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似乎有什么热烈的东西要从他的心口满溢而出。
名为“萧楚奕”的少年察觉到了他的停顿,不由问道:“怎么了?”
盛予航回过神:“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萧楚奕哼哼了两声:“也许是在梦里吧,这种搭讪手段也太过时了。”
盛予航好脾气地笑了笑:“或许吧。”
*
晚上急诊的医生见到一身血的萧楚奕也被吓了一跳。
好在仔细查看血迹源头的时候,发现基本都是些皮外伤,不少都是被尖锐的物体划伤的。
从养伤角度来说不算很严重,但这些伤口出现在一个初中生身上的时候,这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了。
医生险些当场报警,被盛予航劝下来了。
从医生那里得来的消息是需要静养,不能碰油腻辛辣的东西,要定期清理伤口消毒。
总之都是些套话,真正让盛予航在意的还是萧楚奕手腕上的伤。
医生说萧楚奕的手腕之前骨折过,包括指骨也断过,到现在也没完全痊愈,还是需要好好调理休养。
盛予航的视线落在萧楚奕的手上,便挪不动目光。
少年人的手仍然很漂亮,看不出受伤过的痕迹,只有在用力时抑制不住地颤抖显露出一些端倪。
谈起这件事时,他的眉头紧锁着,视线移开到一边,似乎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盛予航便没有再追问,只是仍然很在意。
回去的路上,盛予航仍然强行背着他出门,路边的灯光已经亮起,也有出租车主动停在他们身边。
盛予航没上车,萧楚奕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半阖着眼发呆神游。
“你的手……”
“被那群王八蛋Yin了。”萧楚奕的脸埋在盛予航的背后,声音有些模糊,“反正也治不好了,能用就行,不用太在意。”
“嗯。”盛予航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在将人送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才抬头看向那个准备开门进去的人,开口叫了他一声。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吧。”盛予航说道。
“嗯?”萧楚奕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为什么?你有这么闲吗?”
“你不是不认识路吗?”
“……你怎么知道的?”萧楚奕一怔,眉头皱得更紧了。
“嗯。”盛予航想了想,冲着他笑,“也许是在梦里吧。”
“……”萧楚奕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晚上早点休息吧,明天见。”盛予航温声说道,“晚安。”
“……晚安。”
*
隔天去学校的时候,盛予航才知道萧楚奕为什么让他不要管自己。
萧楚奕在学校里很出名,一则是他出众的相貌和凄惨的身世,二则是一些人的幸灾乐祸或者同情。
也不知道他是在何时结下的孽缘,父母过世之后,家里遭逢大火,亲戚把他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更有嫉妒厌恶他的人仿佛找到了得胜的窍门,坚持不懈肆无忌惮地用一切途径去打压他。
关于他是丧门星的传闻在整个学校里流传开来。
这个年纪的学生正是容易受到流言推动的阶段,几个人抱了团,剩下的人也不敢多管闲事。
再加上萧楚奕接连遭逢不幸,心情本就不好,脾气也蹭蹭蹭往下掉了好几个台阶,对谁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还时常顶着一身的伤痕,看起来几乎已经能和“恐怖”二字挂上钩。
久而久之,他就真正被孤立了。
萧楚奕自己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一点,独来独往许久也不见半点难过的情绪。
或者倒不如说他像是整个人的所有情绪都被掏空了,除了罕有的愤怒惊诧的片刻,几乎看不到什么情绪波动。
这么有名的人,为什么他之前都不知道呢?
盛予航内心的疑问一闪而过,随即就仿佛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外力促使他略过了这些困惑。
他没在意那些说不清的认知问题,但很在意萧楚奕本身。
隔天盛予航跟萧楚奕一起上学的新闻轰动了全校。
幸而在距离学校两三个路口的距离,萧楚奕就恶狠狠地勒着盛予航的脖子威胁他将自己从背上放下来,否则这个新闻的轰动程度可能还要再上一层楼。
盛予航一直将萧楚奕送到他们的班级门口,透过窗户看到他在位置上坐好之后,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班上。
一坐下来,邻座的同学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跟他打听情况:“喂喂盛予航,你跟萧楚奕怎么回事啊?今天早上你竟然跟他一起来学校?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盛予航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桌,将桌上的书按照颜色和大小重新排列,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跟朋友一起上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邻座的表情顿时变了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