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急的眼圈都红了。一旁贾琏也是一脸急色。王熙凤看着两人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急,不禁心里一叹,“罢了,自己再如何怨恨如今也是一切尚未发生。且现在看他二人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再则仙人也说不叫自己动恶念,还能帮着把琏二绑住不叫他生外心,还是只看眼前吧!”
如此想着倒也稍稍顺了心气,抿下一口平儿端来的水开口道:“无事,我如今只是身上发软,使不上力。想来歇歇便好了。”听她这么说,贾琏就道:“我看你就踏实歇着吧!这府里哪里就真的离不开你了,到时真累坏了你可不疼死爷的心肝儿。”
王熙凤看他这么说便立时回道:“既然爷这么疼我,那我可真就撒手不管了啊!到时还劳烦二爷在老太太二太太面前帮着周旋,只是爷别嫌弃我无用便好。”
贾琏看她知道玩笑了便知这是真的无事了,嘴上回道:“哪里就嫌弃你了!如今你也醒了,爷也能安心了。先前看你那个样子,唬的爷魂儿都飞了!到底梦到什么了,唬成这个样子?”
听他这么问,又看他和平儿两个齐齐盯着自己,思量再三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们自己只这一吓,醒来都不记得了。
“即是都忘了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且先安心歇着吧。我还得去禀告老太太太太,免得一家人跟着悬心。”贾琏说着起身便往外走还不忘嘱咐平儿“好好伺候你们nainai,回头爷有赏。”
看着贾琏掀帘子出去了,凤姐儿叫平儿服侍着坐了起来,就着水吃了太医留下叫醒来后吃的丸药子,又跟平儿说:“我这一倒下,屋子里乱糟糟的。大姐儿可还好?别让那些心大的奴才趁着咱们顾不上怠慢了姐儿!”
平儿看她脸色渐渐转好,还开始问起了姐儿便放下心来,遂回道:“nainai放心,那些nai娘丫鬟们再是不敢慢怠姐儿的。方才送老太太太太们出门时我亲去看过了,大姐儿才吃了nai水睡着呢。想来也到该醒的时辰了,只我看nainai身子还不爽利,怕过了病气,就没叫nai娘抱姐儿过来。”
只见她一面服侍着凤姐儿漱口一面又道:“今儿过了歇晌的时辰,奴婢还等着服侍nainai起身呢。只等不见nainai叫人,便进去里面,看到nainai满头是汗还一径的挣扎,叫也叫不醒,奴婢无法只得叫了人去禀告老太太太太并二爷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梦魇惊着了,给开了安神定志汤还留了药丸,nainai醒来前服过一次汤药了。”
给凤姐儿倚好靠枕,转身又拿来一个描金的瓷罐子呈到凤姐儿面前说道:“这一罐子茯苓霜并着灶上温着的御田胭脂粳米粥,都是老太太方才打发丫头送来叫nainai醒来用的。nainai现在可要用点?nainai昏睡的时候,老太太太太都亲自来看望nainai,东院大太太听了信儿也亲自来了。老太太叫nainai只管安心养着身体,还叫二爷万不能气着您,可见是真心疼您的。”
看平儿如此周全,王熙凤心底一叹,现在琏二和平儿俩个应该还没有摸上手,自己心中再是有刺一切也都还没发生。平儿也还是那个陪自己长大能干又贴心的好丫鬟。既然能保证他二人勾连不上,不至背叛自己,那自己何不许她一个好前程。
想到这里脸色便又缓了一分对平儿说道:“好丫头,你果然是个妥帖的,竟是色色周全。东西先放着,这会儿暂且不用呢。既你对我这么尽心,你且放心,将来我必是许你一份好前程的!”
听了这话平儿立时红了脸,“好好的说话,nainai又不正经,只是拿我打趣!”
看她害羞,凤姐儿又道:“我这是疼你呢!你也知道你nainai我醋性大,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定是容不下你二爷的房里人的。你只看看我进门前你二爷房里的几个丫头,可不都打发出去配人了么。再看府里头那些通房丫头和姨娘们有几个好结果的。你可曾听见过老国公爷的姨娘丫鬟们如今如何,要么就是哪个庙里念佛呢,要么就不定坟头草长多长了呢!大房太太都不经事,迎春和琮哥儿的两位姨娘还不是连个名姓都没留下,人就没有了。更别说那一茬一茬的通房丫头们,哪个是能长久的。二房太太倒是天天吃斋念佛呢,那周姨娘不是一样小产后成了如今木头一样的人。倒是那赵姨娘,人人都道她疯疯癫癫上不得台面,如今想来这人也不简单呢,不然满府怎么就只她好好的生养了一儿一女后好好的活着,还能叫二老爷总是进她屋子里。”
凤姐儿这么说着倒叫平儿听住了,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正心思念转间又听凤姐儿说:“我是想着你再服侍我两年,等□□出来接替你的人能接手了,你要是愿意继续跟在我身边伺候,我便为你挑选一个有本事上进人品好的管事。到时你就如同老太太跟前的赖麽麼、大太太跟前王善保家的、二太太跟前周瑞家的一样风光的管事娘子了!要是不想再为奴为婢,只想出去做个良民,我也会放了你的身契,并送你一副嫁妆也好叫你风风光光出门子也做人家正头娘子!”
越听平儿的头越低脸越红,只恨不能找个缝儿藏起来,嘴里喊着,“越说越不正经了!奴婢正经心疼nainai刚刚清醒呢,nainai却只管拿我取乐!”
“你这丫头,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