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婆婆出身如此清贵!正兀自惊叹呢,又听贾琏说:“赵嬷嬷只说子太上皇退位,圣上登基以来多有施恩,外公和大舅舅已经奉旨回京了。如今外公年老身上没有官职了。大舅舅年前已任通政使司了。”
王熙凤又是一愣,张家底蕴果然深厚。才一起复就是正三品的官。想那二老爷,这么多年的从五品员外郎都没挪窝。可是这么显赫的亲家怎么没有走动呢。正琢磨着呢,又听贾琏说道:“我问嬷嬷怎么府里跟外家没有联系,嬷嬷只说她一个后买来的nai嬷嬷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再问什么,便都不肯说了。”
“嬷嬷不说,要么就真的不知道缘故,要么就是不敢说。这个可以先放放。”王熙凤一边琢磨一边跟贾琏道:“依二爷看咱们应该先找大老爷还是先跟爷的外家联系?按说这个事情理应直接找老爷商议的,可只怕老爷真的为了什么缘故不叫咱们跟外家联系。”
“这个咱们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外公那边我先好好打听打听再做打算。至于大老爷那边,还真不知道会怎么个反应呢。还是等咱们把事情都理清楚了再去找老爷吧。”贾琏沉yin半天说道,“咱们要真正找个退路,我这舅家就必须得认!”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府里诸事,贾琏也同意王熙凤暂时先不接手管家。
诸事议定,小丫头使用茶盘捧了一盖碗建莲红枣汤并一碗面茶,平儿又捧过几碟子点心。贾琏只用了碗面茶并两块点心,也不歇晌午觉,又忙忙的出去了。
王熙凤只端着红枣汤的盖碗,一边出神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忽然把盖碗放下,高声把平儿叫了进来。
“nainai,可有什么吩咐!”平儿一边掀帘子往屋里走,一边嘴上应道。
“我这养病养了这么些天,也不见好。又惊动老太太太太们挂念,我着实于心不安。如今得了几样新糕点方子,到尚能入口。一会儿你安排厨房去做,过了歇晌儿的时辰你再亲自去送到老太太并大太太、二太太处,替我去请安。只说我产后失于调养,又受了惊。着实要调养一阵子。”顿了顿,又叫平儿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顿。又往平儿手里塞了个小纸包。
看着平儿唬的变了颜色,又低声说:“你且放心,只悄悄的放枕头里就好。绝对不是害人的。你只想想,大老爷在,府里还有一等将军的爵位。但凡大老爷不在了,先不说爵位只剩下个三等将军,只说这爵位能不能给咱们二爷还不一定呢!”
平儿脸都白了,“nainai何出此言!”
“好了,别多嘴,快去吧。你只亲自交给那院子的嫣红,不要再经别人的手。回头我再细细的跟你说。你只叫那嫣红想想她那兄弟,多的别提一个字!”说完又叫平儿从妆匣里拿出一对赤金缠丝镶红宝石的手镯用小匣子装了,叫给大太太送过去。
平儿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当下也不敢多想,回过神来赶快把纸包掖到袖子里。拿了小匣子,就下去安排去了。
看着平儿着实吓了一跳,但王熙凤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了平儿的。自上次跟平儿说了那些话后,这个丫头露出的口风,是想要留在自己身边。那样的话,可以给她在自己嫁妆铺子庄子里寻个老实肯干的年轻管事,好好□□□□,两口子就能当大用了。若是安排好了,岂不知这又是一条退路。
王熙凤这边径自筹谋不提,贾琏已经抱着张老夫人的腿哭诉了。说来也巧,贾琏本来是想多打探打探舅舅家是什么情形,再上门来拜访。只想着到张府附近想碰碰运气,还真看见回家路上的张大人的轿子。也不知怎么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扑过去哭开了。
张大人待弄清了眼前这个上来就跪下哭着喊舅舅的年轻后生就是小妹留下唯一的骨血时,心情也是复杂的。本来不想理会,可是看着那双跟小妹一样的桃花眼,到底还是叫贾琏进了府里。
终于见到张老太傅,和太夫人,贾琏立时抱着太夫人大腿哭了起来。张老夫人也是一声儿,一生rou的哭道,“我的儿,看见你就想起我那苦命的闺女。当年家里出了事,一家子奉旨出京。正忙忙的收拾行李呢,就听见你大哥瑚哥儿落水去了,你母亲听见家里和你大哥的事情受惊之下难产去了的消息。可是你母亲和你大哥去的不明不白啊,不然怎么前脚你母亲他们刚没,后脚她那些陪嫁和伺候的下人就都不见了。咱们知道你母亲大哥的事情出的不明不白,可是圣意难违,咱们一家子只能匆匆忙忙的出京了。”
听见老太太这么说,贾琏一下子愣住了。只呆愣愣的道:“孙儿从小只知道,我大哥自己顽皮才落水去了,而亲生母亲生下我,产后失于调养才一病去了的。”
“放屁!你那大哥自小聪明伶俐,深的老国公的欢心。那可是嫡长孙,丫鬟婆子和小厮安排了无数。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跑到后花园子偏还落水没了。你母亲怀着你,本就即将临盆。偏偏咱们家刚出了事,你大哥就又出事,你母亲听到消息哪里受得住,可不立时没了半条性命!双重打击下才难产去了。这都是咱们当年临行前费劲心思才打听出来,这定是看咱们糟了难,你母亲还即将临产,才有人趁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