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豆芽般瘦小的孩子都忍不住嘲笑起来,以为是京城里哪个权贵子弟想着来边境混吃等死谋个功名。结果不曾想人家不禁很快就适应了军中艰苦生活,并且在之后的比武中竟还拔得头彩。
后来有小波匪寇前来sao扰也都被这人给打了回去,想当时那可是撵着那些歹人逃到数里之外,消停了好久。像是他们这等在军队里混了多少年的,真枪实刀都干过的老兵也没有见过如面前少年这般不要命的人。军功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官衔虽然升的飞快,但是也让大家都心服口服,至于几个找茬的都早就被揍趴下了。
他们这些人在生死里摸爬打滚惯了,即使是京城皇帝老儿也不看在眼里,那个所谓使者就在第一天吓得屁滚尿流灰扑扑的滚回了京城,但是沈黕却留下来了,这一留便是三年,他们是打心眼里佩服沈黕的,并且愿意臣服与他。
此次进京本不在计划之内,但是沈黕却执意绕远路特意转到这里一趟,他们私下里都猜想这是因为小校尉有个小娇妻养在城中,要不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沈黕怎么会天天抱着一封信傻笑呢?那定然是他小媳妇寄来的情书啊!
沈黕纵马前行,归心似箭,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楚辞了,这三年来他日日夜夜思念着楚辞,想着十八岁的楚辞将是何模样,胖了瘦了,比自己高还是自己已经超过他了。他以为远在边境思念就会逐渐沉淀下来,谁知这坛自己亲手酿就的名为‘楚辞’的酒却越来越浓郁,任什么东西都封不住这要向外蔓溢的醇香。
此时楚辞坐在书桌前,正将手里的信封放入面前的盒子里面,一方小小木盒里面竟是装满了信封,楚辞放上去之后又拿手用力的向下按了按,快要满了,他在心里想着,又要换一个新的了,合上盖子拿起一把小锁他小心翼翼地锁好,然后放到书架上,那一格里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好几个外形相似的木盒,上面也都挂着一把Jing巧的小锁。楚辞将钥匙收好放入一个荷包里面,走到床前压到枕头下面。
这几日沈黕就要回来了,但是他却没有在信中写清楚具体时间,楚辞从枕头内侧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环形墨玉,隐约可以看到上面一角处还刻着东西,好像是一个‘黕’字。
当初楚辞知晓沈黕生辰时便准备送他一个特别的惊喜,结果自己还未想好什么贺礼,不曾想沈黕倒是先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后来他有幸去了一庙宇里面求了一根平安绳,又寻得此良玉,此次沈黕回来便打算趁机给了他。毕竟在战场上危险重重,而楚辞自己只能在这里担心,虽然他不信鬼神,但终究是件安心的物件,希望可以给予沈黕好运,保他性命无忧。
楚辞打定主意便将木盒放了回去,去小厨房那里端饭,其实原本他是想要自己尝试着做饭,但是在差点烧了几次厨房后顾逢便再也不让他‘自食其力’了。而宫里恰巧分配了厨子|宫女等下人过来,不过楚辞借住皇子|宫殿哪里好意思这般麻烦别人?所以最后就单单一个厨子平日里到了饭点做好饭菜给楚辞温着,而其他那些人固定时间前来打扫,给楚辞留一份清净。
楚辞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思索着自己今日所看书籍,不知不觉中就又走了神,沈黕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辞哥哥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现在趁得是一副出尘绝艳,不食人间烟火。
“辞哥哥……”他轻轻喊了一声,楚辞自己正琢磨的投入,此时竟也未曾注意到一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沈黕无奈一笑,但是无论过了多久,辞哥哥心性却仍是没有改变。
他走到楚辞身旁,高大的身躯遮挡了照到楚辞身上了日光,留下一片Yin影。
‘咦,莫不是天Yin了?’楚辞在心里纳闷,他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人逆光而立,就在自己面前微笑,“辞哥哥。”沈黕喊道。
“小黕……”楚辞眨了眨眼,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黕,他想要捏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楚辞迟疑道。
“是啊,我回来看你了。”时间把曾经的孩子打磨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任谁也看不出来他以前有过的畏缩软弱,楚辞站起身来,沈黕竟比他还高上几分。
“变结实了。”楚辞拍了拍沈黕的肩膀点点头道,然后他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一塞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黕见楚辞眼眶微红立刻就慌了,他抱住楚辞柔声道,“对不起,辞哥哥,当初我不辞而别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楚辞吸了一下鼻子,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开口问道,“你这次会待多久?”
“……”沈黕沉默了,他用力抱紧楚辞道,“辞哥哥,对不起,此番回京本不在行程之内……”
楚辞了然,怕是很快就又要离开了。
“是我太想念辞哥哥了……才擅作主张回来看一眼,辞哥哥,我真的好想你,边境多艰苦,只有念着你才能让我咬牙坚持下来。我知你怪我,所以三年来从未回过我一封信,但我还是想要问你是否也同我时时思念你一般,会常常想起我?”
沈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