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你。”
钟哲猛地脚下一绊,直接磕进了盥洗室,哐的声响随即传出,他的右手肘撞到了洗手盆。
人还没起来,钟哲就转身咬着牙往外蹦词:“你这是玩我?”
“是有人先当着我的面说,要把我玩得按铃求救。”成凌的语气正经得不能再正经,“我法语说得不太好,这也是我一开始说英语的原因,但听没有太大问题。”他边解释,边起身朝盥洗室走去。
成凌踏入里间伸出手去,示意扯平,休战,倾身要将钟哲拉起来。
钟哲缓缓递回右手,突然铆足了劲,就想狠狠拉倒成凌,哪怕自个也要因用力过猛摔趴下,也好过堵着口气在心头。
就在他要发动时,成凌瞬间捏紧了钟哲的右手,早了刹那发力,不仅没让钟哲给带趴下,反倒反向将人猛拉进自个怀中。
他的躯体紧绷,右手绞着他的右手,左手自然抚上了他的背,他贴上他的耳廓,喘息的时候,两道独属男性的气息交汇。
洗手盆内有滴答滴落的水声,宁静的夜中,点点落落,滴得人心口发紧。
他沉沉朝他叹息,“别闹,我的右手。”
钟哲被成凌唬了一跳,不敢再闹,慌忙低头去看成凌受伤的右肩处,没了外套的遮挡,此前匆匆处理的伤口还狰狞在那儿,血迹染红了衬衣。
“怎么弄?”钟哲问得焦急。
成凌放开他,不动声色道:“去帮我要个针线包来,回头看着就行,不用你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哎,时不时为文名头秃的作者,都不知道哪个名字更能吸引收藏。
第35章
钟哲在房间里寻到号码, 将电话打到了前台, 片刻后,小哥将针线包送至客房门口。
成凌身上有伤,盥洗室里满是血迹, 屋内则有沾血的外套散落着。
钟哲便仅仅开了条窄缝接过东西,关门转身回屋时, 成凌已脱了衬衣, 立在洗手盆前清理伤口, 巨大的浴室镜中清晰映照出他裸露的矫健身姿。
钟哲耳边回荡起方才前台小哥的话,脸上不由微微发烫,“不用着急来要针线包,万一待会想再撕一次……可能就不用补了, 明早我给您跑一趟,买件新的就是了。”
成凌已转身从钟哲手上接过针线,低头恰好瞧见他微红的耳根。成凌的听力原就极好, 顿时就猜到了是刚刚前台小哥在门外说的话惹得, 他不曾掩饰, 轻笑出了声。
钟哲知道成凌在笑什么,略有些搬起石头砸自个脚的气闷,他扭头出了浴室。
房间里既无网络, 也没有电视, 酒店方原是煞费苦心为了客人能尽情享受美好时光,不被任何事物干扰,此际反倒让钟哲感到尴尬起来。
没有了外物的复古客房内, 占地颇大的浴室刻意设计成了没有隔门,甚至连隔帘也无。大片的暗红色玻璃被当作阻断,光线穿透极尽奢华的浴室,洒满每个角落,确保玻璃外的人可以对室内的景象一览无遗。
此刻,浴室内,活了的古希腊雕塑正在褪下遮碍,完美的肢体在光晕的朦胧中不停引人遐想,钟哲心里有只猫儿在悉悉嗦嗦挠抓,他艰难地移开目光,转身背对浴室,往窗台走去。
打开仅供一人站立的旧式窗台,夜风微凉,钟哲斜倚上雕花铁艺隔栏,向下扫过红灯区的后巷,即使是这样的地方,午夜过后,也终于开始有了静谧感。
不知何时,成凌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钟哲回过神来,刚要开口,相隔的窗台处传来若隐若无的喘息,随即转成了痛苦夹杂着欢愉的人声。
钟哲早忘了想说什么,他装作无觉,越过成凌,匆匆进入浴室洗漱,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进了盥洗室,他才想起,很快成凌亦会看到他的身影闪动在那暗红玻璃墙的后方,不由地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成凌关上窗户,开始联系铲屎官,告知她两人已在巴黎市区找到了临时点。
铲屎官同样有讯息需要汇报,“支援组一个小时后到达的艺展空间,没有打草惊蛇。现在已观察到对方迅速转移了大批物资。”
“应该是把那些盗来的艺术品先转移出去。今晚你闹的爆炸动静太大,明天一早就会有警察上门,只要他们抓紧干,到时就能清理干净,不留一丝证据。”
成凌正说着,听到房内的水声停息,夜重归于寂静。
他无意间转过身,室内唯有的灯光聚在暗红玻璃墙后,穿过那玻璃帘幕,浴室里,一切都被晕染得宛如印象主义画作。
浴帘轻动,有修长人体,影影绰绰透了出来,那比例完美的躯体延展,打开,光影拉长的手臂舞动,够到架上的毛巾,左右围入腰间……
他继续看着那人弯腰,前后擦拭身体的每一处,毫无所觉自己的眸色越来越深,铲屎官在通讯里的话语不知何时已失意隐去,成了大段大段的背景音。
“长官?”
直到铲屎官提醒,成凌才再次将身形转向窗外,回神过了一遍方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