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涩涩地缩回手。
傍晚,苏敬给苏nainai做了晚饭带过来,看到廖南清,温和地打了招呼。苏nainai嫌弃苏敬做的饭菜太寡淡,念叨着要出院,多亏苏北墨又是剥橙子又是削平果地哄,才让老太太稍微安分了点。
年纪大了,她越发闹脾气的像个小孩。
唯独在见到廖南清的时候,苏nainai满面和蔼,握住廖南清的手不肯放:“南清啊,好多个月了,老不来看nainai。”
“以后我常回来看您。”廖南清乖巧地说。
苏nainai乐呵呵地应了:“哎,好好,多来看看nainai。南清啊,上大学了,谈恋爱了没?”
一旁的苏北墨正在吃自己剥的橙子,差点一口喷出来。廖南清抽了张纸巾给他,眸子里带着笑意,苏北墨擦了擦嘴,别过头偷笑。苏nainai无奈地沉了口气,指指苏北墨:“笑什么笑,还没问你呢,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找个对象。吃吃吃,还吃,那橙子是南清买给我的,都让你给吃完了。”
“我这不是给您把南清带来了,您连个橙子都不让我吃了。”苏北墨开玩笑地抱怨。
苏nainai瞪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贫嘴,继续拉着廖南清说这说那的。苏北墨听着老半天,想插嘴也插不进去,最后给苏nainai轰出了病房。往外头一站,发现父亲苏敬也早早地被轰出来了。苏北墨两手插着口袋,耸耸肩:“nainai现在就偏心南清。”
“南清人乖,不像你,痞子样。”苏敬推了一把苏北墨的背,“站要站的端正。”
苏北墨:“……”
苏敬两手背着腰,传统的家长模样:“公司最近怎么样?”
“还行。”
“以后打算回来吗?”苏敬琢磨道,“在这里发展也不错,而且你在我身边,我放心些。”
可苏北墨没有犹豫,他像是打定了注意:“爸,我打算留在B市。”
“你妈怂恿你的?”苏敬和赵沁素来在对孩子的教育上有歧义,他就苏北墨这一个儿子,总归是要在看的到的地方,他才安心些。但赵沁却希望苏北墨能和她一样去外面拼搏,去闯荡一番事业。
苏敬特别不赞同,他认为安安分分在一个地方,平安喜乐就很好。
“你妈这辈子算是都扑在事业上了,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到最后家也没成一个,你觉得这样算是成功吗?”
“爸,你不也没再成家吗?”苏北墨反问。
苏敬哼声,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照顾你,再说我们父子俩也算一个家。”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苏北墨。苏敬倔脾气,却很专一,他至今心里还有赵沁。但终归是年纪大了,他是打死不承认的。
“爸,我在B市定下来也能成家。”苏北墨挺坚持的,“我想了很久,这是我的决定。”
原先他动摇过,但最后,他确确实实是考虑到了廖南清。镇子上的流言蜚语,人们眼中的偏见,不是靠一句话,一段时间就可以抹平的。他们得离开这儿,才能越过越好。苏北墨舍不得看廖南清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更不舍得去指责他什么。
所谓的开朗,乐观,擅于交流。
那都是建立在一个和善的氛围中的,镇上的环境对廖南清的来说,只有满满的恶意。
或许在很久之后,他们会重新回到小镇上。未来不是定数,它是个未知数。
可目前来说,不论是哪一种选择。回来这一选项,绝不在其中。
苏敬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他并不是一个强势的父亲,很多时候,他都是尊重苏北墨的选择的,只要那个选择他能认可。毕竟苏北墨是他唯一的孩子,父母到最后,不都是为孩子所妥协吗?他叹了口气:“随你。”
晚上得留一个人陪夜,苏敬第二天调休,他让苏北墨和廖南清今天都早些回去休息。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医院大门口等出租车,苏北墨问廖南清,他们回哪个家?
“我家好久没人住了,肯定都是灰尘。”廖南清嫌冷,往苏北墨那边挪了一小步,脖子光溜溜的,他把围巾落在病房里了。廖南清吸了吸鼻子,用手指戳苏北墨的手背,小小声地诉苦,“冬天好冷啊,以前我没那么怕冷的,你冷不冷呀?”
“想牵手直说啊。”苏北墨憋笑,立马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捏了捏,“围巾呢?”
廖南清被识破了意图,脸颊红彤彤的:“落nainai那了。”
“我去给你拿。”
廖南清拉住他,趁着没人看见,抱住他:“不用了,和你在一起一会儿就不冷了。”
昏黄的路灯光下,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黑漆漆地像两根靠在一起的电线杆影。苏北墨亲他的发顶,拥紧了他。
出租车到这还有好一会,一分钟也是拥抱,苏北墨在他颈侧深吸一口气。
廖南清觉得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生日快乐,苏北墨。”
苏北墨说:“谢谢我的男朋友。”
“今年陪你一起过生日了,虽然没做成蛋糕,但是我们还有明年,后年,大