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是斗转星移。
钟哲浑然不知自己所处的时空,只有那个吻,无限包裹住了他,将他腾起,升空,带他越飞越高,撞入星空的灿烂里。
直到钟哲透不上气,两人才稍稍分开了些。
成凌伸手,半抚着钟哲的额角鬓边。
“什么也别说,一个字也不用说。等,等这一切都完结了,等到那时,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轻轻放开了钟哲,弯了弯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到时,不仅你想说多少都行,你想用哪种语言说就用哪种语言说。”
钟哲听懂了他话里的调侃,不羁地笑道:“怎么,让你有机会再玩我一回吗?”压根没留意过用词。
成凌弯下身,贴住他耳垂道:“那好啊,要不到时我们再试试,看谁先被玩到按铃?”
钟哲这才回过味来,借口明天还要养足Jing神去勘察,落荒而逃。
第50章
临近傍晚, 钟哲看了眼天色, 太阳虽还挂在天上,已没了多少力气。
他拿起桌子上的白色药瓶,吞下蓝色小胶囊, 最后起身又检查了遍装备,扎紧运动鞋, 出发。
屋子里静悄悄的, 高叔陪着可可下午就出门逛地摊了, 晚上还要去吃夜市。庭院里,只有成凌立着,显然已等待了一阵。
钟哲自客厅穿出来,不由自主向他半跑过去, 几步就跨进了庭院。临近行动,因紧张而多少有些慌乱的样子落在成凌眼里。
他稳稳看着钟哲,等人到了跟前, 不慌不忙开口, 成凌的声音沉静而安定, “只是去探探情况,不用担心。”
余晖从他身后洒落,落了几丝在钟哲的眼角发梢, 换了心境, 钟哲总觉得成凌虽然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老样子,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他笑着应了, 成凌看着他道:“不过,不管有没有危险,纪律要先明确,晚上技术上的意见听你的,行动上的所有决策都要听我的。”
钟哲点头,勾勾嘴角,“知道了,绝不敢再犯。”
两人开上吉普往山里去。
这两日抓紧办完了所有手续,今晚借着夜色,正是查探的好时机。
已近深秋,车子才进山道,两旁原已泛黄的层林在暮色中斑斓成片,浓淡相叠,空气里散发出幽幽腐叶的味道。
成凌在车中联系了铲屎官。
“你已经就位?很好。周围都探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等。嗯,地下太深,环境又复杂,应该用不到通讯,你做好地面警戒和联络就好,万一我们过点还没能出来,就呼叫增援。”
等成凌布置妥当,车也到了地方。
钟哲下了吉普,站在红漆城墙之外,见天边已只剩几丝霞光,青墨色的天空中圆月出现在明楼的后方,再有一天就是十五了。
山中寒气渐渐围拢逼人,渗入肌肤。
钟哲收回目光,见成凌正望向远处,隐隐夜色中,有一支小队在快速向他们移动而来,等到了跟前,总共是七男一女,八人都穿着标准的夜行装。
所有人先敬过礼,随后一位国字脸,年纪稍长的Jing瘦汉子出列和成凌打起招呼。
成凌听完汇报,转头向钟哲介绍,“这是今晚协助我们的机动小组,这位是队长,代号张宇,这些是他的组员。”
双方报过姓名和代号,一一握手,接着就准备开始行动了。
钟哲拿出陵区图纸摊在车盖上,一回头就见张宇招呼组员们,从包里开始往外不停地掏东西,边掏边对钟哲道:“头儿也没和我说要带什么,除了行动组原有的装备,咱们组又合起来琢磨了些,也不知道对不对。我想着甭管用不用得上,先都带上再说。”
钟哲看着地上已经摆出来的各式物件,洛阳铲、探针、钩、爪、绳、网,连手套和防毒口罩都没拉下、虽不全对,但单以行动组的态度来说,已准备得十分认真仔细了,他刚想表扬下小伙伴们。
下一秒,钟哲就看到了——几根蜡烛?紧接着是一包白花花的糯米?至此掏出来的东西的画风开始越来越不对劲了。
张宇一边嫌弃一边从包里掏出个装着猩红色浓稠ye体的瓶子,接着是一只黑乎乎的动物蹄子,最后竟然还有两只捆住嘴脚的大白鹅。
钟哲实在忍不住转头去看成凌,成凌倚在车旁,叠手抱胸,正缓缓别开脸去,一副我没吩咐过,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样子。
钟哲只得再转回头来,张宇正和整组队员一起,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钟哲开始头疼该怎么措辞才好。
还没等他开口,张宇已经迫不及待道:“专家同志,您可不知道,这次任务下发后,听说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见识下地宫,也来个探宝寻宝什么的,可把大家伙激动坏了,我们几个行动队,足有十几个组挣破了头。
为此大伙儿还紧急搞了次内部比武大会,咱们组可费了老把子力才把机会给抢过来。
不瞒您说,因为有年龄这条硬性规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