟蹋了!
生气,气得浑身发颤。
宋沉轩只道顾拥雪还对亓衡之有感情,道:“师尊,师兄借酒消愁,怕是你之前那一巴掌伤了他的心了。”
这一把油添得顾拥雪的怒火更旺!他几步就过去将埋在坛子里的人揪起来,道:“今日你就搬走,往后都不许再来折梅殿,听见了没有!!”
亓衡之眯着眼睛,瞧他半晌,竟是打了个酒嗝,笑道:“顾,
顾拥雪——师尊……”身子一歪,眼看要歪到顾拥雪的身上。
顾拥雪冷酷无情地后退一步,他就整个人跌在了台阶上……
亓衡之艰难地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眼中的白影处靠近。
顾拥雪面无表情,道:“你前面是柱子。”
“嘭”地一声,亓衡之脑袋撞上了殿柱。
他捂着自己的头,靠在那雕龙画凤的柱子上,双手一环,就将殿柱抱住:“师尊……师尊~~~”他亲那柱子,一边亲一边用脸颊磨蹭。
顾拥雪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及膝的发都有几缕被那气势激震了起来。
亓衡之却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他抱着柱子,氤氲的桃花眼却是对上了顾拥雪。
“旁人天定姻缘,连解都解不开。为什么,我却连爱都爱不上你?”
顾拥雪有一瞬间的怔忪,不知所起、不明来由。
宋沉轩却忽然抓住了顾拥雪的手,道:“师尊,师兄醉了。”他手掌轻移,变换角度……
五指相扣!
顾拥雪低头,便见他与自己小徒弟的尾指上,也牵了根姻缘线。
作者有话要说:心机小宋,目前傻白甜的大亓是斗不过他的,快乐.jpg
作者菌昨天去挂瓶了,感冒,验血各种数值超标得很厉害,晚上睡觉没睡着,结果白天起不来,我好不容易养成的生物钟啊嗷嗷嗷嗷!今天明天还要再挂瓶,可能都不会中午更,但尽量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