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气蓬勃。容庭芳抿了抿嘴,压下心头那丝雀跃和欣喜,心里莫名有些轻微的刺痛。他有话不知如何言说,只顺着心意道:“你若要同他们一样许愿,也可以的。”
隔着面具,余秋远望过来。
魔尊眼睛却只望着远处的洛尔沁山,又说了一遍:“你如果喜欢,也可以在这里许愿。就算你不是魔界中人,那也无妨。”
余秋远:“……”他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许什么愿?不是说这里是魔界男女有了意中人才要许愿的么?余秋远刚想追问,却是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脚边传来。
“他的意思,是问你喜欢不喜欢这里,喜欢不喜欢他,要不要意中人,如果要意中人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他。你同始尊许下承诺,他就一定会对你不离不弃——”
蓝色的花地中,一个小孩儿盘膝坐在那里,撑着下巴,眼睛闪亮,面上兴致盎然。也不知道是在这里呆了多久,又听了多久。叫容庭芳和余秋远倒抽一口冷气。
他二人警惕性如此之差,这里有个孩子都没发觉。
那孩子似懂人心,挥挥手像个小大人。“得了吧,你俩心中只有这山这水眼前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警惕心。不用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说罢一脸恨铁不成钢看余秋远,“你这人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他都告诉你圣湖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你说带你来这做什么?还非得要你许愿,有啥愿好许,不就是找个意中人么。”
“大哥你也是,说话说一半,这位姐姐听不懂没揍你已经是很好的脾气。多大人了,明明互相喜欢,还你来我去的话也不会说。都不如那边的阿姐来得痛快呢。丢不丢人。”
言辞之锋利,叫容庭芳立时大怒。
余秋远一把按住容庭芳青筋暴的拳头,虽然心下窘迫,却温言道:“你这么小,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别人陪着吗?”
声音清朗,却分明不是女声。
那孩子惊讶地吐掉了嘴里嚼着的花:“你男的?”
余秋远:“……”
“男的也能许愿啊。”说着那男娃就站起来,挺直了腰板也不过余秋远小腿高,巴巴绕着他俩转了一圈,拿手比划了一下。嗯,虽然腰挺细,但胸很平,确实不像个女人。
他是等朋友太久,等得睡着了,这么一醒过来才被迫听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倘若再不出言提醒,万一他们以为此地无人,就此卿卿我我可怎么办。他可还是个孩子,不能看的。
容庭芳冷哼了一声:“小鬼头,懂个屁。”
小鬼头:“……”
“是啊我懂个屁。”他眨眨眼,“你可以当着这位哥哥的面告诉他,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实话?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意中人,意中人是不是你?”
这回余秋远再按也按不住容庭芳。容庭芳上前一步,一把就拎住那孩子的衣领,把人生生揪了起来。这里四处都是灯影,将那孩子照得贼亮,躲都没地方躲。不过五六岁年纪,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就是年纪虽小,已经透了股狠辣,眼似刀,鼻似小刀,嘴似小小刀。说出的话也满嘴刀味。
寻常人若见容庭芳,不必他发火,就已吓得腿软求饶。但那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太小不懂事,被容庭芳这样拎起来,却不怕,坦然自若,瞧着倒令容庭芳心下生奇。
“你不怕?”
“你若要杀我,早就动手了。我怕什么。”他嘻嘻一笑,“再说了,大哥哥既然有喜欢的人,想必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心地善良的好人,又怎么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呢。”
容庭芳:“……”
余秋远哑然失笑。看来容庭芳终于遇到对手了。
他替容庭芳回答:“当然不会。”
说罢将那孩子自容庭芳手中抱下,放在地上——结果那男孩脚一沾地转身就跑,连头也不回。哪里有方才气定神闲不怕揍的英勇气概。
却是人还没跑远,就听那边远远传来一句:“季柯,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季柯顿时大囧:“闭嘴,谁让你叫我名字的!”说罢连连回头,不小心还绊了一跤,就怕被后面这黑衣面具人听到,寻过来杀人灭口。
笑话,这人气势如此骇人,杀心不容作假,谁他妈还真信他是个好人。季柯被揪起领子时心慌地要命,好不容易故作镇定使计逃了出来,离胜利只差临门一脚,竟然被人就这么卖了。有了名号,魔界找个人还不简单。交友不慎,季柯简直绝望。
容庭芳意味深长道:“季柯啊——”
季柯一抖,跑得更快了。很快就钻进了人堆里。
余秋远笑道:“看来,他也并不如表面那般不惧。”
“哼,空有小机灵,早晚必吃大亏。”
“我看他倒不止聪明伶俐,根基也不错。”
“怎么,还想抢我魔界的人?”
“不敢。”
这么笑着,两人一转头。一个对视,季柯的话忽然浮现在两人脑海之中。意中人三个字明晃晃地就横在了两人中间,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